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什麽事啊?爺爺,你和我哥商量了什麽事情啊?怎麽我不知道?”慕逸景很好奇,事情都已經到這份上了,他們還想做什麽?

慕老爺子看了眼慕逸景,又看看慕逸凡,這才說道,“你哥打算徹底斷了嶽樂珊針對夏蔚然的念頭。”

“噗……”慕逸景頓時像是聽見了天大的笑話一般,“這怎麽可能?那女人對你的心思已經到了扭曲的地步了,她不可能這麽輕易的放過夏蔚然的,你沒看見她已經抱著魚死網破的心態了嗎?”

“話是這樣說……”慕老爺子自然也很清楚。

這時慕逸凡也說,“正因為如此,如果這次不給她一個徹底的教訓的話,她始終不會明白。”

“哥,你太不了解女人了!”慕逸景搖頭,妖孽的臉上透著心機,“在女人的世界裏,越是飛蛾撲火的東西,她越是糾纏不休,你這麽做,隻會讓她更加的恨夏蔚然而已,她才不管你什麽教不教訓,她隻知道,她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這才是女人真正的心裏。”

慕逸凡剛毅的俊臉頓時閃過一絲疑惑,轉而斜眸看下一副不可一世坐在沙發上的兄弟,“那你有更好的計劃?”

“計劃倒是沒有,不過,我覺得現在這個時機已經是好得不能再好了。”慕逸景將整個身子都陷在了沙發裏,修長到底雙腿交替起來,一派高貴的慵懶。

“蔚然要生了,你讓我等,這不可能!”慕逸凡聽出了他的意思,可是考慮到即將出生的孩子,他是片刻都等待不了了。

頓了頓,他又說道,“不過,既然你提到了這點,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哥,你不是吧?你還真打算火上澆油啊?別啊,弟弟我還要做生意的,你這樣,明天咱們股市就要跌停了。”原本打算勸自己哥哥坐收漁翁之利的慕逸景,頓時頭大了,哎……他算是發現了,麵前的這個傳說中的戰神,隻要一碰上夏蔚然的事情,瞬間就變得不理智了。

“這點分寸我還是有的。”慕逸凡白了他一眼,雖然這跟原先的計劃有所變動,但本質上是不變的,對於那些不知好歹的人,他也沒有必要去考慮這麽多。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不要吵了!”慕老爺子的手段向來也強勢,然而嶽樂珊畢竟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哪怕現在已經變得連他都不認識了,他也沒有真正的懲罰過她,一來是覺得自己家對她有愧,二來,多年的交情,實在是抹不開麵子。

慕逸景魅瞳向上,看著慕逸凡,“好吧!我豁出去了!正好我手裏到底棋子,這兩天也快要有消息了。”

“恩!”慕逸凡是欣慰的。

隻是這時的慕逸景卻在想,這股市要是跌了,他這剛到手的五億的生意到時候又該鬧出多大的事啊!

嶽家。

金碧輝煌的燈光下,滿是媒體閃爍的聚光燈。

嶽樂珊一襲白紗禮服,精致的五官在華麗珠寶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的美,舉手投足間全然都是名媛該有的氣質,笑容得體,儀態端莊,隻是那交疊放置腹間的掌心,早已經濕透。

今天,是訂婚的宴席,但是相較八年前,此時的她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這幾日,各大新頭條全是報道著她的消息,有些是祝賀,但更多的則是對這相隔八年突然再次的訂婚展開了全方麵的八卦攻勢。

再次訂婚,新郎卻另有其人,一時間讓各方媒體都爭相揣測了起來。

一時間,各種負麵的報道也蜂擁而至,最可惡的是,不知道是誰,竟然扒出了她在美國那五年裏所發生的所有的事,頓時讓她形象大跌,再加上父親公司資金的突然蒸發,以及林嶽的趁火打劫,頓時讓她心力交瘁,更對自己尋找林嶽作為靠山的這一舉動,悔恨不已。

這時,遠處的林嶽端著香檳走了過來,親昵的摟在她腰間的手猛然收緊,臉上卻是淺笑道,“怎麽了?今天可是我們大喜的日子,自然點,我可不想再看見明天的頭條上再寫上什麽奇怪的標題。”

嶽樂珊疼得有些發抖,她一直隻想著如何設計慕家,卻不知最後自己竟然掉入一個更深的圈套中!

她笑得很美,可是當她遇林嶽對視的時候,她內心的恐懼還是在瞬間擴大了,她錯了!她真的錯了!她不該相信這個男人會幫她,她不該相信這個男人能幫她徹底搞定慕家。

嶽樂珊抖著手將林嶽帶到一旁,“林嶽,你怎麽能這樣,明明一開始你不是這麽說的。”

“我說什麽了?”林嶽臉上的笑容看起來人畜無害。

“你……你明明說會幫我的,明明說好我們隻是……”

“隻是相互利用是嗎?”林嶽接過花,手裏的香檳在杯中轉得那麽優,“你捅了這麽大的簍子,如果不是我出手,你現在還能活著站在這裏嗎?”

“但是,你也不能趁火打劫啊!我家公司出了狀況,你怎麽能趁機要挾我?那是我爸一輩子的心血!”嶽樂珊想起父親那頹廢的麵容,胸口頓時抽疼起來。

林嶽抬手勾起麵前女人的下顎,壓低自己投下陰影,同時也給後方的那些媒體留下兩人十分深愛的錯覺。

他說,“嶽樂珊,你現在沒有選擇!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幫你擋下來的,也不是所有的人能真的幫你扳倒慕家。我花了這麽多的精力和財力,多要一點報酬,這也是應該的。看清楚你現在的身份,如果我真的對你家的產業有興趣的話,你們家所有的東西都是會是我的,包括你父親的命。”

嶽樂珊嚇得不敢動彈,豆大的淚珠在眼眶中打著轉,而林嶽那溫柔的聲音卻仿佛地獄裏刀刃一般,纏滿了黑氣,“收起你的眼淚,別讓我改變注意。”

嶽樂珊拚命的咬唇,顫抖的聲線,哀求著,“求求你,求你別傷害我的家人!”

“乖!隻要你聽話,我會保留你們家對嶽氏的控股的,嗯?”說罷,林嶽朝前麵突然熱鬧起來的方向看過去,然後又對嶽樂珊說,“走,好像來客人了,我們得去好好招待了。”

而這時,大門口挺穩的那輛黑色的豪華轎車裏,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一身軍裝的慕逸凡還有大腹便便可是卻大方得體的夏蔚然。

這?那張臉……這不是8年前的新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