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劫仙王唐一絕隕落了,但亂石城的其他仙王還得繼續活下去,接下來的日子可就沒有那麽自由了。

朱雀府留下了三個人接管了此地,一個六劫仙王跟兩個五劫仙王,足以主宰這亂石城,所有人都得乖乖聽話,哪怕是仙王也不例外。

朱凰並沒有表麵看上去那麽和善,直接將低階仙王全部都調撥到了一處,進行特殊的訓練,這是朱雀府訓練死士的方法,可憐布衣老道,一把年紀了卻還要多災多難。

至於四劫五劫仙王,則是被朱凰一個個慢慢談話,麵對六劫仙王跟兩個五劫仙王的壓力,大部分人都隻能選擇妥協,加入朱雀府,至於少數頑固執著者,後麵就再也見不到他們了,不知道被安排到了何處。

劉芒趕在這批人回來之前,利用令牌打開了新的通道,帶著一眾鬥王直接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雲端界,是另一個是非之地,隻是這裏是非多的不是幻妖,而是人。

值得一提的是,從雲端界通往下一個界麵的陰界是不需要令牌的,可以直接從一扇大門通過,那裏可以說是雲端界的後花園,武者修煉的曆練之地。

這也是為什麽,來自朱雀府的武者對付幻妖這麽熟練,因為他們修煉的課程,正是對幻妖的狩獵,這些高階仙王本就是朱雀府的導師,應對其幻妖更是手到擒來。

劉芒來到這裏之後,直接選擇了最簡單的方式,用仙力籠罩了姬元霸等人,讓他們偽裝成了尋常的農戶,而自己則背上了一把鎬頭,在林中擒了兩頭野馬馴化,又劈樹造了輛大馬車,將一行人都裝了進去。

運載的貨物,自然不能隻是劉芒臨時製造的幾瓶粗製濫造的丹藥,做些獸皮肉幹,甚至是挖些特產藥材,都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過不多時,一輛雙馬大馬車上路,運著滿車子的物資,一行人灰頭土臉地進城去。

來時逮住個機靈的小子,給了幾塊銀錠子,問出來不少東西。

那頭發茂密的小子是個修煉愛好者,劉芒指點了他一番後,小子就什麽都說了出來:“幾位肯定是外地來的,還不知道咱們雲端界中原的四象城吧。咱們這一路過去的就是玄武城了,玄武城就是北方了,你們看著兩側的積雪,才入冬,這兒已經下了小半個月的雪了,今兒才停下來緩緩。玄武城好玩的地方可就多了,這東華巷子裏的拉卷麵最是地道,城中的平安街那糖葫蘆能叫你甜上一整天,更不用說城東池拗口子那周大媽的糖水了,唉,保準你們吃了就再也不想走了。不過玄武成也不留外來人,除非你們搞到暫住證,這證也好辦,你們跟著我,我找我二叔去,一人一兩銀子就能搞下來了。”

“南方的朱雀城?那可就真的是南轅北轍咯!朱雀城的撈幹麵也是很有特色……喔,你們問朱雀府?那可就問對人了,朱雀府的大仙王歐陽柯那可是位立第九劫的大人物,據說他再修煉個一萬年就有機會衝擊神王了,嘿,像咱們這樣的小人物可就不去惦記了。說起朱雀府呀,就不得不提起咱們玄武閣,玄武閣的武術是雲端界最正宗的,咱們也是離風口隻有一百裏,這兒的神仙都能手撕幻妖,八百裏開外一指點死一隻幻妖,嘿嘿,厲害吧?”

小東西吹起牛來沒邊,劉芒彈了一下他的腦門,給他一顆大野果子買通,繼續問道:“那玄武閣都有些什麽人?這閣主也是個九劫仙王麽?”

小家夥笑吟吟道:“那閣主呀,說是得了什麽病,從第九劫掉了下來,但實力還是有的,等於第八劫的巔峰,大叔,第八劫有多厲害啊?我想第八劫隻比第九劫差一劫,應該也差不多了。總之我們都叫那閣主差不多仙王,差不多仙王可不像那大仙王一樣不好對付,差不多仙王很友善,平時也喜歡跟我們小孩子打交道,他說是在悟道。嘿嘿,悟什麽道?天底下的道理不就是誰拳頭硬誰說了算麽?”

劉芒笑著摸摸他的頭:“看不出來你小子還挺有悟性的,改天讓你進玄武閣當閣主還差不多。”

“嘿,那我就是個小差不多了。”

幻王杜豪擠上來問:“小不點,你說還有個東方的青龍門和西方的白虎寺,這都是些什麽門派?中央地區都是歸這四象組織管?”

小不點聳聳肩:“其他的我就不知道啦,青龍門據說都是些禦空飛行的大神,他們可厲害了,騎在劍上飛,還不掉下來。似乎是叫做什麽風屬性。白虎寺就是土屬性了!他們那些人修煉什麽無欲無求白虎心經,念也念死人了。不過你別說,我還真在玄武城裏見過一個白虎寺的僧人,僧人嘛,自然就是禿瓢,那禿瓢頂著四個武者的力量雷打不動,最後那四個人隻好老老實實願賭服輸,給了那禿瓢一筆化齋的錢。我那天跟著那禿瓢走了十裏地,腳都走疼了,那禿瓢卻跟個沒事人一樣,一直走到了夜裏,我隻好回家啦。”

劉芒好笑道:“人家可是苦行僧,你一個小毛頭怎麽跟人家比?”

“那可未必,萬一我拳頭比他硬,道理可不就在我這邊麽?”

姬元霸也是大笑:“你小子也是一肚子壞水,你可曾想過,你拳頭硬,硬不過別人的鐵皮甲,萬一你錘不動,反而搞得一手淤青,豈不是更吃虧?”

小不點一想果然是這個道理,一拍腦門,笑道:“還是這位大哥哥懂得多,我看你比他們高了一大半,肯定是個很耐打的人了。”

姬元霸錘了捶胸口:“那是,不過你別看我隻是個大個子,就以為我是個傻大個,其實我會的精細玩意兒多著呢——你把你手頭那杆樹枝給我,對,你瞧。”

姬元霸往懷裏一摸,這一根樹枝頓時被業火灼燒而過,變得堅硬無比,隨即以指為刀,直接將這一根樹枝削成了一把鈍劍,上麵甚至還被他順便帶上了一片劍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