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挨了劉芒重重一拳頭,不僅砸碎了不少的桌椅,連地板磚都砸碎了不少塊,一直貼著地麵飛出十來米,一直撞到牆壁才停下來。

雖然挨了重重一拳,男子卻像是沒事人兒一樣,輕鬆跳了起來。

扯掉身上衣服破掉的衣服丟一邊,男子冷眼盯著劉芒,“還真是有點兒本事,腿夠快的嘛。可惜腿再快又能怎麽樣,你連我一根毫毛都傷不了。”

劉芒先不急著出手,瞄著男子上下瞧了瞧,中等個頭,身上全都是腱子肉,非常的強壯。

一頭精悍的短發,眼睛不大但很有神,臉上全都是橫肉,渾身煞氣騰騰的。

剛才那一腳下去,劉芒已經弄清楚了,這貨又是一個帶殼王八來著,“塗勝海是你什麽人?”

“塗勝海?”提到塗勝海,男子的臉色一下沉了下去,“你怎麽知道老六的名字?”

劉芒說道:“叫的那麽親熱,看樣子他是兄弟咯,也就是說,你也是黑盟的護法。難怪都像是活王八一樣,那麽耐打。”

“你和老六交過手?”男子凝目盯著劉芒,臉色越來越陰沉。

男子叫左充,黑盟的護法之一,和已經死掉的塗勝海一樣練的都是硬功夫。

在那些護法裏麵,左充和塗勝海的關係作為親密,兩個人說是師兄弟,更像是兄弟。

前些天塗勝海莫名其妙的被人給幹掉,隻知道是一個年輕人出的手。

麵前的家夥,不就是年輕人嘛,而且身手那麽好,“難不成老六是你殺的?”

劉芒說道:“小爺沒心思回答你的問題,給我說,王誌亮的事情,是不是和你有關,為什麽找他麻煩?”

左充說道:“告訴你也可以,四名藥房的那些家夥,礙著別人財路了,所以請我們黑盟的人收拾。”

礙著人財路?劉芒想來想去,也就是四名藥房那片街區拆遷的事情。

原來是林家要開發,後來轉手賣給了方家,也就是對付王誌亮的人,是方家。

方家還真是夠黑的,之前找人假扮中毒,想封了四名藥房。

這一次玩,然後誣陷王誌亮。

背後也許還不止那麽簡單,矛頭肯定會對準他劉芒。

左充道:“你想知道的事情,我已經說了。我想知道的事情,你是不是也該說了,老六是不是你幹掉的?”

劉芒冷笑道:“想知道,你親自去問他不就行了。”

左充咬了咬牙,“看樣子,不給你點苦頭吃,你是不知道我的厲害了!”

放出狠話,左充摸出一把短刀來,玩了一個經驗的刀花,就撲向劉芒,“給我去死!”

左充的速度飛快,大踏步衝向劉芒,接近後悍然出手,一刀刺向劉芒的肚子。

劉芒閃電般出腳,一腳踹在左充的手腕上,把他握刀的手踢向上麵。

一腳踢中了,劉芒沒收回腳,大腳板狠踹在了左充的肚子上。

左充硬抗下了劉芒一腳,被踹的踉蹌朝後麵退了十多步,才總算是停了下來,剛才的狂妄霸道早沒了,滿眼都是警惕。

劉芒特鄙夷的瞄著左充,“早說了別在我麵前裝逼了,你還不信是吧,要不要再嚐試幾下?”

左充黑著臉道:“速度是夠快了,可惜的很,力氣小的和菜雞一樣,連個女人都不如。就你這樣的,也就隻配給我撓癢癢了。”

“你喜歡撓癢癢是吧,那好,我就給你鬧撓癢癢。”劉芒快步走向了左充,邊走邊活動了一下五指,視線像是鷹隼的眼睛一樣鎖定了左充。

直覺告訴左充,麵前的家夥很危險,非常的危險。

但強大的自信讓左充沒有逃走,他的硬功夫比塗勝海還要厲害不少,就憑麵前的家夥,怎麽可能是他的對手。

眼看著劉芒近了,左充先出手,一個箭步衝向劉芒,逼近後才出刀,那麽近的距離,留給劉芒應付的時間根本沒有多少。

劉芒左手伸出,五指扣住了左充握刀的手,右手握拳一拳頭轟向了左充的胸口,龍神拳法第二重,四倍力!

手腕被扣住,左充不擔心。

瞧見劉芒拳頭打過來他更是不擔心,甚至還有一絲輕蔑,就憑這家夥的拳頭,想傷他,絕不可能。

可是下一瞬,左充發現不對勁,胸口承受了一股從來沒遇到過的狂暴力量,他的硬功根本承受不住。

劉芒一拳頭下去,霸道的力量把左充的氣力給打散,更打碎了他胸口四五根肋骨,把他的胸口打的深深凹陷下去,差點沒連他的心髒都給打爆。

左充身體承受巨大的力量,但一隻手被劉芒扣住,倒飛出去都沒能辦到,所有的力量都承受了下來。

他的氣力徹底散了,噗通跪了下來,一隻手按著地板磚,不住的咳嗽,劇烈的咳嗽。

每咳嗽一下,鮮血就從嘴裏麵噴出來,地板磚都被染紅了。

胸口痛的已經察覺不到知覺,都麻木了。

一身的超強硬功,就是子彈都別想輕易傷到他,現在倒好,竟然被劉芒一拳頭給打殘,左充心裏已經隻剩下深深的恐懼。

他後悔極了,明知道塗勝海有可能是麵前的家夥宰的,當時就該逃走才是。

劉芒鬆開了左充的手,拉過不遠處一把椅子放在左充對麵坐下,大腿放在二腿上麵,雙手抱著胸口,一副老子是大爺的樣兒,“都說了別裝逼,現在開心了吧,是不是很爽?”

“我爽你妹!”左充咬著牙,艱難的咒罵了劉芒一句。

劉芒一腳下去,踩碎了左充的左手,輕描淡寫道:“繼續,有種給我繼續。”

胸口察覺不到痛楚,左手痛的左充渾身都在抽搐,想大聲咒罵劉芒,但沒敢。

劉芒的腳從左充的手上挪開,腳尖勾起了他的下巴,讓他昂起頭來看著自己,“這下子學乖了是吧,看樣子不吃點苦頭真不會學乖。接下來,我問你什麽,你就說什麽。”

左充現在再看著劉芒,眼睛裏隻剩下恐懼,極度的恐懼。

他很清楚但是塗勝海麵對劉芒的時候是什麽情形,肯定也是像他現在一樣極度驚恐。

極度驚恐之下,左充崩潰了,“我說,我什麽都說,隻要你能放過我,我連小時後往茅坑丟炮仗炸的人一屁股屎,偷看隔壁王寡婦洗澡的事情都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