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嶽吃疼,但是卻沒有推開夏蔚然,反而將她摟緊了些,然後任由她在懷裏跟隻歇斯底裏的瘋狗一樣凶狠的撕咬著自己,直到最後,夏蔚然咬得嘴幫子都酸疼得再也用不了力為止。

“舒服了嗎?”林嶽的聲音淡淡的彌散在耳際,又像是被海浪砸碎了的浪花一般,有些些許破碎的味道。

“……”夏蔚然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不能說舒服,但是她是真的累了!

“我們回去吧!”林嶽揚起目光,深深的看了眼那無邊的海麵,淡淡波紋,瀲灩的光澤,混合著他的痛苦和無奈。

“我要回我自己家!”這是夏蔚然此刻唯一想說的話。

“好!我這次一定送你回去。”林嶽沒有在執拗的堅持。

“我要現在,立刻就離開這裏!”夏蔚然緊緊抓住林嶽衣服的手,幾乎用力到要將那昂貴的麵料給撕碎!

“恩!回去,我就給你安排!”林嶽擁著她,可是卻心緒不明。

良久後,夏蔚然終於有了反應,隻是,她隻是用力的推開了林嶽,然後頭也不回的往前走著。

林嶽緊緊的跟隨著,卻突然露出了一絲淺笑,仿佛就在這一瞬,又編織了一張巨大的網!

然,還沒等他們徹底的離開會場,車庫裏,林嶽和夏蔚然再次和林綱不期而遇。

林綱按住了林嶽正準備拉開車門的手,他的神情依舊有些憤怒,但是卻不像剛才那麽激進,“你現在還不能走!”

“爸,那點事情,並不是什麽大事!”

“不是什麽大事?”林綱簡直都想吐血了,“你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們花了這麽多年的時間,這麽多的精力,你是想就這麽半途而廢嗎?”

“我隻是覺得,現在的更有價值,至於你說的,我不認為一定要這麽做才能得到我們最終想要的。”林嶽的眼神是堅定的。

“好好!兒子!我現在不跟你說這些,但是現在事情已經隻是一步之遙了,你就不能先拿下他們的股份之後,再來處理你和夏丫頭之間的事嗎?”咬咬牙,林綱又說,“算爸求你了不行嗎?”

“爸!你認為就剛才我帶著然然進來後,他們會不明白其中的意思嗎?”林嶽索性也把話挑明了。

“那又怎麽樣?那不過就是一句話的問題!兒子!別鬧了!你爸費勁心血一輩子,這個機會真的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事實上,這確實是一個唾手可得的機會,但是爸,你想過沒有,如果我們答應了,我們要麵對的是什麽嗎?”對於這件事,不單單是關於自己,還有公司的發展,林嶽考慮的比任何人都長遠。

“你怎麽這麽傻?隻要拿到了那18%的股份,我們即便麵對再多的問題和困難,但是那放在眼前的利益,難道不必那些困難大得多嗎?”林綱實在是不明白,明明在一個月前,林嶽本身都還在極力促成這件事,怎麽就突然讓他改變了原來的初衷。

轉而,他又看向夏蔚然,然後神色又變得嚴肅的問道,“夏丫頭,你幫叔叔勸勸林嶽,你放心,不管怎麽樣,你和你肚子裏的孩子,我們林家是絕對不會虧待你們的!”

“叔叔……”時隔多年,夏蔚然真的沒想到過會再見到這位長輩,而且還是處在如此尷尬的境地。

“夏丫頭,叔叔知道你和我家林嶽確實是真心相愛,就像當年一樣,叔叔從來也沒想過要拆散你們。你看,你們現在連孩子都有了,你已經為我們林嶽犧牲了這麽多,就當是幫叔叔一個忙,你在為他的前程好好想想,好嗎?”林綱是真的沒轍了,也已經無所謂拉不拉下臉了。

“叔叔,其實這事,你真不該和我說。”夏蔚然話語淡然,甚至帶著諷刺。

林綱的表情頓時變得疑惑了起來,而夏蔚然隻是拉開車門,在坐進去的那瞬,不鹹不淡的說,“叔叔,這種事情,你還是和你兒子商量吧,不管你們做什麽決定,我都接受。至於我肚子裏的孩子,我隻能說,那是我的孩子,和你們林家沒有半點關係。”

沒錯,夏蔚然是故意的,既然你非要這樣極力拉她下水,那就一起攪黃唄!她一光腳的還怕你穿鞋的嗎?

“夏丫頭……”夏蔚然的話帶著臨摹兩可的猜測,頓時也讓林綱更加的不明白了,但是更多的,林綱卻更相信後者,更是覺得這丫頭十分深明大義,於是又扭頭問林嶽,“你看夏丫頭都這麽說了,你怎麽就想不通?”

林嶽此時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不真切起來,“爸,難道你不認為,正因為她這麽說,才讓我覺得她比任何東西,比任何股份都來得重要嗎?”

說著,林嶽又拉開了自己父親攔住車門的手,然後打開車門坐了進去,“就先這麽說吧,我和然然先回去了,至於上麵的事情,就讓您老費心了。”

“你……”林綱見實在攔不住,最終也是拂袖而去。

小鎮上那幢豪華的有些紮眼的古宅裏,慕逸景在一邊處理國內傳來的公司資料,一邊翻閱著這幾天裏,經過幾番排查後,剩下的資料信息。一旁還站著兩個,等待他做下一步指示的下屬。

慕逸景在處理完最後一批的公司件後,將視線轉移在了手裏的資料信息上,邪魅的雙眸微微眯起,妖孽的側臉透著冷製的餘光,“這就是你們這幾天的成果?”

顯然,某位boss對手底下這幾個人的工作效率和質量,表示十分的不滿意。

“boss,這已經是最全麵的了!”其中一人,有些汗顏的說。

“全麵?”慕逸景將手裏的資料狠狠的砸在了兩人的身上,“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全麵?你們到底都查了些什麽東西?”

兩人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

“還是說,你們以為,我手裏的錢,shiite這麽容易拿的?嗯?”慕逸景微微上揚的聲線,就好像突然揚起的刀鋒一般,閃這陰森的白光。

“boss,請在給我們一次機會。”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道。

“我說過,我要不惜一切代價找到她,你們明不明白?”

“明白!boss,我們現在立刻就去!”

“等等!”突然,慕逸景像是撇見了什麽,指著散落在地麵的資料說,“把那些給我撿起來。”

這時一直低著頭的兩人忍不住麵麵相覷了一眼,隨後立即蹲下身子,將地上的那些資料又重新全部撿了起來,然後工整的放回慕逸景的辦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