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道:“這就要看天父的意思了,我隻不過奉命行事而已!”

白玉衡道:“天父呢?你讓那個縮頭烏龜出來……”

我心暗叫不妙,他居然叫天父是縮頭烏龜,那怪物聽了果然勃然大怒,本來平靜下來的世界,突然就天搖地動起來。

一陣顛簸,我們都被那些雜亂伸來的觸手給衝散開來,這顛簸似乎永無休止,我的五髒腑都似要被顛出來了,

隻覺四周黏滑無比,一片漆黑。

“朵麗絲!”

“白玉衡!”

我大叫,可是杳無聲息,他們兩個都被這一陣顛簸,不知被衝散到那裏去了。

我空有一身力氣,可是這軟溜溜,滑膩膩的環境裏,根本就無從著力,隻能任由擺布。

這樣的環境裏,我都是這樣的難受,朵麗絲身體那麽弱,也不知道她怎麽樣了?

我心想著,卻忽然感到猛的一震,四周平靜了下來,可是跟著,一股酸臭的**將我淹沒,那些**觸著身子,火辣辣的痛。

不好,這些**定是這怪物的消化液,我現顯然已經進到他的食道裏去了,我想起剛上岸時那兩個慘死的船員,一陣驚悸,我可不想被這個大怪物當作點心。

我將手朝四周的壁上猛ha,希望能這惱人的地方給弄出一個洞來。可是忙了一陣,卻現隻是徒勞,我挖洞地速還趕不上它自動愈合的速呢。我身上被那粘液沾著的地方卻加的火辣辣的痛了。

不行,得想個法子才行,我忽然想起朵麗絲教我的那凝冰之法,心想,或許將周圍的**凝成冰。就不會這樣火辣辣地痛了。

我暗將體內能量運轉,身子周圍很快就冷了下來。人危機關頭,往往能夠揮出超乎平常的能力,我先前凝一杯水成冰都要用幾個鍾地時間,現將周圍的**全部凝住,也才用了十幾分鍾的時間。

那些**被凍住,對我身體的腐蝕也弱了,身上那火辣辣的感覺也漸漸消失。我一邊從冰凍的粘液裏爬出來,一邊抖落著身上尚沾著的冰渣。

怎樣才能逃出去呢,我毫無辦法,已經幾個鍾地時間了,我隻能這冰凍的空間裏呆。這樣呆著真是無聊,我心想,現既然已經逃不出去了,何不將朵麗絲教給我的功夫練一練呢。說不定讓我練成,那這個地方將再也不能將我困住。

我盤膝坐冰麵上,一手按決,出炎熱的氣息,一手按決,凝出寒氣。猛地,我將兩掌合一齊,寒熱二氣交融,體內頓時翻江倒海一般難受,身子忽熱忽冷,那種冷熱交加的感覺讓人抓狂,我的胸腔也幾乎要爆炸開來一樣難受。

這就像一場自己和自己的戰爭,我用第四重的禦火功來對付自己第五重地寒冰功,而我的身體就是戰場。

我感覺得到隨著兩種功夫的互相抵製,寒熱二氣也加強盛。二氣的作用下。我的身體半邊呈現炙熱的火紅色,半邊呈現瑩瑩地藍色。我的身體已經不由我控製,我隻能任由這二氣體內肆虐。

我知道,這場戰爭,無論那一方得勝,滅亡都隻會是我,隻有兩種功夫打成平手,我才有存活的希望。

可這兩種功夫,此時都已經拚的不可開交,早已經不聽我的使喚,是生是死,我隻能聽天由命了。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周圍的那些黏滑的**被我的寒熱二氣又凍又燒,已幾乎消耗殆,使得我周圍的空間空曠起來。我也被那寒熱二氣折磨的迷迷糊糊地,朦朧我記起朵麗絲曾經給我說過地話,這一重一經修煉,除非功成,否則便再不會醒來,我還有運氣能夠再次醒來麽?

終於,我漸漸的失去直覺,世界一片靜寂,我隻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地夢,夢沒有五彩繽紛,沒有溫馨美麗,有的隻是無邊黑暗,以及炎熱和寒冷,這孤寂的世界裏,隻有我一個人。

這個夢也不知做了多久,終於,我的耳邊又重聽到了人的聲音。

“教授,為了救他,你可是一個禮拜沒有合眼了!這個人到底是誰?還從來沒有見你對人這個樣子呢?”說這話的是一個女孩。

一個沙啞的疲憊聲音傳來,“是啊,我都一個禮拜沒有合眼了,他能闖過這個閻王關,應該不會有什麽大礙了,丫頭,這裏就交給你照管,我老了,身體不用了,可要去好好休息一下了……有什麽事的話,你就去通知我。”

“嗯!我知道了,教授,您就放心去,這裏就交給我好了!”這個女孩乖乖的答道,她的聲音,甜甜的,聽來竟然有些熟悉,有些親切。

我這到底是到了那裏啊?我不是那個怪物的身體裏麽,那個大怪物呢?難道我已經從怪物的身體裏出去了?怎麽這裏還會有別人,聽他們的話,似乎是他們救了我,他們到底是誰?怎麽會從怪物的身體裏將我就出來?

我滿腦子的疑問,讓我頭大如鬥。

我真想睜開眼睛看看救了我的人到底是誰,可是眼皮沉重的像鉛,隻能躺著一動不動。

我感覺到有一雙柔軟的小手我身上翻動,按摩,那種舒服的感覺讓我昏昏欲睡。真是舒服啊!我忽然又想起了朵麗絲,也不知道她怎麽樣了?

朵麗絲!

那個可惡的大怪物,如果你膽敢傷害我的朵麗絲一根寒毛,我一定跟你沒完!我心恨恨的想著,緊握了拳頭。

忽然我聽到一聲尖叫,我的眼睛也奇跡般不自覺的睜了開,我看到我手正緊握了一個女孩的柔滑的手掌,顯然,她是被我抓痛了。

那女孩撐開她的手,“你醒了!”女孩看到我睜開眼,忍著手上的疼痛,朝我驚喜的叫道。

“啊!是你!”我也驚訝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