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客棧
“你這是怎麽了?”程藝晴問李木子。
“我本應該是最開心的人,但是我現在為什麽這麽多憂愁。”李木子說。
“你是在擔心嗎?”程藝晴非常明白李木子在擔心什麽。
“我非常的擔心,我擔心我保護不了他,沒有辦法讓他長大。”李木子說。
自鎮國將軍被架空了之後,朝廷動蕩,皇帝接二連三又架空了幾個重要的朝臣,其中就有皇後的父親。皇後一下子失去了這樣的一個後盾,在後宮之中,又不得皇上寵愛,隻是單單有著一個皇後的位置。
皇後現在也是非常的可憐,在後宮之中,位分雖然比李木子要高,但是李木子那裏總是比皇後那熱鬧,見風使舵的人實在是太多了,皇後的長福宮就像是冷宮一般。
在這樣子的情況下,李木子現在有了身孕,這個孩子就會成為皇後的眼中釘,肉中刺。
皇後肯定會想方設法的去害這個孩子,況且不止是皇後,還有後宮那麽多的嬪妃,你根本就不知道會從什麽地方冒出來一個人。
李木子的擔憂是非常的正常的,但現在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沒有辦法改變,隻能說小心提防。
“這個時候你更應該打起精神來,好好的保護這個孩子。”程藝晴對李木子說。
“我明白,隻是這件事非常的擔憂,心裏總像壓了一塊石頭一般。”李木子說道。
“這件事情皇帝知道嗎?”程藝晴問。
“現在隻有我和禦醫知道。”
“你是想等到瞞不住的時候再說出來嗎?”程一晴突然想到了以前看電視劇的時候,後宮的嬪妃為了保護孩子,到了快要臨盆的時候才說出來。
“我倒是沒有那麽想,我隻是還沒有想好。”李木子說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就非常的簡單了,你隻要告訴皇帝,他就會保護你和孩子。”程藝晴說。
其實這也是最簡單的方法,有了皇上的保護,皇後想要動手,也要掂量幾分。
李木子又何嚐不知道呢,但那些手段,李木子也並非不知道。你並不能說,那肯定是誰做的,或者是指向一個人,也許到那個時候,你根本就保護不了孩子,即使是皇帝也不行。
“沒有用的,現在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小心一些。”李木子說。
程藝晴覺得也是非常的無奈,自李木子進了宮中就一直不開心,平日裏和她書信往來,寫的最多的也是抱怨,程藝晴現在不知道,當時讓李木子進宮到底是對是錯?
李木子雖然嘴上抱怨,但是心中並不後悔,自從她進宮之後,和皇帝相處的時間也變得更多了,她心裏非常的開心,隻是顧慮的事情越來越多,受到的委屈也變得更多了。
這也許就是別人說的,得到的和失去的是成正比的,既然得到了皇帝的愛,那麽她自然也要失去一些東西。
不到兩個月客棧就已經完工,大致的框架已經出來了。程藝晴是想把客棧做成,不管是貴族還是平民,都可以住得起的客棧。
程藝晴已經規劃好了,客棧一共蓋了三層,自然的分成了不同的等級。最上麵的那一層是上房,中間的那一層是中等房間,最下麵的那一層就會差上許多,而且也更擁擠,但最差的也比現在有的客棧高一個檔次。
不過程藝晴覺得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服務。程藝晴讓屠二調來了不少的小廝和丫鬟,親自對他們進行培訓,程藝晴將她知道的什麽企業文化,還有服務至上,全部都灌輸了進去。
當然最重要的還有裝修,這又是一個大工程,全部的設計都是有程藝晴自己來的。
每一層都設計了一個風格,甚至每一個房間都有一些不同,不管是哪一個房間,都有一種讓人耳目一新的感覺。
客棧還沒有裝修好,大考就已經來了。這一次的考試就隻有一天時間,當然相對的也隻答一道題。程藝遠信心滿滿的樣子,和之前有了很大的不同。
這天在門外等候的,除了程義之夫婦,張大人也在外麵等著,程藝晴和屠福請張大人去茶樓喝一杯茶。
“舍弟天資聰穎,這次定能不辱師門。”張大人喝了一口茶說道。
“歸根結底還是張大人教導有方。”屠福說道。
“我連你這樣的資質都教下來了,可不是教導有方嗎?”張大人笑道。
程藝晴捂嘴一笑,原來屠福是和張大人習字。屠福有一些尷尬,撓頭笑了笑。
剛過了中飯的時間,張大人看了看天色說道:“應該快出來了。”
“這還隻是半天的時間,應該沒有那麽快吧。”程藝晴說。
“這一段時間,藝遠的速度已經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如果這個時間他要是還不出來,說明這次的難度是非常的大。”張大人說道。
果然這邊的話音剛落,小廝就來報,程藝遠出來了。
程藝遠出來又是一群人圍了上去,但是他撥開了人群,走到了程義之夫婦的麵前。他抱住了程義之夫婦,心裏的激動根本就掩飾不住。
“師傅,姐姐姐夫。”程藝遠看到了走過來的張大人和程藝晴屠福。
“看來這次的狀元非你莫屬。”張大人看著程藝遠激動的樣子說道。
程藝遠已經習慣了張大人說話的方式,張大人完全沒有文人應該有的謙虛,但程藝遠覺得這一次應該是十拿九穩了。
“多謝師傅教導。”程藝遠向張大人說道。
“隻要將狀元拿下,就無需謝我。”張大人笑道。
現在程藝晴終於知道為什麽鎮國將軍和張大人能是好朋友了,兩個人雖然一個是武官,一個是文官,但卻有著相同的地方。
雖然張大人看起來非常的確定程藝遠會中舉,但是一路上還是問了程藝遠不少的問題,直到坐到了老家味道的包廂,張大人才欣慰的點了點頭。
“這個問題你答得很好,但是還是有兩點需要注意。”張大人對程藝遠細細的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