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炸豆腐

程義之夫婦第二天一早帶著程藝遠就去了臨山鎮,夫婦二人已經不能放心的將程藝遠單獨放在家裏,決定以後出門都要隨身領著他。

程義之夫婦在擺攤的地方等著程藝晴和屠福,程藝遠也沒有來過鎮上,覺得事事都新鮮,小腦袋轉的不停。

“爹娘,弟弟。”程藝晴和屠福老遠就看到了程義之夫婦和程藝遠站在一邊等著他們。

“晴晴,福子。”程義之夫婦看到程藝晴一行四人一臉的笑容。

“爹娘,這位是屠赫,這位是屠趙氏,平日裏都是我們一起做生意。”屠福向程義之夫婦介紹屠赫夫婦。

“叔叔嬸嬸。”屠赫夫婦已經知道了程義之夫婦會和他們一起做生意。

“唉,藝遠快叫人。”程林氏將程藝遠拉到人前。

“叔叔嬸嬸。”程藝遠怯怯的說。

“藝遠真乖,嬸嬸送藝遠一個小老虎。”出門時屠趙氏將她做給兒子的小老虎拿了出來,就是想送給程藝遠。

“謝謝嬸嬸。”程藝遠開心的笑了起來,他還是第一次收到見麵禮。

程藝晴和屠福先去了勝春樓送完了食材,屠赫夫婦和程義之夫婦一起將攤子搭了起來,四人都是手腳麻利的人,等到程藝晴和屠福回來,都已經開始有了生意。

“爹娘,這個攤子就是賣炸豆腐的,以後你們就管這個攤子就行。”程藝晴將程義之夫婦帶到了一個攤子前說。

“這個攤子的租金是多少,以後還是我們出吧。”程義之說。他想著女兒女婿已經給了他們生意,怎麽還能讓女兒女婿出租金,不得讓女婿在心裏閑話他這個嶽父不懂事。

“租金已經付了半年了,你們什麽都不需要管,東西都是備齊的,隻管做生意就行。”屠福說。

“娘,我來教你怎麽做。”程藝晴對程林氏說。

說是炸豆腐,其實就是變了樣的臭豆腐,豆腐用的是老豆腐,並不臭,但做法和臭豆腐是一樣的,並且程藝晴也分了兩種口味。

程林氏和屠趙氏一樣都是精通廚藝之人,需要告訴一次,就能有模有樣的做出來。

剛剛出鍋,程義之夫婦就和程藝遠一人吃了一份。

“晴晴,這炸豆腐的味道確實新鮮,都是平日裏的普通食材,怎麽沒想到這樣做一次呢。”程林氏一邊吃一邊對程藝晴說。

程藝晴一笑說:“我這不也是突發奇想,沒想到還真不錯。”

“我們晴晴嫁給福子,日子過的越來越好了。”程義之不知道想了些什麽,突然感歎了一句。

“是啊,當時我還擔心晴晴會受苦,被福子嫌棄,沒想到陰差陽錯的嫁對了人。”程林氏想起了程藝晴在出嫁之前,在家裏坐立不安樣子,捂著嘴笑出了聲來。

程藝晴看著在攤子上忙活的屠福,嘴角也向上勾起,還真的是陰差陽錯的嫁對了人,說實在的還真應該感謝程劉氏,要不是她貪財,程藝晴怎麽能被逼跳河,現在的程藝晴又怎麽能嫁給屠福。

程藝晴沒有和程義之夫婦聊的太久,她還有別的攤子需要照料,早市的人也慢慢多了起來,六個人忙的都沒有閑話家常的時間。

程藝晴他們的攤子還是一如既往的紅火,人多的時候都已經排到了別家攤子前,但他們也不在意,人們排隊時在跟前的攤子上買點需要的東西也是常有的事,這八個攤子周圍都算是擺攤的好地方。

三個賣小吃的攤子麵前人是最多的,但隻有小土豆和炸豆腐需要現做,肉丸子都是昨天做好,今天直接賣,很多人都是買回去放在菜裏吃,既有肉味,又比肉便宜很多,回頭客也是極多的。

饒是程義之夫婦是做慣了苦力的人,也有點受不住這不停的忙活,也是因為不夠熟練,比其他四人都覺得累。

唯一比較清閑的可能就是屠赫了,他負責賣活雞活兔等,每天買的人數也是比較固定,不會有太多人來買,隻是他管的攤子比較多,所以也是非常的忙。

“爹娘,累了吧忙了一早上,我們去吃完中飯再回家。”程藝晴對程義之夫婦說。

程藝晴和屠福基本都是在鎮上吃完中飯才回家,屠福心疼媳婦兒不想累了一早上還得做飯,屠赫夫婦有時會和程藝晴他們一起吃,但大多數時間還是會回去做飯吃,也可以早點見到兒子。

屠赫夫婦今天沒有跟著程藝晴他們吃飯,對程義之夫婦打了招呼就回了屠家村。

程藝晴攙著程林氏在前麵走,兩個人有說有笑,程藝晴再次的和程林氏說要給自己留些銀錢,不要全部上交,那以後這銀子是再也見不到了。

程藝晴一直想不通程劉氏將銀子都用到了什麽地方,吃穿用度都是已經將需求將到了最低,隻是爺爺需要湯藥,這是一筆不能節省的支出,安道理說,應該會存一些銀子,可是上次地震,程劉氏根本就拿不出錢來,最後還是程義之將屠福給的錢拿出來用才度過了難關。

屠福拉著程藝遠和程義之跟在母女二人身後,他們看著前麵的兩人,眼角裏都帶著笑意,唯一讓屠福在意的就是,手裏拉的要不是小舅子而是兒子該多好。

“你們來啦,老位子現在空著,裏麵坐吧。”勝春樓的小二一看到程藝晴和屠福就過來招呼,他們可算是勝春樓的老顧客也是勝春樓的金主。

程藝晴一連賣給了張睿四個新菜式的點子,讓勝春樓度過了危機,硬是將滿月樓擠成了二等的酒樓,成為了人們口中最好的酒樓。

張睿本想將程藝晴小吃的點子買下來,但程藝晴沒有同意,一個是攤子上適合賣小吃,操作簡單利潤高,二是程藝晴想讓勝春樓走高端的路線,說不定以後能擴張到縣上,在城裏開連鎖店。

程義之夫婦看了價錢有些坐立不安,當了半輩子的農民還沒有進過酒樓,這價錢實在是令他們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