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嶽樂珊忘了,自己才是那個對他傷害最大的人。掩耳盜鈴的人生太過可怕。

“我說嶽大小姐,你先別這麽急行嗎?你今天和慕逸凡說合作的事情了嗎?”

嶽樂珊不耐煩地說:“這是我們兩家公司的事情,和你好像沒有什麽關係。合作的事情早就頂下來了,還有什麽好談的。你趕緊出去吧!我頭痛,想要休息了。”

她說著就要將林嶽推出門。嶽樂珊確實感覺到頭痛,尤其一想到自己和慕逸凡還有夏蔚然之間的事情,感覺到自己的頭都快要爆炸了。可是她沒有一分鍾可以停止這種想法。

林嶽站住說:“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想必對你的用處還是很大的。”

他的話引起了嶽樂珊的興趣,林嶽每次想到的辦法總可以給自己幫到很多的忙。雖然上次約會慕逸凡的事情,夏蔚然好像滿不在乎地樣子。可是他憑著一個女人敏感的直覺,這還是對兩個人造成了困擾。要是林嶽再下一劑猛藥,自己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你說什麽事?”

林嶽眨著眼睛,眼神滿是惡毒的笑意。他當然不會有什麽好事告訴嶽樂珊。這兩天經過前思後想,他又想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他要在兩家這次合作中偷梁換柱,將慕逸凡逼到絕境。他要讓夏蔚然來求自己,到時候自己就可名正言順回到自己的身邊了。

“你快說!在不說,我可就不聽。”

林嶽冷笑著說:“這個事情你不會不聽的,這麽著急幹什麽,我一定會告訴你的。”

他說著就走向了嶽樂珊,在她的耳邊開始低語起來。

嶽樂珊顯然對林嶽說的事情很滿意,邊聽邊不停地點著頭。

等到林嶽說完之後,嶽樂珊抬起頭,臉上的顏色也變得緩和了許多,就好像一個失意之人忽然得到自己中了五百萬大獎的似得,鹹魚翻身了。

“你說的這件事確實很有用,看來我沒有白養你。隻要你好好給我出主意,我隻要慕逸凡回到我的身邊,至於你想要的東西我不感興趣,到時候都會給你的。”

林嶽在心裏暗笑道,我想要的東西你恐怕給不起。等到這件事結束之後,我就讓你傾家蕩產,落得身敗名裂,到時候看你還敢說自己養著我。

他覺得自己的計劃簡直是完美無缺的,尤其是由嶽樂珊執行起來,簡直是妙不可言的。有這麽一個對自己言聽計從的人,真是老天憐憫自己受了太多的苦,要讓他在這一盤棋裏,成為最後的王者。

“你就放心吧!所有的事情我都替你想好了。這件事隻要你真的按著我所說的去做,一定是事倍功半的。不過你要特別小心,慕逸凡和夏蔚然都不是愚昧之人,要是讓他們覺察了,後麵的計劃就不好執行了。”

嶽樂珊從床頭拿出一瓶紅酒,然後倒滿酒杯。

“來,為我們這個完美計劃幹杯!”

林嶽舉起酒杯說:“幹杯!勝利在朝著我們招手。”

在酒杯的碰撞聲裏,兩顆心搖晃不定的心落在了地上。

嶽樂珊隻感覺到現在的自己意氣奮發,就等著和林嶽一起做這件事了。慕逸凡是自己的,他終究逃不出自己的五指山,兩個人或許就像西遊記裏必須經過九九八十一難,但最後一定會修成正果的。

“林嶽,你這麽不遺餘力幫我,到底是為了什麽?難道就是為了將夏蔚然奪回來嗎?”

嶽樂珊的心裏其實有一些不踏實,因為她看不清林嶽到底在想什麽。她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小學生在聽老師的教誨。林嶽是個不錯的老師,他總是可以用極其簡短準確的語言將所有的事情很清楚表達出來。

“你覺得我還為了什麽?因為我是你的未婚夫,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這麽痛苦。因此我要讓你從痛苦之中走出來,你信嗎?或者是因為我們有兩個人共同的敵人,這讓我和你站在同一條戰線上。”

嶽樂珊點頭說:“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慕逸凡不是我們的敵人。倘若你願意將夏蔚然當成自己的敵人,那麽我願意和你一起打敗這個敵人。”

林嶽拍手笑道:“你說的很對啊!從夏蔚然背叛我那一天起,我們就是敵人了。你說的太對了,我就是要讓夏蔚然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嶽樂珊心裏還是覺得有些疑慮,她發現林嶽的手伸得有些太長了。他現在是公司的副總經理,可是聽自己的眼線說林嶽和公司裏每個部門的人相處都很好,在籠絡人心這一點上,她相信林嶽是個無師自通的天才。或許是自己想得太多了,他隻是為了幫自己將公司打理得更好。不管怎麽說,他幫自己經營公司的這段時間裏,成績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她現在要全力備戰將慕逸凡奪回來,因此很多事情還要林嶽去做。頭痛的事情她通常不願意想太多。

“林嶽,公司裏的事情你要多擔待,明天我去公司擬上一個任命通告,正式任命你為公司裏的總經理。我現在退到後麵就好了。”

“為什麽要這樣?我不管在什麽位置上,你的事情我都會替你考慮的。沒有必要升遷了。”

林嶽害怕這是嶽樂珊在試探自己。這個女人雖然性格衝動,容易受別人控製,可是她並不傻,很多事情心裏比誰都清楚。她或許以為自己安插他身邊的眼線,自己是一無所知的,其實他早就察覺了。說不定嶽樂珊在公司裏聽到了什麽風聲,這才問自己的,他當然不會暴露了。

“好了,事情就這麽說定了。你先回去吧!我有些頭暈。”

嶽樂珊將他送出門之後,忽然感覺頭暈目眩的,不過隻是片刻,瞬間就恢複了。

安洛琪和慕逸景約好攀岩的時間。這一天風和日麗,空氣清新。

等到慕逸景趕到場地的時候,他看見安洛琪已經和一個金黃色頭發的男人在攀岩了。安洛琪一身運動裝,就像一隻猴子沿著牆壁攀緣而上,動作靈活快捷,一看就知道是老手了。他站在場地邊欣賞起安洛琪攀岩,心裏泛起愁緒。因為這一項運動他談不上擅長,尤其是遇到安洛琪這種絕頂高手,自己隻有被秒殺的份了。要是讓安洛琪笑話自己,那就太沒有麵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