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是也不是
董威和鄭嵐被帶到了公堂之上，非常的配合，說跪就直接跪在了地上，讓程藝遠都覺得非常的意外，按理說往日裏都是被百姓跪拜了的人，是不會這麽容易就能跪下的。
要不是已經知道了兩個人的身份，程藝遠一定會覺得兩個人隻是普通的老百姓，隻是多讀了幾天的書罷了。
“堂下何人？”程藝遠一拍驚堂木，對著董威和鄭嵐大聲的問道。
“回老爺，我們是萬國鄭家的人。”鄭嵐對著程藝遠說道。
“鄭家？”程藝遠問道。
“老爺，鄭家就和屠老爺在真國的地位差不多。”杜師爺這個時候附在了程藝遠的耳邊說道，其實程藝遠是知道的，上一次調查鄭英的時候就知道了，他本是想兩個人解釋的，沒想到杜師爺以為他不知道，悄悄的告訴了他。
程藝遠點了點頭，“你們是萬國的人？”
“回老爺，我們雖然是萬國的人，但是絕對是本分的商人。”鄭嵐又說道。
“拿著龍眼是怎麽回事？”
程藝遠的意思就是你們既然是本分的商人，又怎麽會偷龍眼？
“老爺，這龍眼我們今天也是第一次見到。”董威這時候出了聲。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鄭英在他們出發之前就已經將行李全部檢查了一遍，所以不會從行禮裏麵搜出任何東西，可是程藝遠也不傻，這可不是從他們行禮搜出來的，而是守城門的領隊一直放在身上的。
“哼，你當這裏是在遊戲嗎？這樣的說辭就想說服這麽多人？”程藝遠再次的拍了一下驚堂木，董威被嚇得一哆嗦。
“老爺，我們真是沒有見過，可以詢問這幾天和我們在一起的人，他們可以為我們作證。”鄭嵐說。
“他們？你是說鄭家的人嗎？他們的說辭怎麽能作為證詞。”杜師爺一皺眉，都是一起的人做的證能有什麽效果。
“周圍的店家也可以為我們作證。”董威說。
“既然如此，找周圍的店家過來。”程藝遠說道。
鄭家周圍的店家是做木材生意的，緊挨著鄭家的店鋪，所以用來做證人最合適。衙役們很快就將木材店的掌櫃的帶過來了。
這個掌櫃姓陳，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瘦瘦小小的，一進來就低著頭，根本看不出來是一個闖蕩了多年的生意人。
“見過知府老爺。”陳掌櫃跪在地上向程藝遠行禮。
“你來說說他們兩個人平日裏都幹些什麽，可曾有離開過？”杜師爺說道。
陳掌櫃看了眼董威和鄭嵐，低著頭說道：“他們是我店鋪隔壁的掌櫃，似乎是新來的，隻是停留了幾天就要離開了，他們平時就一直待在店鋪裏，但是他們的店鋪是有後門的，有時候他們會從後門外出，我是看不到的。”
“你們走後門是想去哪裏？”程藝遠問。
董威和鄭嵐現在真的是有嘴說不清，他們走後門純粹就是為了能更加方便的回去，因為前門不好停放馬車，後門不用怕停放的時間長，擋了生意。
“老爺，因為回宅院走後門更加的方便，所以我們有時候會走後門。”董威解釋道。
“那就是沒有辦法證明了。”程藝遠說。
“陳掌櫃一人的說辭也不算什麽，街坊鄰居也可以為我們證明。”鄭嵐一指在衙門口看熱鬧的人群對著程藝遠說道。
這時候從人群中擠出來了一個人，“老爺，我能作證，他們有時候會離開店鋪不少時間。”
擠進來的是一個婦人，看起來忠厚老實的樣子，有了程藝遠的指示，衙役將婦人放了進來。
“老爺，我就是住他們店鋪後門對麵的，我經常在門口做些衣服，一般他們隻要走後門我都能瞅的著。”婦人對著程藝遠興奮的說，可能是因為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吧。
“那你來說說。”
“他們有時候會直接在後門進去，可是過不了太久就又會從後門出來了，有時候從前門進去的，但是還是會從後門出來，有時候進出的衣服都不一樣。”婦人解釋的簡單，但是在場的人都聽明白了，董威和鄭嵐絕對不是一直在店鋪裏待著的。
隻有陳掌櫃一個人的證詞不可信，這又加上了一個人的，已經有很多人已經信了董威和鄭嵐完全有空去偷龍眼。
“你們還有什麽說的？”程藝遠又對著董威和鄭嵐說。
“老爺，冤枉啊，這兩個人都沒有一直和我們在一起，說的自然不是事實。”董威說道。
“那剛剛為何說你們一直都在店鋪之中。”程藝遠說。
“這位婦人看到的也不是我們的全部進出，有時候隻是出去一下送客，並沒有離開，所以才說一直在店鋪之中。”鄭嵐解釋道。
“而且就算是我們偷了龍眼，我們也不會選擇在白天，這不是明擺著想讓人發現嗎？”董威跟著說道。
“偷龍眼也不用你們親自動手，隻需要安排一下即可，白天可以做到。”程藝遠說。
場麵一下子陷入了僵局，董威和鄭嵐沒有辦法證明他們，程藝遠也沒有辦法證明他們偷了龍眼。
“啟稟老爺，我們在刺客身上發現了鄭家的牌子。”這個時候衙役送來了一個東西。
“拿上來。”程藝遠和杜師爺翻看了一下牌子，對著董威和鄭嵐說：“你們來看看這是什麽？”
鄭嵐在衙役進來稟報的時候掃了一眼牌子，他就能認得出，這是鄭家的高等下人才會有的牌子，鄭嵐太熟悉了，他也有一個花樣稍微有所變化的牌子，隻不過他的牌子代表的是主子。
“搜身。”程藝遠見董威和鄭嵐半天不說話，直接讓衙役搜他們的身。
這個時候鄭嵐想說這確實是鄭家下人的牌子的時候已經遲了，衙役已經將他們身上的牌子都搜了出來，董威的牌子是後來給的，和鄭嵐的不一樣，是和剛剛拿進來的一樣。
程藝遠拿過了牌子看了一眼，盯著董威和鄭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