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各歸各位2

閻王自一股黑煙中走了出來,手上拿著白玉仙牌,一臉的威嚴之『色』。

雪陌自知不是閻王的對手,便俯下身跪在了地上,“君雪陌見過閻王,今日闖地府,實在是迫不得已,隻因想要知道蓮花仙子的轉世是否已經陽壽已盡,還請閻王能告知雪陌。”

閻王皺了皺眉,“蓮花仙子?”

當年的事,除了人間,仙妖兩界皆是人人皆知。

“是,雪陌這次鬥膽闖地府,便是為了蓮花仙子!”

“哼,你倒是癡情不改,隻是,本王可不是觀音大士,可不會被你們所感動,本王隻知,你今日打傷了我的小表,還毀壞了牛頭馬麵的索魂鏈,此事,本王不可能就這麽算了!”

雪陌低下頭,朝閻王磕了一個頭,“隻要閻王能告知我蓮花仙子究竟有沒有來到地府,雪陌甘願受任何懲罰!”

閻王捋捋胡子,正要說話,隻見一旁的判官湊近了他,在他耳邊悄悄的說著什麽。

閻王的臉『色』變了變,然後又點了點頭。

“君雪陌,本王便依你所言,隻要你能過得了本王的刑罰,本王便告訴你蓮花仙子的下落!”

雪陌猛的抬起頭,眼裏『露』出了一絲喜『色』,“此話當真!”

“自然!”

地府的刑法個個都是極致殘忍的,刀山火海,拔舌抽筋,悶鍋油炸,石板壓榨,石磨碾身,挖眼勒脖,灌蛆腰斬,隨便是哪一樣,都是教人生不如死的。

“怎麽樣?現在,是不是還想要甘願受罰?”

在見過了這些駭人的刑法後,他不相信他還能毫不猶豫的說任他處置。

凡人的愛都膚淺的很,俗話說得好,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雪陌微微一笑,輕聲說道,“是。”

“帶他去刀山火海,我看他能堅持多久……”

“閻王,這……”

判官輕輕的皺了一下眉。

“本王自有分寸,你不必多言。”

“是。”

果真是刀山,整座小山丘全是鋒利的刀堆成的,刀身已經不再是原本的樣子了,每把刀都被鮮血染得紅紅的,地上,也是一灘灘未幹的血跡。

雪陌低頭,口中念出了一句咒語,刹時,他便化為了一條黑『色』的巨蟒。

蟒身一點一點的爬上了刀山,頓時,巨大的蟒身便被劃開了一道又一道鮮紅『色』的口子,血『液』順著刀身一點一點的流了下去,走完了整座刀山,巨大的蟒身癱倒在了地上,血『液』將身子周圍一圈的地都給染紅了。

閻王走了過來,看著躺在地上的黑蟒,冷哼了一聲,不情不願的說道,“才一關就傷成這樣了,還敢應了本王的話,罷了,你也是癡心難得,過了這刀山,也算是懲罰過了,蓮花仙子陽壽未盡,並不曾來過地府,你且離開吧,她應該還是陽間!”

黑『色』巨蟒的眼裏流『露』出了巨大的狂喜,蟒身被一道白光給包圍了起來,化身為人形後,雪陌忍著痛跪在地上,“謝閻王手下留情!”

“若不是……算了,你快些離開吧!”

雪陌磕了一個頭,然後起身,歪歪倒倒的朝著鬼門關走去,沒走兩步路,便倒在了地上。

暈眩之後,他又爬了起來,一步一步的慢慢走著,鮮血淌了一地,從閻王殿到黃泉路,幾乎快流幹他所有血了。

身上的疼痛已經麻木了,隻有心間能感受到那滿滿的喜悅。

香兒沒有死,香兒沒有死,昏『迷』之前,他的嘴角含著一抹燦爛至極的笑。

當紫冥趕到地府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雪陌躺在血泊中,一身的白衣全部都被染紅了,嘴角,卻帶著無比欣慰的笑意。

好痛,頭就像是在炸開了一般,痛的讓她忍不住叫出了聲。

眼皮也好沉好重,就像是有什麽東西壓在上麵一樣,使出了好大的勁,終於,眼皮被拉開了一條細小的縫。

難道她還在做夢,難道,她還沒有醒過來?

不然,為什麽看到的一切竟然是那麽的詭異?

那個站在床邊不遠處的穿著綠『色』古裝的小女孩是誰?還有,自己為什麽會睡在一張看起來很古樸的床榻上,看到的這屋子,怎麽跟電視劇裏演古裝戲的那些房子一樣?

