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多的是你想不到的事情

“好了,我先把號碼牌給你,你拿好了哈!聽珊姐說這個很重要,千萬不能弄丟或是跟別人對換咯!”夏若爾從自己的手包中拿出一個鑰匙形狀的銅牌,戚曉看到上麵的數字“7”正低調地折射著光華。

她從夏若爾手中接過號碼牌,緊緊地在手心握了握,而後才小心翼翼地把它裝進自己的包裏。

抬手看了看時間,離年會開始還有將近一刻鍾的時間。

側過身,戚曉把頭向禮堂裏探了探,發現一張張布置精美的圓桌邊已經落座了不少人,精心打扮的男男女女熱鬧卻又不失禮節地說笑著,一派祥和。

也不知怎的,此刻她似乎不太想過早地進到裏麵去,於是她轉頭對夏若爾說:“我想出去透透氣,你要不要跟我一塊兒?”

夏若爾同為小鮮肉一枚,想著現在除了戚曉,她和其他人也說不上話,於是果斷表示和小夥伴保持隊形。

仲夏之夜,此時月色正濃,兩人著裝清涼,但走在露天的花園裏竟絲毫不覺得熱。後來,她們無意間發現,原來在這個花園的許多不起眼的小角落裝置有保持適溫的空調,對於酒店的大手筆裝修,倆人隻有相顧嗬嗬的份。

“哎,有錢人生活的環境永遠四季如春,而我等草根該如何熬過漫漫冬夏呢?”同樣踩著高度不低的鞋子,夏若爾卻比戚曉走得穩當。

戚曉與她並沒有並排走,而是隔了半個人身的距離。其實,不是她故意打亂一致的隊形,而是她真的跟不上夏若爾的步伐啊!

“草根小姐,你跑馬拉鬆呢?慢一些走是會懷孕還是怎地?”戚曉感覺到自己的雙腳已經失去了知覺,這滋味坑爹得讓她想罵娘。

夏若爾回過頭就看到戚曉一臉痛苦地盯著地麵,而她也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發現了她提起的裙邊處露出的高跟鞋:“嗬,珊姐這次是向你下狠手了,明知道你是‘高跟鞋上的二等殘廢’還給上這種極品,我表示沉痛哀悼。”她真不是有意幸災樂禍,但想笑的衝動根本沒法忍啊!

“你再說一句,信不信我讓你cosplay王重陽?(在電影《東成西就》中,修煉大成始出關的全真教一代宗師王重陽被歐陽鋒的靴子暗算,當場卒)”戚曉放下裙擺,不著痕跡地跺了跺腳,以期緩和一下酸麻的疼痛感。

夏若爾見她不像是開玩笑的模樣,這幾日相處下來,也心知戚曉腹黑磨人的功夫豐富得不帶重樣兒,於是不再嘲笑她,轉而一本正經地安慰道:“曉曉啊,其實珊姐也是為你好。咱日後做藝人,哪能天天踩著平底鞋在公眾麵前撒丫子亂跑呀!你確實需要趁早適應‘高處’的生活。難道你就不覺得,上麵的空氣都新鮮些麽?”

戚曉聞言還作勢配合著猛吸了一口氣,然後相當無辜地搖搖頭,否認道:“並沒有。少女,讓我來給你科普一下,隨著高度的增加,空氣中的含氧率越來越低,按理說應該是更稀薄才是。”

“曉曉,你該吃藥了。”夏若爾覺得為避免自己被戚曉給冷死,頓悟還是拒絕和她交流的好。

兩人坐在涼椅上休息了片刻後,夏若爾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差不多該回去禮堂了。於是,戚曉又開始提起裙邊,艱難地跋涉“長征”兩萬五。

然而,她還沒走幾步,就被擋住了去路。

“夏夏,你先進去吧。我待會兒再去找你。”戚曉瞬間冷了調子,雖是對著夏若爾說話,可貓兒眼卻淩厲冷絕地直視著來人。

夏若爾生生按捺住骨子裏的興奮,應了一聲。

雖說來人是她十分喜歡的明星,但戚曉一反常態的表現讓她及時領悟,她倆有事情。

“好。”她擔心地走了幾步,終究放心不下地回過頭來打探,欲言又止的表情也顯得凝重非常。

戚曉回應她一個放心的笑容。見她進去後,立馬收起了表麵的善意,竟是把易君颺的“拒人於千裏之外”學了十成!

“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你!”女人聲音嬌美,透著不加掩飾的嘲諷與鄙夷。

戚曉冷哼一聲;“嗬!戲子沒文化、小三見識淺......多的是你想不到的事情!”

葉冰冰聞言,花容失色......

樂苡珊從房間裏走了出去。

跟他們那一對“上司沒個老板姿態,下屬沒有員工模樣”的人在一起,智商不在同一水平線上,溝通有障礙。

她倒也不急著趕到禮堂裏去。反正她又不是主角,打個醬油、走個過場、意思意思就可交差了事了。混到她這個等級就隻有這一點好,人身自由不受束縛,老板也拿她沒轍。

而當她在走廊上看到守株待兔架勢端得十足的某人時,她才明白他說的“今晚我過去”是什麽意思。

“你怎麽來了?我可記得穆總裁的公司叫做‘M銘傳媒’,而我們‘Y影傳媒’對於盜取商業機密的行為一向是嚴懲不貸的,就算是董事長級別的人也不會輕易放過喲!”樂苡珊提著及地的裙擺漫步上前,走近他,臉上的表情如狐般玩世不恭。

穆臨琛的眼眸深了幾許,尤其是在觸及樂苡珊胸前的深V開叉設計時,裏麵閃過危險的光。

他耐心地等待女人越來越近,直到兩人相距半米不到時,長臂一伸,樂苡珊就穩穩落入他的懷抱,撲麵而來的淡淡煙草味道讓她滿足地閉上了雙眼。

男人湊近,在她的耳邊如魅般地呢喃:“今晚我不是穆總裁,隻是你的男人。”

樂苡珊聞言,笑了。就算自己有通天的本事,也終究逃不過他的一句話。先前因為秋城的緣故冷落了他好幾日那麽久,就在看到他的那一瞬,心裏的想念一股腦地噴湧而出,無處安放。

“聽不清的耳語最誠懇,看不到的內心最忠貞。”歌詞如是說。

隻是到了她這裏,聽清的耳語不誠懇又何妨?內心也不必忠貞不二。人生苦短,她隻在乎現在。

因為她深知,他們沒有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