朝門口張望了一會兒後,夏蔚然想,如果昨天,她的小夥伴也參加了化裝舞會的話,那今天應該就會給她回複了。而現在,她最想弄明白的是,新來的那戶人家到底是誰!

稍稍等了一會兒,果然那隻金毛犬顛顛的朝夏蔚然走了過來,它脖子上的鈴鐺裏,依稀還放著夏蔚然期望的那張紙條。

夏蔚然有些興奮,快速的將它抽了出來,然後又將自己事先準備好的紙條給塞了回去,一切準備就緒後,便快速的回到了自己本該出現的位置。

以至於此時的監控裏,雖然能看見她,但是卻並不知道她到底做了什麽。

而夏蔚然,她其實也很明白,那始終不過是個才7歲的孩子,能給她提供的線索始終是很有限的,所以她更不能浪費每一次的機會。

展開紙條,上麵歪歪斜斜的寫著關於舞會的事情,但是卻並沒有夏蔚然想知道的內容。不過從這字裏行間,她還是能感受到,舞會確實舉辦得非常成功。

最後,當天開始大亮的時候,在院子裏已經漫步了一會兒的夏蔚然也準備回去了。否則一會兒,又該引起**了!

然,剛推開門,她便看見了站在樓梯上方正俯視著自己的男人。

壓迫感陡然上升!

視線交匯,夏蔚然似是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味,於是乎,轉而停住了要上樓的腳步,反身回到客廳,坐了下來。

她不想和他再有正麵的衝突,至少現在絕對不能有!

而這時的林嶽也看出了她的警覺,突然邪魅的一笑,然後邁著步子同時朝她走來,如同鎖定了獵物的猛獸一般,張揚著勢在必得的決心。

穩健到底腳步聲不斷從遠至近,也讓夏蔚然眉頭越皺越緊,心裏更是泛起一絲絲的懼意,直到林嶽毫不避諱的坐在了她身側,夏蔚然整個人瞬間如同滿弦的弓一般,彈了起來。

但是林嶽卻及時的伸手一拉,將夏蔚然給扯了回來。

“去哪裏?”他的聲音嫋嫋的如同薄煙,不喜不悲。

夏蔚然咬唇,沒有出聲,因為擔心自己一開口,又再次把兩人之間的關係急劇惡化了。

林嶽的手緩緩鬆開,然後環住了她的腰身,最後將她帶入懷裏,深吸一口氣,然後灼熱的噴灑在她的耳際,“我們不鬧了好不好?嗯?”

他的話像是在妥協,也像是在安撫,可是卻讓夏蔚然更加的防範,即便她沒有立刻掙紮的逃脫他的懷抱,但是卻渾身僵硬的緊繃了起來。

“如果你真的想要這個孩子,那就生下來吧!”林嶽的聲音很輕,讓夏蔚然聽得很不真實,還沒等她理清頭緒,林嶽又說,“但是,今晚你要以我妻子的身份,幫我接待一位客人。”

哈?

夏蔚然這心裏頓時跟趕集一樣,亂哄哄的!

這到底又是鬧的哪一出?

“你如果做得到,表現得好,孩子,我就讓你生下來!”林嶽的唇有意識的往夏蔚然的唇邊貼過去,不是試探,而是純粹的索取。

而他的這個動作,也讓夏蔚然驚得連忙抬起頭,閃躲了開,“你確定你睡醒了嗎?”

夏蔚然算是徹底被這個男人的兩麵三刀給弄暈了,丫的不會是在夢遊吧?明明昨天還恨不得她立馬死的!

林嶽的視線微沉,嘴角笑意依然,“我醒的時候,你確定你知道嗎?”

知道你妹!

“不鬧了,然然,我有些累了!”林嶽眉宇微抬,眼眸中帶著一絲傷感,讓人動容。

“你……到底想說什麽?”夏蔚然連忙伸手推開他,渾身泛起了瑟瑟的寒意。

而麵對夏蔚然的舉動,這次林嶽倒是沒有生氣,也沒有在強迫她,轉而站起身,背影孤寂卻依然帶著三分強勢的口吻說,“你有一天的時間來思考這個問題,我下午來接你!”

“林嶽……”夏蔚然忍不住出聲喊住他,“你……”

“好好想想,最好快點答複我,趁我沒改變主意。”不等夏蔚然說完,林嶽再次附加了一個讓夏蔚然無法拒絕的理由。

夏蔚然屏息,顯然在她還沒傻到正麵拒絕,更何況,她也不能再拿肚子裏的孩子去冒險了。

這或許是個機會,夏蔚然心裏幾乎已經有了答案。

但是這點,林嶽會沒想到嗎?如果他也想到了,那他又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夏蔚然覺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一個迷宮,可是偏偏,她卻沒有了退路。

中午時分,夏蔚然在吃過午飯後,敲開了書房的門。

林嶽端坐在書桌前,手裏的筆不停的在書寫著什麽。

“是來給我答案的嗎?”林嶽沒有抬頭,眉頭緊鎖的樣子,似是很忙碌。

“嗯!”夏蔚然點頭,“我想好了,我陪你去。”

“你明白我的前提嗎?”林嶽反問。

“明白,所以我也希望你能遵守諾言!”夏蔚然的聲音不卑不亢,也讓正在奮筆疾書的男人,停頓了下來。

林嶽抬起頭,透明的鏡片突然折返了一束光,讓人讀不懂他此時真正的想法,他神情冷凝可是又迅速的柔軟了下來,然後,就好像真的丈夫對妻子般那樣說道,“好,那你先去休息一會兒,我忙完了,會來接你的。”

“你要出去嗎?”夏蔚然聞言,也是隨口一問。

林嶽的臉上閃過一絲驚喜,但是立刻又有些嘲弄的說,“舍不得我?”

夏蔚然頓時一頭黑線,胡謅道:“……我的意思是,飯要涼了,你先吃了再走!”

“嗬……”林嶽輕笑了一聲,隨即垂眸,沒有再看她,“恩!”

夏蔚然擦了擦額頭的汗,這忽冷忽熱的真是比當年慕逸凡還難琢磨。

哎……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他真的信守諾言送她回去的話,演個戲這種活兒,她還是能接受的,至少比現在天天麵對他,強太多了。

“那個……既然我已經答應了,你能不能告訴我那個客人是誰?”雖然她是答應了,但是他還是有權利知道那個所謂的客人是誰吧!

林嶽突然放下來手中的筆,然後雙手交疊的看向夏蔚然,“然然,你在當心什麽?”

“我沒有啊!難道我還不能知道那個人是誰嗎?”夏蔚然覺得這個要求十分的合情合理啊!

“你確定你想知道嗎?”林嶽挑眉,單指往上頂了一下臉上的眼鏡,表情突然有些邪佞。

“ok,ok!”夏蔚然算是怕了他了,連忙伸手在胸前相交做了一個叉,“我不問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