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盼盼連忙岔開話題。

“盼盼,你到底在哪裏?”

顯然,夏蔚然不是那麽輕易能被糊弄的。

“我在宿舍啊,我能在哪裏!”

“那你等我,我這就過來。”

夏蔚然二話不說掛斷了電話,然後起身去換衣服。

不對,不對,這完全不是顧盼盼會說的話。

另一邊,慕逸凡驅車來到軍部的辦公室。

“讓你準備的資料準備好了嗎?”

慕逸凡將手中的有夏蔚然簽名的軍令狀遞給一個勤務兵。

“準備好了隊長。”

勤務兵一臉汗顏的看著手中的紙。

“恩!那就提前把事情辦了,盡快!”

慕逸凡接過勤務兵手上的筆,便在上右下角的簽名處龍飛鳳舞的簽下自己名字。

“可是隊長,這樣不太好吧?”

“什麽不好?”

“隊長萬一知道了怎麽辦?”

“那你就收拾好東西準備提前退伍吧!”

慕逸凡重新帶好自己的帽子,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小小的勤務兵頓感壓力山大。

等到夏蔚然坐上出租車,她這才想起慕逸凡對自己的交代,可是此時此刻,她已經管不了這麽多了。

一個小時左右,夏蔚然趕到了部隊。

一路小跑的來到自己以前的宿舍,一如她所料的,顧盼盼果然不在。

夏蔚然拿起電話又給顧盼盼撥了過去。

“顧盼盼,你到底在哪?”

“蔚然?”

“不然你以為是誰?你不是說你在宿舍嗎?你人呢?”

“我……我……”

“快說,在那裏!”

“我在……我在……”

“是不是在淩墨那裏?是不是?”

“哎……蔚然,你別管我了!”

顧盼盼說著都要哭了。

“不行!這件事我不能不管,你等著,我這就來接你!”

夏蔚然也是來了牛脾氣。對於淩墨和顧盼盼,不管他們是真是假,橫豎在夏蔚然看來,那就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的感覺。

在氣頭上的夏蔚然瞬間又恢複了彪悍的本性,可是在手機裏找了半天,卻隻有慕逸凡的電話能打,部隊裏幾乎所有的人都不允許帶電話。

可是現在打給慕逸凡,不是找死的節奏嗎?

唔……不行!

夏蔚然收起電話,然後轉身朝值班室走去。

“我找六班的教官,淩墨!請問他住在哪裏?”

“你是?”

“我是特職護士夏蔚然。”

“哦!原來是夏護士啊!”

值班戰士可謂是對這位特職護士如雷貫耳般的崇敬。

咳咳……當然夏蔚然和慕逸凡之間的關係,也早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隻是她可沒有慕逸凡那麽厚臉皮,所以,基本上,她在部隊裏和戰士們之間的交談及交集甚少

“恩,你能告訴我淩墨教官住在哪裏嗎?”

“哦,淩教官在a區第七大樓20-1室。”

“好的,謝謝。”

夏蔚然連忙道謝,然後朝a區快步跑去。

20-1室外,夏蔚然敲門跟擂鼓一樣。

“淩墨,你給我開門!開門!”

可是裏麵卻一片死寂。

“淩墨,你別給我在那裏裝死,我知道你在裏麵,你給我開門!”

夏蔚然手都拍疼了。

“淩墨虧你還是個軍人,你不怕遭天譴嗎?男人要是都像你這樣,就該集體去搞基,一輩子被爆菊知道嗎?死基佬,你要是敢動我朋友一根頭發,詛咒你揀一輩子的

肥皂。”

“淩墨你趕緊給我開門,開門!”

片刻的功夫,隔壁的領導們都忍不住好奇打開了自己的門,而當看見夏蔚然的時候,個個更是詫異的不行。

這不是慕逸凡的小媳婦兒嗎?怎麽又跑這兒來砸門了?這淩教官什麽時候惹上這火爆丫頭的朋友?腦袋短路了嗎?

另一邊,夏蔚然見裏麵的人死活不開門,於是乎又掏出手機,狂撥顧盼盼的電話,隻是這次無論她怎麽打,顧盼盼那頭都已經是關機了。

夏蔚然掛掉手機,氣得頭冒青煙,這個蠢蛋,竟然胳臂肘往外拐!你丫的是分不清誰是敵是友嗎?

忍不住,夏蔚然又衝到那緊閉的大門邊咆哮了起來。

“顧盼盼你個逗逼!你給我記著,下次我要再管你的事,我夏字倒過來寫!啊!”

夏蔚然氣瘋了,絕交,絕交,虧她還把這個朋友看得這麽重,結果都是些吃裏扒外的蠢貨,她這麽大一個例子擺在麵前,就不會吸取些經驗教訓嗎?在說了,人人都

能像慕逸凡那樣嗎?怎麽就不長長腦子?

隨即,夏蔚然也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扭頭走,雖心有不甘,但是別人不開門,實在也是無可奈何。

哼!不管了不管了!

而房間裏麵,顧盼盼縮在角落裏早已經嚇得整個人跟掉進了水裏了一樣。

玄關口,淩墨一張帥氣十足的臉也是幾近扭曲,差那麽一點點他就忍不住拉開門衝出去了。這可惡的死丫頭,這兩個月真不該上慕逸凡的當,讓她過得這麽輕鬆。

轉身,淩墨一身黑氣的朝角落裏的顧盼盼走去,腳下的軍靴幾乎是能將那水泥地板都踩陷下去一個坑。

瞬間顧盼盼抖得更厲害了……

這邊夏蔚然剛下樓,手機就響了,一看屏幕上顯示的名字,夏蔚然這火氣都蔫了一半。

“喂!”

瞧,這語氣都跟這手機型號一樣,瞬間少了兩格。

“在哪?”

慕逸凡那頭才開到半路,就被淩墨連環追命call給呼了回來。

“我a區宿舍樓下。”

夏蔚然一五一十的老實回答。

慕逸凡頓了半響,說:“到部隊門口等我,我來接你!”

“哦!”

夏蔚然一時間像隻泄了氣的皮球。

哎……又完蛋了!

“刺啦”一聲,一輛軍用吉普停在了夏蔚然麵前。

慕逸凡搖下窗。

“上車!”

夏蔚然連忙拉開車門坐了進去,等到夏蔚然坐穩係好安全帶,慕逸凡油門一加,吉普車立馬火力全開往前衝了出去。

隻是一路上,兩人默默無語。

夏蔚然心裏還有些氣,不想解釋。

而慕逸凡則不想因為外人的事,再次傷了兩人之間的感情。

到家後,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了屋。

夏蔚然沒有回房間,而是蜷在沙發上生起了悶氣。

慕逸凡解開身上的軍扣,隨後在她身邊坐下:“我不是跟你說過了,讓你別管別人的事嗎?”

“你根本就不懂!女人這輩子再怎麽強勢,再怎麽成為女強人,她都是弱勢群體!再說了,顧盼盼她根本就不想找淩墨那樣的人,你們這樣一個鼻孔出氣有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