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齊老出手

程藝晴和屠福沒有辦法,爹都這樣說了怎麽可能拒絕,於是請夥計幫忙傳話,齊老請兩人進了裏屋。

等的時間不長,三人就從裏屋走了出來。程義之趕忙上去向齊老行禮,齊老簡單的回了禮就向程劉氏走去。

齊老診脈之後歎了一口氣,一時間程義之夫婦都緊張了起來,怕不是人已經不行了吧。

“齊老,我娘這到底是怎麽了?”程義之急切的問道。

“老夫人確實有病。”齊老拂了拂胡須慢悠悠的說道,

這下緊張的不隻是程義之夫婦了,程信之夫婦和程劉氏也緊張了起來。

“是什麽病?”程信之問。

齊老又是一搖頭說:“老夫人得的是怪病,看起來和普通人沒有什麽區別,但是這裏卻有問題。”齊老指了指自己的頭對眾人說。

“腦袋有問題?怎麽可能。”程林氏不敢相信,自從她嫁到程家,她就從來沒有從程劉氏身上得到過便宜,這樣的頭腦現在說是有毛病,她根本就不敢相信。

“所以說這病怪呢!得了這種病的人隻覺得自己非常的需要錢,想方設法的要將錢放在自己的口袋裏,然後偷偷的使用。”齊老又說。

程信之夫婦倒吸了一口涼氣,這症狀和程劉氏簡直一摸一樣,讓他們不由的信了,更何況是德高望重的濟眾堂老先生親自診脈,他們更是深信不疑。

“對對對,我娘是有這樣的症狀。”程李氏連忙說道。

程劉氏有些懵了,怎麽她變成了一個腦袋有問題的人了,這根本就是胡說。

“我腦袋好著呢,怎麽可能會有病。”程劉氏躺在木板上說。

“誒,你們看,這也是這個病的症狀,自己根本不認為自己有病,但其實腦袋是真的有問題的。”齊老向眾人解釋道。

眾人紛紛點頭,心裏都有些自己的想法,程藝晴和屠福在心裏偷笑,以前還真是沒有看出來,齊老還會說謊話。

“胡說,你說的這是什麽病,我不信,我沒病?”程劉氏一下子從木板上起來,對著齊老說。

“這也是症狀之一,得病之人根本不認為自己有病。”齊老慢悠悠的說。

這一下程劉氏真是氣著了,臉憋的通紅,“你個庸醫,居然胡亂的辨別,老大老二我們走。”程劉氏想著在這也討不到便宜,但也不能在這被胡亂的扣一個有怪病的說法。

這下不但程信之夫婦沒有動,程義之夫婦也沒有動,顯然他們被齊老說的動搖了。

“娘,我們聽聽到底是怎麽回事。”程信之說。

“聽什麽,他們都是一夥的。”程劉氏大喊著,可是周圍人都像沒有聽見一般。

“哼,來治病的是你,不相信我的醫術的還是你,請你出去,不送。”齊老作勢就要回屋,程藝晴和屠福趕忙對著齊老說了兩句好話,齊老這才沒有回屋。

“齊老,我們治病,給我們說說吧。”程義之對齊老說。

這時氣氛才緩和了起來,可是程劉氏就不願意了,這明顯的是對她設的局,要是都信了齊老說的話,自己可怎麽辦,難道真的要治這個莫須有的病!

“我沒病,別聽他瞎說,這些天的病都是我裝的。”程劉氏將自己裝病的話都說了出來。

程義之夫婦一聽有些愣住了,但還是當成程劉氏不想治病說出謊話,他們安慰程劉氏卻態度堅定的要給她治病。

程劉氏站了起來,朝著齊老這邊撲打,直接被程義之和屠福擋了下來,屠福趁著大家看不到的死角,點了程劉氏的穴,程劉氏瞬間沒有力氣,張嘴也出不了聲。

程義之和屠福一起將程劉氏扶到了木板上,重新躺下。

“奶奶果然病的不輕,這樣一下子又沒了力氣。”程藝晴說道。

程藝晴這麽一說,令程信之夫婦都有些懷疑程劉氏裝病時就已經真的是病了。

“都坐下來聽聽齊老怎麽說吧。”程義之急切的想知道程劉氏到底是怎麽了。

“這病是個怪病,所以你們應該都沒有聽說過,得了這病的人愛錢,為了要錢做出來的事都有些令人不敢相信,並且易怒,什麽事情都想成為中心,喜歡占便宜,這也算是人們常說的臆症的一種,隻是非常罕見。”齊老對著眾人說道。

“這和娘的症狀完全一樣啊。”程信之這下完全信了,程劉氏為了要錢不是都開始裝病,這一裝就是半個月,而且平時裏對自己的兒媳婦也是看不過眼,家裏的事情都得聽她的,脾氣也非常的大,經常一句話的事,就已經暴跳如雷。

“是啊,以前我隻是以為娘的脾氣不好,原來這是病啊。”程李氏這下終於找到了程劉氏這麽難以相處的原因。

“那有什麽辦法可以治呢?”程義之夫婦異口同聲的問道。

“這病說好治也好治,說不好治也不好治,就看你們怎麽個選法了。”齊老說的有些含糊。

“怎麽說呢?”程藝晴問。

“簡單的方法就是不治,這病不死人,隻要以後不要在意她說的話就行了,想要徹底根治的話就需要很長一段時間,長則一輩子,短則五六年。你們選吧。”齊老拂著胡須看著皺折眉頭的程義之夫婦,心裏有些抱歉。

“你們怎麽想?”程義之問程信之夫婦。

程信之夫婦扭扭捏捏半天不說話,其實他們心裏是不想治的,家裏老程頭的藥錢已經是一筆,現在再加上程劉氏的,家裏根本負擔不起,況且也不一定治的好。

“大哥,娘這麽多年不也沒出事嘛。”程信之說。

言外之意就是這病治的不劃算,還不如就這樣。

“爹,我和二叔的想法一樣,沒有必要治。”程藝晴也對程義之說。

“那就不治了?”程義之自言自語道。

眾人出奇的一致,都不願意給程劉氏治“病”,隻有程義之心裏有些擔心,也有些難過,說不出的滋味。

等到這時程藝晴和屠福同時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