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都是慕容家的人,專程從天南地北而來,為的就是送慕容老爺子慕容淵最後一程。

剛才還以為慕容淵已經死了,慕容家的老少哭嚎了一場。

現在弄清楚慕容淵沒死,不少人都鬆了口氣,但也隻是稍稍鬆一口氣而已,因為他們都清楚,慕容淵死掉隻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也許早一個小時,也許晚一個小時,其實沒什麽太大的分別。

慕容淵是慕容家族名望最高的一個,曾經權傾一方的大人物,如今的慕容家族除了他,在沒有這樣的牛人。

一旦慕容淵身死,對慕容家的未來影響肯定不是一般的大,甚至能導致慕容家由盛轉衰。

在場的人大都盼著慕容淵多活兩年,他多在世兩年,慕容家的其他人就能更順利的發展兩年,這對慕容家來說至關重要。

可是如果不是已經沒得救了,誰又敢把慕容淵從醫院接回家來等死。

現在倒好,突然闖進來一個年輕人,說什麽能把慕容淵給治好,誰信啊。

別說慕容圖不信,就連慕容淵小兒子慕容泓都不信。

慕容泓沒質問劉芒,而是問起墨傾城,“墨小姐你帶來的這位也太愛說笑了點兒吧,我們家現在這種情況,可笑不起來。”

墨傾城說道:“慕容老爺子對我有恩,他生死的大事,我怎麽敢帶人來開玩笑。你要是想老爺子活下來,就讓其他人離開,給劉芒一點時間。”

“這?”慕容泓猶豫了,在場的都是想送慕容淵最後一程,這種情況下把他們打發出去,萬一慕容淵正好走了該怎麽辦。

慕容圖冷眼盯著劉芒,“我爸爸的傷太過嚴重了點兒,醫院沒辦法救了,才帶回家來。我不管你是什麽人,誰帶來的,別在這裏搗亂,立即給我離開!”

劉芒也冷眼瞄向了慕容圖,“你心情不好我理解,可是呢你要想你爸爸活下來,最好對我客氣點兒。”

麵對著自己,對方一個小年輕不僅沒犯慫,沒嚇壞,反而冷語想象,那眼神完全沒把自己放在眼裏,讓慕容圖很是惱火,“你知道我是什麽人嗎,竟然敢那麽對我說話!”

“我還真不知道你是什麽人,也不想知道。無關的人,立即給我出去,也包括你!”

劉芒竟然攆人了,慕容圖瞄向了墨傾城,“幾年沒見,墨小姐你是越來越有禮數了啊,今天是我慕容家最艱難的日子,你竟然帶著人來這裏胡鬧。我可以給你麵子不和他這種毛頭小子計較,你立即把人帶走!”

就在慕容圖說話的時候,剛剛情形一點的慕容淵眼睛閉上了,氣息變得弱遊絲般微弱,劉芒快語道:“不好,再不治就晚了。”

劉芒一把推開慕容圖,摸出百火丹和凝神丹來,喂到慕容淵的嘴裏麵,再扯掉他身上蓋著的被褥,撕開他的上衣。

慕容淵的胸口腫了一個大包,裏麵全都是濃水,不少地方都在流膿,暴露在空氣裏麵,惡臭立即彌漫了開來。

更要命的是,他身上已經泛著死氣了,眼看著死氣就要湧到頭頂。

劉芒摸出兩根玄木靈火藤,刺進了慕容淵的身體,用內氣催動瞬間就燃了起來,紫色的火焰把慕容淵整個人都給籠罩。

慕容圖已經撲了過來的,打算推開劉芒,卻被突然竄起的紫色火焰給吸引,停了下來,睜大眼睛看著妖異的紫色火焰。

沒等紫火熄滅,墨傾城大聲說道:“除了慕容圖和慕容泓之外,所有人立即離開!”

慕容泓這會兒隱隱的有點兒相信劉芒和墨傾城,擺了擺手,示意家族子弟先退下。

很快房間裏麵清淨了下來,還留在房間裏的,就隻有幾個人而已。

劉芒等紫火熄滅,把慕容淵給扶了起來,在他後背刺入十多根九死神針,用內氣催動九死神針,一點點的排出他體內的病氣。

慕容淵受傷後身體感染嚴重,體內病氣濃的像是墨,一股股黑氣從他體內湧出。

伴隨病氣湧出,他胸口的膿包爆裂,濃水流了出來,房間裏更臭了。

慕容圖和慕容泓都留在房間裏麵,睜大眼睛看著劉芒給慕容淵治病,這種治病手法簡直聞所未聞,兩個人都不禁捏了把汗。

漸漸的,慕容淵的胸口濃水已經排幹淨了,劉芒捏碎一顆**丹灑在他的胸口,促進傷口愈合。

慕容淵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恢複著。

墨傾城一直盯著慕容淵的氣色瞧,一開始慕容淵一臉死氣,現在呢,肌膚越來越紅潤,明顯是恢複了不少。

沒用多少時間,慕容淵的胸口就已經恢複了,不僅皮膚長好了,斷裂半個來月一直沒能愈合的肋骨也已經愈合。

劉芒快速拔掉九死神針,在慕容淵的後背上輕輕拍了一下。

“嘔……”慕容淵趴在床邊,大吐特吐了起來,一口接著一口混著血絲的濃水吐了出來。

劉芒拍了拍手,“好了。”

“好了?”慕容圖看怪物一樣看著劉芒,“你的意思是,我爸爸好了,被你給治好了?”

“眼睛長在你的臉上,你爸爸好沒好,你難道看不到?”劉芒沒好氣道,就衝著病人家屬這樣,要不是墨傾城拉他來,給一百萬他都不來這裏給人治病。

慕容泓來到了床邊,“爸爸,爸爸你怎麽樣?”

慕容淵肚子裏麵的東西已經吐幹淨了,一臉茫然的看著慕容泓,“老二,你瞧你,一把年紀了,還哭了,虧你是男子漢大丈夫?對了,我這是怎麽了,怎麽之前一直迷迷糊糊的,胸口又悶又脹又難受,什麽都迷迷糊糊,就像是做了一場夢。”

慕容淵的話字正腔圓中氣十足,完全不像是病人的樣兒,慕容泓再看他的氣色,很紅潤,哪裏像是病人,“真好了,竟然真的治好了,神,太神了。”

慕容淵道:“什麽神了神了的,你快說,我這是怎麽了?”

劉芒說道:“你隻是病了一場而已。”

聽到劉芒的聲音,慕容淵看了過去,當看到劉芒的一瞬間,瞳孔猛的一縮,用又驚又喜的口吻道:“是你!”

邊說著,慕容淵慌忙爬下床來,跪在了劉芒麵前,“老奴參見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