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琪此番回來,目標明確,行動果決,毫不拖泥帶水。

就是奔著榨幹王老實來的,以實際行動鞏固自己的領地,提醒王老實,你這身板兒能吃得消多少。

王老實在第四天就徹底撐不住了。

偷偷去買了藍色小藥丸,反正他對自己的身體太了解了,平時鍛煉還算跟得上,可真架不住一夜夜的,有時候白天還得酬賓回饋。

買藥的時候,老板娘倒是神態自若,人家見多了,王老實真覺得臉上發燙。

要是半大老頭子,年歲到了,認慫也就罷了。

尼瑪,這麽一個青春大小夥子,就用上了,要麽真不行,要麽就是打算把那一暖瓶提前都支取了。

王老實故作鎮定的問人家,保真嗎?

老板娘眼皮都沒抬,說,試試就知道了,不行來找我,我跟你試。

快跑吧,王老實覺得這兒也不安全,老板娘估計氣力不小。

回到院裏,王老實一進屋,就驚喜的發現鞋櫃上放著一個超市的塑料袋子,裏麵好幾包粉色可愛的東西。

有了這玩意兒,說明林子琪那個到了,王老實底氣總算足了。

林子琪坐在沙發上,慵懶之意四散而發。

這妞兒,折騰了幾天,想來也累壞了。

感情和****說不是一回兒事兒,但絕對是連體的,男和女,或者男和男,要麽女和女,這三種關係都能扯到一塊來討論理論。

林子琪武功盡失,氣勢也降了下來,轉移兩人之間的目標,吃!

得多吃,吃好的!

這幾天消耗遠遠大於攝入,王老實虧的更多,庫底子都見底了,壓根就沒得反對。

附近開了一家餐館,叫靚湯煲,主打的就是滋補靚湯。

王老實點菜的時候,要了三個湯,山藥枸杞子湯,海蛤墨魚湯,木瓜海帶烏雞湯,其他菜就隨意點了幾個。

林子琪看了捂著嘴偷笑。

點菜的服務員眼珠子轉的溜兒快,不用問,也甭打聽,什麽都明白。

點完菜服務員轉身出去了。

上菜時,特意給了王老實一張卡片,上麵是業務介紹,可以送餐上門。

王老實真想把卡片拽服務員臉上。

等服務員出去,林子琪再也忍不住,咯咯笑起來沒夠。

王老實翻著白眼數落林子琪,還笑,不都是你,跟吃了蜜蜂屎兒一樣。

林子琪哪裏肯服軟,說,誰讓你不去看我,這次算你運氣好,我沒算好日子,本來打算待半個月的。

王老實聽了,打心裏往外冒涼氣,作死都沒這麽快。

揉了揉發軟的小腿,王老實偷偷警告自己,小藥丸以後要隨身常備,冷不防這丫頭來個突然襲擊,別真栽裏麵兒。

——————

冀北丹城。

秦科長渾然不知自己大限將近,還在上躥下跳,要華夏未來給個說法。

問題是,華夏未來都撤了。

沒人陪他玩兒,縱有千般手段,失去目標,那個憋屈的勁兒很不舒服。

一想自己家老爺子在冀北也算一號人物。

華夏未來在冀北到處都是,丹城沒了,其他地方呢,說什麽也要逼對手就範。

這會兒已經不是什麽一個破學校的問題,正在失去那種執領感覺的秦科長想要立威,警告其他人,就算我家老爺子退了,我秦家依然不減當年。

聯絡了幾個人之後。

秦科長被叫到了南門。

丹城第一大少秦科長,絲毫不敢怠慢,一溜煙兒就躥到南門報到。

召喚他的是馮金璞。

在國外躲了幾個月之後,冀北大局已定。

馮老爺子不知道怎麽妥協的,不過坊間謠傳,轉年之後,馮老大確定徹底退出,回南方老家養老,不問世事。

或許是大局真的已定,馮金璞回來了。

其實他回來有一陣子了,開始還很小心,後來發現真沒人搭理他,這才出來活動。

不過經此大難,小馮人真的成熟了,僅僅是和過去的一些可交之友略作聯係,再沒動什麽心思去整什麽產業。

一次飯局上,有人把秦科長的事兒當作笑話說了出來,覺得老秦越活越回去了,辦事兒一點都不講究,做了沒臉事兒,還好意思找人弄場子,也不嫌丟人。

老秦?好歹也是自己的小兄弟,馮金璞就隨口問了句什麽事兒。

等把華夏未來說出來,馮金璞臉都青了,姓秦的這不是作死嗎。

於是,秦科長進省城了。

沒有久別之後的基情,而是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

別看老馮讓王老實這麽一頓收拾,但冀北這片兒的人還真不知道是華夏未來老板幹的,都以為馮老大在京城圈裏失手了。

擱在以前,馮金璞必然不會細說,太沒臉,忒丟人。

但經一事,需漲一智、增一理。

跟頭栽的必須值,老馮做人這回算是仁義了,掰開揉碎了,把一些事兒給幾個傻缺講了一遍。

聽的幾人目瞪口呆,筷子掉地上了都不知道。

秦科長心裏疑惑,怎麽可能呢?

事兒不對啊!

