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是朕錯了

楊浩珦考慮了一下,章玉貞的脾氣倔強,要是真等她同意的話,估計北越和星辰的仗都已經打完了。

“你們兩個今天好好歇歇,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回星辰吧。”楊浩珦說道。

兩個隨從點了點頭。

楊浩珦出門去尋找司莫。

“我們準備明天就離開了,給我準備三匹馬,明天送我們到秦城。”

楊浩珦跟司莫說道。

司莫的丹鳳眼微眯:“你真的不打算帶龍川走?”

楊浩珦看著司莫的這幅樣子,覺得司莫的腦子肯定是在剛剛的奪權行動之中用完了。

“你放心吧,龍川跟彩楓的關係一般,而且這個人身後的背景不一般,肯定還有什麽其他別的事情要做,不會在你這裏浪費太長的時間的。”楊浩珦說道。

司莫點了點頭,楊浩珦說的也有些道理。

“你就按我的辦法做,直接給他送回星辰之後就好了。”楊浩珦堅定的說道。

“對了,你怎麽走的那麽急?”司莫問道。

長公主被解決了之後,司莫感覺自己好像是突然閑下來了,吳煦走了,葉涼也跟著去了皇城,隻有他一個人守在小小的遼城。

現在楊浩珦也要走了。

他忽然感覺這裏有些悶,總覺得不舒服。

“星辰出了一些事情,我要趕回去處理。”楊浩珦說道。

“唉,又剩我一個人了。”

司莫搖著手中的扇子,一臉的惆悵。

“你們星辰的皇宮好進去嗎?咱倆的關係都這麽熟了,你能不能幫我進你們的皇宮看一看啊?”

司莫擠了擠楊浩珦的肩膀,隨著彩楓的消失,他臉上那些陰鷙的表情都消失了,內心也沒有什麽執念了。

現在看上去就隻是一個好看的有點妖孽的男子,不會讓人感覺脊背發寒了。

“等那天我做了皇帝,就讓你進宮來待上一個月。”楊浩珦冷漠的說道。

司莫白了他一眼。

楊浩珦就算是現在起兵造反,想做皇帝這件事情,也是遙遙無期。

與此同時,在西渡的皇宮之中,一個穿著黃色繡著真龍的瘦弱男人,接到了連夜遞回來的奏書。

他接過來一看,頓時感覺雙腿發軟,癱坐在身後的椅子上麵。

“長姐,長姐她怎麽會自己跳崖?”

元帝拿著奏書的手不斷地顫抖,口中呢喃著。

身邊的小太監一個能給他答案的都沒有,誰也不知道這奏書上寫了什麽。

“肖公公呢?肖公公去了哪裏?”

元帝這個時候才想起來一直在自己身邊出主意的人不見了。

“回皇上,肖公公今天一大早就出門了,去了吳相府中。”旁邊的一個小太監回到。

元帝這個時候才意識到了自己進了圈套當中。

他暴怒,一伸手,把麵前的奏章都掃到了地上。

“竟然敢這樣愚弄朕!”

那道誅殺顧河的密令,確實是他親自下的。

在司莫前線傳回的奏書當中,司莫不斷強調彩楓和顧河走的多麽多麽近。

他年紀輕輕就坐上了皇位,吳相在朝中不斷的挑釁他的權威,他越來越知道彩楓去和親是一件多麽重要的事情了。

要是有南部那些人的支持,他就可以在朝堂上跟吳相抗衡了。

但是司莫的各種奏書傳回來之後,他夜夜擔心的睡不著覺,總是覺得彩楓會突然跟顧河私奔,就剩下他自己一個人,被吳相欺負。

終日的鬱鬱寡歡,十六歲的少年根本承受不住,他最終選擇把這些都傾吐給了從小就跟在自己身邊的肖公公。

肖公公一直勸他快刀斬亂麻,斬斷了顧河之後,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剛開始浩元知道顧河跟彩楓之間的關係不錯,要是殺掉了顧河之後,彩楓肯定會很傷心。

但是吳相一次又一次的挑釁,最終讓他失去了理智,一道密令下了下去。

最後的結果就是得到了吳煦傳回來的消息,說彩楓為情所困,當日就失蹤了,最後在懸崖底找到了彩楓的屍首,已經在運回皇城了。

浩元最後的希望也坍塌了,他想要找到之前給他出主意的那個人,質問他,但是現在已經來不及了。

他現在才發現這一切都是一個圈套,那些人都是吳相的人。

浩元發了瘋之後,整個人的眼神僵硬。

想起小時候跟彩楓相處的點點滴滴,最後嚎啕一聲。

“長姐,是朕錯了。”

第二天清晨的時候,楊浩珦就帶著捆的像是一個粽子一樣的章玉貞準備返回星辰了。

楊浩珦突然反悔的行為已經讓章玉貞對他十分的失望了,就連章玉貞最後想要見龍川的要求都沒有滿足。

“為什麽沒有馬車?”

章玉貞冷冷的問,她現在被綁住了雙手,隻能跟楊浩珦同乘一匹馬。

“這樣比較快,我們要在五天內到達京城。”楊浩珦說道。

章玉貞皺了皺眉,這個楊浩珦越不講理起來,她對他也沒有什麽辦法。

“我不要跟你同一匹馬!”章玉貞說道。

楊浩珦的目光看向了那兩個隨從,那兩個隨從都低下了頭,他們還沒有膽子肥到抱著王妃騎馬的程度。

“你問問他們兩個願意嗎?”楊浩珦看著章玉貞。

章玉貞憤怒的看著楊浩珦,但是楊浩珦沒有管她憤怒的眼神,抱著她直接上了馬。

楊浩珦用繩子緊緊的捆住了他和章玉貞,以防章玉貞掉下去。

“祝王爺一路順風,以後路過這裏的時候,記得來看看我。”

司莫跟楊浩珦道別。

“那是自然,你等著吧。”楊浩珦說道。

司莫笑了一聲。

“我先走了,後會有期。”

楊浩珦朝著司莫一拱手。

“後會有期。”

章玉貞看著兩個人這熱切的樣子,心中隻想到了一個詞匯,就是狼狽為奸。

楊浩珦一抽自己的馬匹,騎著馬離去,身後的兩個隨從緊緊的跟上了他。

楊浩珦走的著急,一路上幾乎是不停歇,一天下來,章玉貞渾身沒有一個地方不酸痛。

晚上終於到了客棧,楊浩珦鬆開了章玉貞身上的繩子,章玉貞被綁著的地方已經青紫。

楊浩珦倒吸了一口冷氣,雖然心疼,但是他打不過章玉貞,不能輕易的就這樣放開他。

“再忍忍吧。”楊浩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