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是華夏很特殊的城市,幾朝古都,文化底蘊是沒問題的,近幾十年來,幾乎是舉國之力,讓京城變成了世界性大都市,還很現代。

從個人來講,王老實是不喜歡的,太現代,丟了曆史該有的傳承,話糙點,味兒不對啦!

隻是這話不能公開講,私下裏說說行,真要當成事兒說,後果他承擔不起,靳玉玲就警告過他,別有的沒的瞎作。

王老實深以為然,不作保命。

城市檔次提高了後,各類資源就豐富,比如高端酒店。

開始的時候,王老實的想法簡單,頂天也就幾十個人,用不著特意準備,平時去的那幾個地方就能用,老白、老牛、關海軍,甚至是曹老板都有地方。

現在不成了,老邱哭喪著臉來匯報,需要發邀請函的名單統計了一番,得發出去小一千張,倒不是他不知道該選什麽樣的地方,原因就在於他不是老板,該讓老板決定的事兒,千萬別自己瞎定下來,擱他這裏就是老糊塗。

王大老板腦子有些宕,不解的問,“咋那麽多?”

為什麽?

老邱自己都有些迷糊。

說白了,還是平時王老實腕兒大、氣質高冷,基本上不拉下臉來弄這種事兒,一聽人上千就覺得頭皮發麻。

一千,人很多麽,擱在京城,覺得自己夠層次的得有幾十萬,一千人真心小意思,還別說某些歪果仁還瞎摻和。

王老實把幾個手下大將叫過來商量,聽完大夥兒的匯報,他就知道自己大意了,一開始就沒想控製,要是早有個說法,不至於今天這程度。

舉個例子來說,霍建那廝,經過那些年的沉淪,轉投有靠山後,蹦著進入京城,直接有王老實帶他入圈兒,他要是不使勁兒撲騰,誰都對不住。

一聽王老實要辦這個事兒,心思活泛的老霍當然頭一個動了起來。

不光是華夏,全世界都一樣,做買賣就是資金加人脈資源的整合,稍微有個項目,想不賺錢都難,前提就是你得讓別人對你有信心,要不就滾一邊兒尿尿和泥自己玩兒去。

王老實就是霍建的信心根基。

完全不用大肆吹噓,不管是京城還是滬東,乃至全華夏的經濟圈兒,有真資源的都知道霍建跟王落實聯係緊密。

不少盤算清楚自己的人就會找霍建,表達了想參加酒會的意願,老霍自然也要挑挑揀揀,有用的,可以結善緣的,列個名單就去找錢四兒。

反正王老實也沒說死啥樣的不讓來,沒見錢四兒那貨,旗下的明星們,各個花枝招展的,可勁兒折騰自己個,都跟打了雞血似地,就等著那天去露臉兒,她們都行,老霍當然沒負擔。

造成的局麵就是有些失控。

王老實咬著牙叫停,“趕緊打住吧,差不多了。”

他算是看出來了,再不收緊,沒準兒就弄成笑話,那時候才叫丟人,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比個’,呼啦一下子就丟個幹淨,快刀斬亂麻吧,腿邁大了步子容易扯到蛋。

還有三個問題要他決定。

第一,地方選哪兒?

檔次已經不是首要的,先得有充足的接待能力,好在京城很多地方就是以開會為生的,會議多,是特色,也成了經濟數據。

老邱早就等著了,之前那是做給王老實看的,瞧瞧,咱老邱多懂事兒!

找酒店他在行,幾個事先準備好的一說,很快,就定了會展酒店,沒別的,就地方寬敞,五星級,檔次也可以。

王老實擔心人家沒地方,讓老邱趕緊去聯係。

滿屋子人等信兒,隻有選好址,才能繼續別的。

會展酒店老板一聽老邱的話,馬上樂翻了天,不在掙多少錢,可著咱華夏最上檔次的酒會落在自己家裏,到哪兒都能吹一通,別說有條件接待,沒條件也得創造出來。

得到肯定的回信,大夥兒都鬆了一口氣,老李聽老邱已經安排人去簽合同,暗挑大拇指,辦事兒嚴謹。

馬上,老李就有樣學樣,開口說,“王董,我這就去展會酒店吧,別的我也不明白,安保得弄好,不能出事兒。”

王老實看了老李一眼,嚴格來說,能力很一般,好處是自打開始就跟自己,用著放心,“行,讓弟兄們經心點。”

此話一出,老李渾身骨頭都輕了好些個,幾乎是蹦著走的,其他人幾乎都用別樣眼神掃了老李的背影。

第二個問題是酒會的程序,沒有詳細的準備,大量的前提工作,到時就剩下亂了。

茲事體大,誰也甭打算輕省。

累是肯定的,卻不難,除非王老實想要弄出花來。

王大老板不是那樣的人,他比誰都恨不得趕緊糊弄過去,王老實早就後悔了。

這事兒自然還是老邱為主,加上其他人,好辦,王老實的話不多,很減壓,“別人怎麽弄的,咱就怎麽弄,不找麻煩。”

太好辦了。

最後一件事兒,喝什麽酒,列為看官,絕不是火匠瞎***說,用什麽酒肯定是大事兒,至少在華夏必須是,大多數情況,還要上會的,吹個牛皮說,咱就經曆過,親眼見董事會討論酒宴用酒,蛋~

華夏商界緊跟國際潮流,早就不是土包子,已經被手把手的教會了啥叫品味,其實就是裝比。

紅酒就是其中一項。

反正慈善酒會,所有人都同意,小二之類的不能用,還是紅酒什麽的為主。

都是超級有錢的貨,平時喝點酒能用檔次低了的?

幾乎每個人都提建議了,挺熱烈,反正每一個名字都不是王老實耳熟的,不過看他們那狼蕩的臉,估計不便宜。

“我看長城幹紅五年就不賴,就它吧。”

幾個人還在爭論呢,一個極為不合時宜的聲音惡心壞了大家。

檔次呢?長城幹紅還五年是什麽玩意?

也就是不敢罵人,屋裏就沒一個可以開口的。

再說了,都聽得出來,說此話的貨叫王落實,屋裏就那廝說了算,別人都不成。

錢四兒捏呆呆的看著王老實,不像開玩笑,“三哥,咱別逗,那酒不行啊!”

王老實反問,“它怎麽就不行?”

“太-差勁了吧。”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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