她輕輕的咳了一聲,隻見那個穿著綠『色』古裝的小女孩身子似乎抖了一下,然後慢慢的轉過頭,跟她視線相對之後,眼睛猛地就瞪大了!

“娘,娘……娘娘……醒了!”

曉曉也瞪大眼看著她,她的那一聲聲娘把自己給雷的是裏嬌外嫩。

那個女孩少說看起來也有十五六歲了吧,即便是她已經二十三歲了,也還沒有老到可以做她娘的地步吧?

太荒唐了,她一定是還在做夢,這個夢做得可還真夠久的,而且,還特別的真實。

“水……給我水……”

nnd,嗓子又幹又澀,說話的聲音跟公鴨叫似的。

穿著綠『色』古裝的小丫頭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她的話似的,帶著一臉又激動又欣喜的表情跑了出去。

她跑得比兔子還快,曉曉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叫住她,她便無影無蹤了。

哎,看來,隻能自己動手了。

隻是,這身子軟綿綿的,一點點力氣也沒有,想起個身都好困難。

nnd,摔得她好痛啊。

不是在做夢嗎?怎麽會還有痛的感覺。

曉曉立即兩眼瞪得老大,然後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對準自己的大腿使勁的掐了一下。

媽呀,好痛啊!

難道,她不是在做夢,若是在做夢的話,怎麽會痛的這麽真實。

若不是夢的話,有誰能告訴她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

她明明就記得,昨晚跟司徒夏分手了,她難過的要命,一個人跑去酒吧買醉,結果喝的爛醉,然後,她又遇到了幾個小流氓,再然後,跟小流氓博鬥的時候,她好像挨了一腳,然後,她的意識就陷入了昏『迷』之中了……

“未央……”

她還在想目前的狀況到底是怎麽回事,忽然,一聲帶著急切和激動的聲音傳進了耳裏。

曉曉抬起頭,還沒有看清楚是誰在大喊大叫的,就被一道紫『色』的身影給緊緊的摟在了懷中。

那道身影如閃電一般,不過幾秒的時間,便閃到她的麵前。

這身手,竟然比她還要厲害得多!

隻是,這位把她緊緊摟在懷中,在她耳邊神情的呼喚著那啥未央的男人是誰?

沒有看清楚他長得什麽模樣,隻是聽到他的聲音了,很沙啞,很『性』感的聲音,磁『性』十足!

這人身上有著一股淡淡的芳香,不像是花的味道,聞起來很清新。

曉曉的頭被他按住懷中,想要抬頭都有些困難。

她身上使勁的推著他,對於這個還沒有看清楚人就對自己上下其手的臭男人她不留情的狠狠的對準他的腰掐了一把。

“啊……”

無奈她此刻渾身無力,這很有殺傷力的一掌也就隻是讓那男人悶哼了一聲,然後鬆手放開了自己。

“未央,你……”

終於脫離他的懷抱,曉曉趕緊抬起頭打量起了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

驚愕,錯愕,詫異,吃驚……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臉上有著不可置信的表情。

有誰能告訴她,她所看到的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

司徒夏是那根神經出了『毛』病嗎?

他又在玩什麽把戲?

清爽的短發竟然變成了一頭又黑又亮的及腰長發。

他身上穿著一件深紫『色』的長袍,長袍看起來質地不錯,似乎使用後絲綢做的,而且,做工還十分精細。

袍子上的蟒紋圖形使用金銀兩『色』繡製而成,腰上係著一個『色』澤通透的玉佩。

這司徒夏,怎麽扮起古人來了。

他玩弄自己還沒有玩弄夠麽?

不是已經分手了嗎?還跟她糾纏不清做什麽?

真以為她雲曉曉離開了他就不能活了嗎?

她是很難過,是很心痛,是心痛的都快要死了,可是,她還不至於離了他就活不下去了!

“該死的男人,你又把我捉來做什麽,有想要玩什麽把戲,我告訴你,分手了就別再跟我來藕斷絲連的這一套,老娘行情好得很,你信不信,不出一個月,我就可以釣一個比你還了不起的凱子!”

見他滿臉驚愕的表情,曉曉輕笑一聲,繼續說道,“我雲曉曉要姿『色』有姿『色』,要身材有身材,要學曆有學曆,要……總之,我是有很多男人喜歡的,眼睛瞪那麽大做什麽,不相信我的話?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