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_81964人家一提掃帚,王老實立馬有印象了,他幾乎是脫口而出,“想起來了,2-122——”

對方笑了,“你記性還真好。”

王老實有些別扭,說,“我幾輩子加起來,也就去過一回,記性不好都不行。”

那人揶揄著說,“瞧你說的,好像我們這兒跟龍潭虎穴似地。”

王老實說,“不是,卻勝似。”

那人哈哈笑了又笑。

“既然你還有印象,就不轉圈了,我們想知道,你跟黑傘公司之間有什麽關聯?”這是直入正題。

王老實在知道對方大概是誰之後,就一直在琢磨,這事兒到底有什麽不妥,怎麽想都覺得實在沒什麽。

既然人家問了,王老實也不打算胡說,有啥說啥唄,他試著說,“我要說跟黑傘其實就是一個普通的保全合同,算正常的生意,你信嗎?”

那人反問,“你認為我們是該信還是不該信?”

這特麽的忒流氓了吧,合著裏外都是你們的啊。

王老實壓著火說,“領導同誌,算我求你了成不,你們還是信吧,真就是那麽回事兒。”

那人聽完,忍不住樂了,他大概也沒聽過有人這麽回答他們的問題,“還請你理解,我們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任何事兒,幹這一行,我們隻能相信自己的判斷。”

王老實想死的心都有了,“聽您這話兒,我這事兒辦的是不是缺心眼?”

那人順著說,“你是不是缺心眼我不好說,但你絕對辦了一件缺心眼的事兒。”

得,讓這廝叼住了,都說賊咬一口那啥的,這家夥不比賊差勁兒。

反正這會兒,王老實確實真有點後悔了,他確信,自己在這事兒上缺心眼了,還缺得極為清新脫俗,妥妥是人家嘴中的小鮮肉兒。

他認為自己腦子裏緊繃著的那根兒立場的弦大概是鬆了。

事實上,不管自己與黑傘之間有什麽牽扯都不重要了,重點已經變成了黑傘的身份。

王老實咬著牙說,“這樣吧,我認頭了,不管多少違約金,我都自己掏,跟他們接觸合同,這樣行吧?”

那人說,“沒那個必要,這事兒啊,也沒你想的那麽嚴重。”

不帶這麽玩兒的,你丫忒不厚道了,好歹也算熟人了,王老實也沒力氣跟對方掰扯了,“我這頭兒怎麽做,您給個準話兒,別逗弄了行嗎?”

那人語氣變輕鬆了,估計他也是頭一次進行這麽奇葩的談話,好像跟人家多熟悉似地,“聽說你帶了不少人出去,真是大手筆啊。”

王老實說,“讓您見笑了,小打小鬧的,上不了台麵兒,我可沒裝啥逼的意思。”

“裝不裝是你自己的事兒,到了什麽份上,就得擺什麽譜兒,也不算啥。”

艸,你總算是個會說人話的,王老實心裏總算舒坦了一絲。

很快,他又鬱悶的想到了什麽,膽顫著問,“您這是要說啥?”

王老實真緊張了,他可是看過不少諜戰的電影,那玩意兒雖說有點誇張,可那一行就真不是人幹的事兒,打死王老實,他也不想湊這個熱鬧。

那人說,“雖說你手下人才濟濟,可是到了地方,雇傭兩個靠譜兒的翻譯兼導遊,這點小錢,王老板不會心疼吧?”

王老實心裏一抽,真是怎麽惡心怎麽來,這是明擺著要插人進來。

猛然間,王老實心思活泛起來,他想到了一個可能,若黑傘想著湊合華夏的想法是對的,那麽這頭兒的貨們何嚐不想借此機會了解黑傘?

這幾年華夏資本開始大規模的對外投資,尤其是對能源的渴求,日甚一日。

但能源產地被瓜分的差不多了,華夏能去的地兒基本上對人類生存都是有挑戰性的地方。

自然環境惡劣都是好的,安全問題才是重點。

華夏國內的各項管理都極為嚴格,國家機器控製的非常到位,輪不到什麽人能嘚瑟,安保力量一直在國內屬於缺乏競爭力的水準。

華夏的安保工作精髓就是隔離與控製。

讓被保衛的目標遠離各種危險源,實施徹底的隔離,確保絕對安全。

就比如,某個大人物去什麽地兒視察。

從他離開住所開始,就進入了全真空的環境裏。

行進路線是全封閉的。

要去的地方也事先進行清理、控製。

哪怕是要見的人,也能做到真假參半,需要見的人屬於能見的人,祖宗八代都得查幾遍。

問題是在國內這麽折騰行,海外呢?

這辦法肯定行不通,人家地頭兒上,門都沒有,不說別的,光輿論就能淹死人。

再說了,海外需要保護的主體都是企業,這麽大動靜,誰玩兒得起?

在海外複雜條件下的安保工作,得按照國際流行的範兒折騰。

問題來了,華夏的技術裝備和經驗都差太遠了。

黑傘是全球首屈一指的安保專家,如果能夠近距離的觀察和學習,王老實這次的事兒就是絕佳良機,方正在王老實之前,華夏就沒有能和黑傘扯上關係的。

王老實認定,自己的判斷至少有九成九的可能性。

說白了,兩邊兒其實都算有求於自己。

不講究的是,這兩邊兒人都把他們自己至於高高在上的位置,就沒點求人的基本素質。

人品不行啊,都不是好東西。

黑傘心太大,瞄準了華夏這個最具活力的市場。

華夏這頭兒的那個什麽局,想著的是從人家黑傘身上淘換點技術或經驗啥的。

道德上,兩撥都半斤八兩,王老實就是不可或缺的中間平台。

尼瑪,老子就一個商人,以賺錢、做事業為己任,大爺哪兒有閑工夫跟你們扯那些亂七八糟的破事兒。

王老實下定決心,不能這麽被動了,還有就是以後,再也不整這種缺心眼的傻事兒,不管代價多大,都要加強自己的安保力量,省得像現在一樣,不經心就惹了那麽多爛事兒在身上。

不僅僅是麻煩,更惡心人。

反正王老實這貨,這會兒心裏有了底氣,再不像剛才惴惴不安的意思了,想通了,腰杆子也硬氣了,他還覺得自己真是二貨,瞧讓人家給唬的。

再說了,王老實自認沒幹什麽斷子絕孫的缺德事兒,憑啥要心虛。

這麽一想,王老實說話腔調都變了,“錢不是問題,他們人來了,聽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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