馮金璞掃了他一眼,歎口氣說,我看人家是挖好了坑,等著你跳,然後就是連根拔起,順帶著震懾全省。

臥槽,有這麽牛~逼!

幾個人聽了都覺得有些玄乎,可馮金璞說的又怎麽可能是假的。

老馮問秦,你不服是吧?

老秦回過神來,趕緊說,怎麽可能,馮哥,我還敢不服嗎?你給出條道兒吧。

話是這麽說,他心裏卻在想,不服行嗎,碰上這麽個妖孽,不死脫層皮,連你馮大少都輸幹淨了,我這個小屁屁算什麽。

馮金璞喝了一口酒說,別看我讓人家算計了,可我服他的手段,最後還結了個善緣,我想,王老弟,還是會給我個麵子的。

幾個人都快瘋了,大哥,您能說點符合常理的話嗎,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沉吟了一回兒,馮金璞才撥通王老實電話。

這會兒王老實正陪著林子琪逛街呢,轉天林子琪就要回南門了,換季的時候,林子琪要給王老實買衣服。

王老實覺得有點反了,不是該自己給女友買嗎?

林子琪說了,軍校裏,隻能穿軍裝,買了也沒機會穿,等能穿了又過時,不劃算。

王老實當時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不好意思的縮了縮,身上的好像是前年買的————

就這功夫,電話響了。

一看號碼,王老實當時就愣了愣,怎麽是這家夥?

接吧,看看這奇葩老馮還想咋。

老馮沒攀交情,直接說事兒,到了歉,然後說,這小子一根筋兒,辦事兒不地道,王老弟給我個麵兒,就別跟他計較了,你那頭有什麽損失,怎麽處置都行,隻要王老弟消氣。

話說的漂亮,道理講得也順,擱在平時,王老實怎麽也得捏著鼻子認了。

挖了大半年的坑兒,兔子沒跳進來,在坑邊兒直接跪了,確實有些悶。

不過,現在王老實真不能點頭,隻能歎口氣說,晚啦,馮哥按說你的麵兒我得給,今兒早上你來這個電話,我二話不說,可現在,已經遞上去了,我無能為力了。

馮金璞聽了之後,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問王老實,王老弟,能跟我說到哪兒了嗎?

馮金璞身邊幾個,大氣都不敢喘,尤其是秦科長,褲子都快被尿了,看老馮那表情,得多嚇人的話啊!

秦科長覺得自己這小胳膊小腿,在丹城或者冀北還行,再往上,任嘛兒不是。

王老實也沒藏著掖著,人家老馮都這份兒了,再逼就顯得不地道了,說,你得找華宣部的人,把明兒的稿子扯下來,動作快,找的人有能量,或許還來得及。

老馮沉默了,擱在以前,或許他有辦法,眼下嗎?就算他老爹也未必行了。

馮金璞說,王老弟,一事不煩二主,你能抬抬手嗎,有什麽隨便說,那小子真是傻冒,不值得生這麽大氣。

王老實笑了,就算求饒來了,馮金璞有麵子,可自己也不能抽自己嘴巴子裝好人。

人是你王老實請來的,關係是你王老實找的,事兒是你王老實要辦的,最後尼瑪王老實自己又去抽梯子,得多牛叉的關係或者多二的人才會這麽折騰。

王老實隻能抱歉了,說,馮哥啊,隻能說抱歉了,我辦事兒的時候,隻管齊飛,沒留降落的道兒,就別在我這兒耽誤時間了,趕緊找人吧。

又補充了句,說,馮哥哪天來京城,兄弟擺酒賠不是,這回我是真沒辦法了,早幾個小時,也不至於不是。

馮金璞明白了,也想通了,自己把事兒想簡單了。

人家不光要收拾姓秦的,這是要把丹城收拾了,殺雞呢!

自己就算再有麵子,也不成,誰也不成。

還有別的辦法嗎?

馮金璞敢拍著胸脯,站在天門上對著太祖的畫像說,肯定有,但自己辦不到了。

馮金璞看了一眼不爭氣的秦科長,心裏不由一陣悲涼,曾幾何時,自己竟然落到如此程度,都是拜電話那頭所賜,也是犯賤,偏偏還恨不起來。

王老實本以為就完事兒了,沒想到馮金璞又提了一個讓他為難的事兒,再不答應,就真說不過去了,王老實還是厚道人,有心軟的時候。

馮金璞希望王老實站在局外人的角度,給出個主意。

尼瑪,這說站就能站出去?

都到了填坑的時候,自己拿著鐵鍁鏟土,還一邊指點坑裏的人往哪兒躲,這不有病嗎。

得,再裝一回吧。

王老實是極不情願的說,馮哥,派出所牆上有句話,我比較欣賞,也很認同。

老馮問,為人民服務?

王老實真想一頭撞死這個笨蛋,咬著牙說,還有一句。

老馮臉也紅了,沒說出來,掛電話前說,我知道了,多謝王老弟啦,有情後補。

補你妹兒啊!

王老實真心覺得自己其實真差太多,一點梟雄本色都沒有,都這樣了,還狠不下心,拉不下臉,以後可怎麽混!

票票不給力啊,火匠計算了下,至少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沒給票,積極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