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等到夏蔚然起床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候後的事了。

可是此時,她卻更犯難了,這裏是男兵的宿舍啊!

就她現在一張滿是慘遭**的臉,隻要一走出去,是個瞎子都看得出來她怎麽了好嗎?更何況這光天化日的。

一旁的慕逸凡倒是不以為意,一身筆挺的軍裝穿在他身上耀眼得好像星辰一般。

帶上軍帽,慕逸凡一臉神清氣爽的看向夏蔚然:“愣著做什麽?還不走?”

夏蔚然將身後的衛衣帽子套在頭上,扶著腰嘟噥了句:衣冠禽獸!

好在這個時間段,整個宿舍也沒多少人。

而夏蔚然最慶幸的就是穿了這件帶帽子的衛衣。不然她是真的沒臉見人了。

慕逸凡盯著麵前縮頭縮腦一副做了賊似的夏蔚然,冷峻的臉上浮現了一絲暖色。

勾了勾軍裝的袖口,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或許他該考慮考慮後麵的事情了。

穿過一大片的白樺樹後,夏蔚然見慕逸凡還是不緊不慢的跟在自己後麵,心裏都要瘮出血了。

“那個,過了前麵我就到醫院大樓了,隊長你日理萬機,你回吧!”

而夏蔚然那點小心思慕逸凡自然也都看在眼裏。

“你覺得委屈?”

“啊?沒!不委屈,不委屈!”

夏蔚然一頭瀑布汗!媽蛋!那你說怎麽才叫委屈?

“我配不上你?”

慕逸凡微抬起下巴,俯視著。

夏蔚然渾身一抖。

“不是!不是……”

“那就是你認為我白睡了你?”

噗……那隊長,你告訴人家,你覺得呢?

“那你可以睡回來?”

噗……夏蔚然覺得自己一定是受傷太嚴重,出現幻聽了。

“手給我!”

慕逸凡朝夏蔚然伸出手。

“做……做什麽?”

夏蔚然警覺的將雙手藏在了身後。

慕逸凡雙眸一眯。

“是要我再上你一遍才會聽話是嗎?”

噗……隊長你的節操掉啦!

而夏蔚然幾乎是立刻將雙手都伸了過去,就差打個滾然後大喊一聲“汪”了。

慕逸凡的嘴角上揚,不錯!孺子可教也。

隻是,慕逸凡並沒有讓夏蔚然回醫院,而是牽著她往回走了一段路後,上了一輛軍用吉普。

慕逸凡將夏蔚然塞進車後,便驅車開離了部隊。

夏蔚然抓著胸前的安全帶,心裏萬分忐忑。

為毛這感覺像是成了童養媳了?他這是要把她帶到哪裏去啊?

半個小時後,車子還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夏蔚然實在忍不住問道:“隊長,你這是要帶我去哪?”

“別跟我說,你又暈車了!”

慕逸凡皺著眉看向夏蔚然,對於上次的事件,他還記憶猶新。

“不是!我沒有暈車!隻是我想知道這到底要去哪裏?”

夏蔚然也尷尬了,好吧!就是那次讓她落下病根了。

想她在外麵是多麽彪悍的人生啊,結果現在成失足婦女了。

“下車!”

說話間,慕逸凡已經將車子停穩了。

夏蔚然朝車窗外一看,哦買糕的!好大的別墅!

“這是哪裏?”

夏蔚然跟著下了車,一雙大眼睛興奮好奇的打量著四周。

慕逸凡將別墅的大門打開,然後從酒櫃下的一個抽屜裏,拿出一把鑰匙遞給夏蔚然。

“從今天起,你就住這裏!”

“what?”

“說人話!”

“不是隊長,這是為什麽?”

夏蔚然沒明白啊!最關鍵是,他一個特種部隊的隊長,就算國家另外分配的有房,也不可能是別墅啊?

慕逸凡勾起夏蔚然小巧的下巴,一張正義淩然的臉,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這是命令!”

命令?

夏蔚然突然也火了,憑什麽啊?是她吃虧好嗎?就算你是隊長,你也沒有這個權利威脅她!

將手中的鑰匙丟在慕逸凡身上,夏蔚然臉上露出了譏諷的笑容。

“哼!不好意思,我可不是你的兵!”

說罷,轉身開了吉普車的車門,然後發動汽車,揚長而去。

媽蛋!還不如被狗咬一口!沒這麽諷刺人的!

後來過了兩天夏蔚然回到了她熱愛的工作崗位上,即便是顧盼盼,對於那件事,她也一直是守口如瓶。

為了能讓自己擺脫那個魔咒,夏蔚然更是不顧程主任的勸阻,一再的加大工作的負荷量。

顧盼盼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也看出了確實是發生了什麽事情,隻是夏蔚然怎麽也不願對自己敞開心扉,她很擔憂。

這天,她下班,第三次在宿舍門口遇見慕逸凡。

慕逸凡還是端著那張生人勿近的臉,冷冷的開口:“夏蔚然呢?”

“隊長是來找蔚然的嗎?”

“她一直都在醫院嗎?”

慕逸凡有些惱了,已經連續一周沒找到人了,躲他?

“啊?哦!恩!她像是瘋了,連續好幾天上夜班了!”

慕逸凡皺眉,麵上的表情讓人心思難測,隨即又大步離開了。

顧盼盼站在原地也是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搞什麽?

醫院的休息室裏,夏蔚然找了個角落蜷著身子就睡著了,她也不想這麽折騰自己,可是如若不這麽忙碌的話,她都不知道自己最後會做出什麽事情。

打報告說自己被慕逸凡王霸了?

你別開玩笑了!誰信啊?關鍵是那天晚上還是你自己找上門的,萬一要是別人倒打一釘耙說是你勾引的,你還百口莫辯。

雖說現在都是二十一世紀的人了,一夜情什麽的大家也都看得開。

隻是夏蔚然的內心卻是保守的。特別是對於最後慕逸凡竟然還命令她,這是她最上火的。

臥槽!你睡了個黃花大閨女啊!有你這樣的人嗎?你那隊長的位置到底是怎麽坐上去的?無恥知道嗎?

所以,這幾天夏蔚然為了躲慕逸凡就一直窩在醫院裏,忙累了就隨便找個隱蔽的角落睡一覺,完全已經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又過了兩周,就在夏蔚然以為一切都將風平浪靜的某天,她突然接到了通知,即日起她成了一名特職護士,最關鍵是這是有史以來的第一人。

一時間也是把夏蔚然推到風口浪尖上。

要是換做以前的夏蔚然,肯定會興奮的跳起來,但是自從那天之後,夏蔚然對有慕逸凡的軍旅生活開始排斥了。

所以她第一時間找到了程主任,表示自己不想去。

但是程主任隻是咬著牙告訴她,這是上頭的命令,指名讓她去,他也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