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爭吵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就到了月初，而這個月的初六就是程藝晴要出嫁的日子。程藝晴也算是活了兩輩子，但從來沒有談過戀愛，是一個憑自己實力單身的標準宅女加看顏女。
如果說她自己不緊張那是騙人的，雖然屠福長了一張做什麽都能讓她原諒的臉，但是萬一他有什麽惡習，對自己不好該怎麽辦？
程藝晴仿佛得了婚前恐懼症一樣整天在家裏想東想西，把給她準備的嫁妝反複打開看看又打包回去，她想這個狀況在出嫁之前是不會緩解了。
出嫁的前一天按照這裏的習俗，一家人會吃一頓豐盛的晚飯，然後女眷一起為新娘子淨身，第二天為新娘子梳妝打扮送出門。
在這一天的早晨，程劉氏給了程林氏100文銀子，讓程林氏今天做一頓吃食給程藝晴送嫁，可這100文銀子也買不來太豐盛的東西，程義之夫婦不想委屈自己的女兒，於是程林氏將一件嫁妝變賣了，多買了一些吃食。
當天晚上程劉氏大房二房的人都到齊了，看著都喜氣洋洋，但是高興的事卻都不一樣。
“老二，平日裏看你老實，沒想到你還自己藏著私房錢。”程劉氏看著一桌子的菜，100文錢根本買不來這麽豐盛的食材，這大房現在也有了歪心思。
“娘，我平時交多少給公中您還不清楚嗎？這是晴晴娘變賣了自己的一件陪嫁首飾買來的。”程義之習慣了，沒有生氣，隻是解釋給程劉氏，也不管她信不信，他已經對自己的娘沒了辦法。
“哼，你交多少還不是你自己定，也不知道昧了多少錢。”程劉氏根本不信程義之的解釋，認為他在說謊。
“奶奶別生氣，因為啊，什麽樣的人看事情就是什麽樣的。”程藝晴說。
“你說什麽？什麽意思？我是哪樣的人了？”程劉氏聽出了程藝晴的話，隨即站起就反問。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奶奶。”懟這種還不懂說話的藝術的人簡直不要太容易，程藝晴心想。
“哎喲，娘別生氣，我們和和氣氣吃頓飯，晴晴嫁人是喜事。”程李氏站了出來，當起了和事佬“晴晴你也是，快給你奶奶道歉。”
“娘坐下吃飯吧，這都餓著呢。”程信之一手拿著筷子夾菜一邊頭也不抬的說。
這一對簡直就是哪裏有肉就投向哪裏，前幾天還對大房一家橫眉冷目，今天就幫他們勸起了程劉氏。
程劉氏也是借坡下驢，也就坐了下來繼續吃飯，自己也已經收到了聘禮，明天將這個妮子嫁出去就結束了，何必還在自己心裏添堵。
吃完晚飯程劉氏就回了主屋，程李氏也借口孩子要人陪就不幫程藝晴淨身了。程藝晴心裏也是不願意的，被女人看光光也就算了，淨身可是全身都得摸一遍了。
程林氏將程義之和程藝遠哄了出去，隻剩下她和程藝晴在屋子裏，程藝晴坐進了浴桶裏，程林氏拿著布巾幫她擦著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