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依依很傷心,在至親的眼裏她已經是一個最最下賤的女人,這件事情讓她真的很傷心。

但她又有什麽辦法,一切都不是她選擇的。

但她不後悔,才不會後悔投進劉芒的懷抱呢,這個男人比韓秋水不知道好多少倍。

再讓她選一次,選百次,她還是會選擇劉芒的。

劉芒擁著許依依,衝著許鼎天說道:“許爺爺你雖然是依依的爺爺,但依依的命是我的,你想動她,最好還是先問問我答應不答應。”

“就憑你?”許鼎天冷笑了起來,“以你的年紀,要不是身邊有一位聖級強者保護,能有什麽作為?我念在你是青雲仙門的少門主,我們龍盟不想和青雲仙門起不必要的衝突,你還是趕緊離開的好!”

樊江海說道:“許老頭你個許大倔驢,你孫女什麽脾性,龍盟裏麵誰不知道啊,你就不問問她為什麽轉投我家主公身邊,就不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

許鼎天猶豫了一下,樊江海說的一點也不錯,就他對許依依的了解,那可是世上少有的溫柔賢淑的古典美人兒。

不說什麽三從四德,但她偷漢子這種事情,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

現在倒好,許依依不僅偷漢子,甚至直接背叛韓秋水來到了劉芒的身邊,做了劉芒的女人,更跟著劉芒一同回到龍盟這裏來。

是什麽讓一個那麽賢淑的女孩,變成了個賤貨,許鼎天真是不知道。

許鼎天嘴上雖然不爽許依依,但一直非常寵愛這個懂事聽話乖巧討人喜歡的孫女,不清楚她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樣。

見許鼎天沉默了,韓磬卓快語道:“許長老你千萬別給他們狡辯的機會,這些人來者不善,千萬別上了他們的當。今天我們五位長老都在這裏,不管用什麽手段,也要把他們給趕出去,不然的話我們龍盟,說不定真的就落到一個外人手裏了!我龍盟曆代先輩的心血,我龍盟千年的基業,就毀於一旦了!”

樊江海說道:“你的意思是,想把我家主公攆出去咯?”

韓磬卓指著樊江海的鼻子說道:“你身為龍盟大長老,不想著為我們龍盟好,卻口口聲聲稱呼一個外人做主公,你眼裏還有龍盟嗎?”

樊江海朗聲說道:“看樣子在你們韓家眼裏,我家主公是外人,小公主也是外人,我樊江海更是外人,所有敢忤逆你們韓家意思的都是外人對不對?真是好大的帽子啊,想扣在誰的頭上都可以,你們韓氏一族好大的能耐嘛。”

昆百通接過話茬來,“不錯,之前我們龍盟是由你們韓氏主宰。二十年來,命脈都掌握在你們韓氏手中。可惜現在情形不同了,你們韓氏一脈還能主宰我們龍盟嗎?如今我家主公成為龍王已經是大勢,你們歸順最好,不然的話,最後吃虧的,肯定是你們韓家!”

韓磬卓不是傻子,才不會順著樊江海和昆百通兩個人的話說下去,轉而說道:“我韓氏從來沒有想主宰龍盟,以前沒有,現在更沒有,我們隻不過想遵從龍王之命而已。龍王早已經擇定了少門主,如今龍王身死,自然是奉少主上位繼任龍王之位!”

琳姐怒道:“現在說什麽遵從龍王之命,那當年你們韓家怎麽不聽從龍王之命,反而把龍王誅殺呢?我爸爸當年身為龍王的時候,怎麽就沒看你們樂意遵從他的命令呢?”

琳姐的話赤果果的打了韓磬卓的臉,他們韓氏是以誅殺龍王才上位的,現在又說什麽大家要尊總龍王才行,實在是笑話。

韓磬卓的臉色很難看,實在是撐不下去了,他身邊另一個人開口了,“各位先消消氣,這件事情,大家也不至於鬧僵成這樣子。凡事都可以坐下來慢慢談嘛,沒必要都像是吃了槍藥似得。”

男子叫韓融聖,龍盟長老之一,龍王韓一帆的大哥來著,如今韓氏一脈的當家人。

之前韓融聖一直冷眼旁觀,仿佛是看熱鬧似得,一直在觀察著劉芒。

一直等到現在韓磬卓有點招架不住了,才總算是開了口,說完這番話,臉上掛著笑意,一副和善樣兒朝前走了幾步來到了劉芒的麵前,很客氣的伸出手來,“鄙人龍盟韓融聖,久仰青雲仙門少門主大名了,今天一見真是三生有幸,幸會了。”

韓融聖一副客氣樣兒,仿佛對劉芒完全沒有敵意似得主動打招呼,讓劉芒有點兒頭疼。

像是韓磬卓那樣的家夥,衝動,易怒,脾氣火爆的人,倒是好對付。

最怕像麵前這位韓融聖一樣城府極深的家夥,才是最難對付的。

伸手不打笑臉人,再說這次來是要入主龍盟,龍盟韓氏的人表麵上示好,劉芒怎麽也得給足了麵子,伸出手,握住了韓融聖的手,“我也早就聽說過韓長老你的風采,今天真是幸會了。”

握手過後,韓融聖說道:“不管怎麽樣,如今劉先生你已經來到我們龍盟,來者是客,我們作為主人家,怎麽著也不應該趕您離開。舍弟實在是太過魯莽了,我代舍弟向你道歉。您看今天天色已經不早,再過幾個小時就要天亮了,我們就不打攪您休息,不如明天再會?”

韓融聖竟然那麽客氣,答應讓劉芒落腳,不攆他走了,韓氏一族的人傻了眼,特別是韓磬卓,“大哥你這是?”

韓融聖給了韓磬卓一個眼色,“老三你身為龍盟長老之一,應該知道大局為重。我們早已經答應施家,不能在龍盟之內和樊長老他們再起衝突了,不然對我們龍盟大大的不利。今天劉先生來我們龍盟,來者是客。至於龍王之位,一時半會也決定不了,不如天亮了再談。”

韓磬卓察覺到韓融聖的眼色,也就不多說什麽了。

許鼎天指著劉芒說道:“你今天可以留下,但別想著其他,龍王之位和你注定無緣!你要是肯自行離開最好不過,不然的話等到天亮之後,也許會很難堪。”

許鼎天撂下話就走,韓融聖很客氣的和劉芒告辭後,招呼一群韓氏子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