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四兒弄了一場鬧劇,首尾還得讓王老實給收拾。

別的都好說,本來也沒鬧出多大動靜來,就算有些不妥當,也可以糊弄過去,也不是多大的事情。

當然,有的東西還是穩當的好。

就是那個龔彤要處理幹淨,她又不是多傻的,應該是能猜到當時門裏邊是哪位大神。

如果傳出去,怕引起不必要的笑話,影響王大老板的光輝形象,王老實這貨從不反過頭來想,自己已然那德行,還有啥可言。

但沒偷腥,幹嘛要扯一身臊?

以後這些事情要注意了,那位二爺脾氣秉性不老好的,現在還和藹可親,將來就不是那麽回子事兒了,還是修身的好。

王老實也順便提點些錢四兒,這貨已經都對不住‘不學無術’了,“你知道她想要什麽嗎?”

錢四兒壓根就細想,就認為人還算幹淨,年輕漂亮,像李璐那樣養起來完事,別的他真沒費精神去考慮。

看錢四兒搖頭,王老實真想上去給這夯貨來個脖溜兒,他沒好氣的說,“記著,但凡這樣的女人,不外乎就是‘名、利’二字。”

“那她不是……”,錢四兒想說跟李璐一樣,話到嘴邊兒,終於聰明了,李璐人家已經給王大老板生了孩子,地位不同了,不是他隨便可以拿來說事兒的啦。

王老實倒不在意,翹起腿來說,“她跟李璐不一樣,你也不用知道為什麽。”

錢四兒果然不敢再問。

當初,李璐也不是王老實直接上的,本質上,王老實覺得自己具備文藝青年的不少特性。

今天錢四兒的安排更傾向與動物本能需要。

“有些東西你可以給她,但不能完全滿足,得留足了餘量。”

道理不複雜,錢四兒連連點頭說,“我懂,就是控製。”

“沒錯兒,你得不時讓她知道,你就是天,實力強大到她不敢生出其他想法來。”

“那沒跑了,要說牛逼,誰能比得上咱?”錢四兒頓時挺直了腰杆。

事情似乎就這麽過去了,王老實也還是跟錢四兒說了點道理,今後莫要再這麽不靠譜兒。

錢四兒嬉笑著接受。

離開後,走到拐角沒人的地方,錢四兒忍不住還是仰頭看了看天,輕輕吐出一口濁氣。

為了少些近憂,就不能沒有遠慮,錢四兒走了後,王老實獨自坐在那裏,今天的事情看似胡鬧之舉,未必就不代表了其他意義。

人很難是真實的。

自從李璐生的這個丫頭叫林晨靜之後,生活的軌跡完全被顛覆。

邵麗跟林國棟迸發了熱情,幾乎雷打不動,除非特別的情況,他們都會早早的趕到李璐那裏幫著照看孩子。

原本李璐的母親留在京城幫忙的,然後就是她完全插不上手,待了幾天,又放不下家裏的老頭子,她隻能回去。

作為母親的李璐,其實也沒多少事兒可以做,就剩下飯碗功能,按時給孩子喂奶,她擔心,等斷了奶,怕她也快靠不上前兒了。

閑得難耐,她聽了胖姐的建議,把三樓的樓台布置成健身房,有時間就去鍛煉,對保持體型也有好處,人家胖姐不是說過麽,‘不能鬆懈,你的資本是年輕漂亮,如果你自己不在意,別人也同樣不會。’

邵大媽兩口子倒也知道些人情世故,下午等孩子睡著,他們就回家。

就這,李璐也有些難受,偶爾是沒問題,可你天天來誰受得了?再沒心沒肺的人也不成。

隻是麵對人家老兩口,她還不敢有一絲不滿帶出來。

憋了好幾天,趕上胖姐來陪她沒走,李璐抱怨了出來。

胖姐是知道情況的,她也沒啥招數,說起來,造成這情況的是王老實,能奈何?

她隻能說些寬解人心的話,讓李璐好受些,順帶著委婉的提醒李璐,千萬要忍著。

李璐不免發愁,“這得什麽時候是個頭兒啊!”

胖姐心頭一動,問,“會不會將來把孩子直接抱走?”

李璐直接給嚇得爬了起來,扭頭看熟睡的二丫頭,一臉擔心的說,“不會吧?”

胖姐頓時後悔了,這不成了挑事兒嗎,趕緊往回拉,“我也覺得不能,他們就是再喜歡孩子,也不能讓孩子沒親娘吧。”

李璐憂心忡忡,孩子姓林沒什麽,再怎麽也是他的種,可眼瞅著孩子有被剝奪的傾向,這傻娘們兒坐不住了,母性是天生的,與智商關係不大。

人從來不是簡單的。

坐立不安的還有崔德司,自打知道了某些情況後,這貨就有了那種被迫害妄想症。

一夜白發多是文學創作,不大符合科學,但人能憔悴是正常的。

正好有個朋友來找這位能幹的崔總,被他著實嚇了一跳。

“我說你這是怎麽回子事兒啊?”

崔德司強打精神,搖頭說,“沒、沒事兒,昨天沒睡好。”

來人輕吐一口氣,說,“你可得多注意,以後少喝點,我看你喝酒都害怕。”

崔德司露出無奈的苦笑,太多的時候,他不喝是辦不成事兒的。

“對啦,國視來消息了,王落實王董答應了,咱這邊兒要全麵調整。”

若以前,真是個好消息,完全值得舉杯相慶。

高峰論壇那事兒,上下都重視,其中對外尋找讚助的業務就落在了崔德司身上。

王落實參會與否非常關鍵,在華夏經濟界,人家王董是標杆,南市鬧出來的破爛事兒還在那兒亂呢。

為了這個高峰論壇,投入可不低,想要掙錢,得有點道行。

崔德司層次還不夠,幹著急,使不上勁兒,私底下沒少抱怨。

今天終於有了好消息,那幫貨總算靠譜兒了一次。

他卻高興不起來。

來人一眼就看出崔德司不對勁兒,馬上問,“老崔,怎麽個意思啊?你有事兒。”

說起來挺沒臉的,可藏著掖著沒毛用,崔德司尷尬的說了。

來人頓時哈哈大笑,拿手指著崔德司說,“合著你還有這個癮啊,真想不出來。”

崔德司老臉一紅,苦著臉說,“您就別逗我了,我這都愁死了,您知道,那位錢總可不怎麽好說話。”

“不礙的,我認識個人,在那位四爺跟前有麵兒,你就放寬心,沒什麽大不了的。”

崔德司精神一振,兩眼放亮光,“真的!”

他已經不是光想著沒事了那麽簡單,機會,他好像又發現了天大的機會!

人還是貪婪的。

這就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