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我在人堆裏看到了孫毅,這家夥依舊是一身白『色』的燕尾服,分外搶眼,像個王子的白馬似的,正在姹紫嫣紅的女人堆裏誇誇其談,對於這匹白『色』種馬,我看見就來氣。正捉『摸』這該弄個什麽點子讓他丟一丟醜,卻猛然發現他旁邊那個女的不正是顧穎麽。她新燙了頭發,身著黑『色』低胸的晚禮服,竟也有一種雍容華貴的氣質。

不知她在跟孫毅談著些什麽?不過看他們各自臉上堆滿了的的笑容,似是相談甚歡。

這死丫頭把藕一個人扔宿舍,急急忙忙的跑來參加聯誼會,原來就是為了見這廝。不知怎麽,我心中竟有一種酸溜溜的感覺。

一曲終了,又一支曲子響起,這次的曲子不像剛才那樣的噪雜,是舒緩浪漫的圓舞曲,台上的主持人不知在說些什麽,接著聽到一陣雷鳴般的掌聲,掌聲中孫毅牽起了顧穎的手,兩人在人們的注視中緩緩步入舞池。

我登時像被人當胸捅了一錘似的,頭也有些暈暈的,一個酒咯上來,差點讓肚裏的那點存貨返璞歸真。

刺眼的燈光,刺耳的笑聲,一切都是那麽的讓我不自在。他們那優雅的舞步,讓我自慚形穢,我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裏,卻孤獨的想哭。

我轉過身去,『迷』『迷』登登的朝門口的方向走去,我怕我會做出什麽不理智的事情來。在這個陌生的地方,我隻不過是個匆匆過客,我沒有資格,也沒有勇氣去改變什麽。

迎麵走來一個端著酒水的持者,“先生,來杯威士忌好麽?八十一杯……”

我沒好氣的揮手就將她端著的酒水盤推到了一邊,隻聽身邊傳來一聲尖叫。

我下意識的扭頭去看,看到酒水盤被我推翻在地上,那些酒水濺落到角落裏一個連著音響的大『插』板上,頓時騰起一股蘭『色』的火苗,間還有一股線皮子的焦糊味,跟著整個大禮堂突然陷入了黑暗,隻有那耀眼的電火花像節日裏的焰火一樣絢麗多姿。

隻可惜這美麗的火花沒有人有心情欣賞,女的在忙著尖叫,男的在驚叫。那些貌似高貴的男女在這樣的場麵下,也不見得比一個乞丐高貴多少。啼哭聲,叫罵聲,到處都『亂』成一片。

慌『亂』中,有人被推搡倒到了地上,立刻有無數的名牌皮鞋,高跟鞋從他身上踐踏過去,於是,所有人立刻都欣賞到了殺豬一般嘹亮的慘叫。

“顧穎!你沒事吧?”

我拚了命的朝舞池的方向奔去。

“顧穎!顧穎!”我大聲的喊著,可我的喊叫聲在周圍高分貝的尖叫聲中,顯得是那麽的弱小!

那些電火花引燃了地毯,地毯又引燃了桌椅,台架,周圍竟又漸漸明亮起來了。

借著閃爍不定的火光,我驚奇的發現,顧穎竟就在我不遠處,我使勁推開擋在我前麵的人,躍步過去,一把將她緊緊的抱入懷裏。

“孫毅,是你麽?”她抬起頭,對著我吐氣如蘭。

“不是我!”我回答的不倫不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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