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_81964能進那個局的人,個個都是人精兒,王老實的變化,他立即感受到了,雖然不知道為啥王老實突然變了,他還是做出了調整。

他試著回答說,“大部分事情是聽你的,該聽你的也聽你的,應該聽我們的,就得聽我們的。”

王老實此刻已經不是正經兒的坐著打電話,身體放鬆的厲害,斜躺在老板椅上,兩隻腳舒服的搭在桌子上,“這樣不大好吧,令出多門,容易壞規矩的,既然是翻譯,就得有個翻譯的樣子不是?”

王老實這麽一說,人家再不明白,就忒對不起精英人士的稱號了。

對王老實的能量,這局的人大概也清楚,屬於能糊弄最好,不能糊弄,就商量,反正玩兒硬的不行。

而且對於他們這類人來說,王老實說的也根本不算事兒,“可以,這事兒就依你。”

這下,王老實這貨徹底放心了,基本上猜對了。

他的心思就是,你們兩邊兒就對著玩兒去,大爺沒閑工夫陪著你們鬧,王老實打定了主意,絕對不摻乎,更沒想法與任何一方展開什麽合作。

從哪兒說,都合作不著。

他——王老實,就想安心的做一個黑心商人。

與黑傘方麵的會談,王老實秉承了與那局的強勢風範,第一天就給了黑傘一個尷尬。

說實話,按照國際商業管理,王老實就純是雞蛋裏挑骨頭。

人家那個叫基派克的負責人一嘴流利的英語普通話,就這個讓王老實挑理了。

他用華夏語說,“無論諸位多專業,你們的身份首先是一個商人,而我是你們服務的對象,商人就該有商人的原則,這裏是華夏,你們應該使用華夏語言與我交談,這才是對客戶的基本尊重,而這個無關客戶是大還是小。”

完全是歪曲事實,更兼胡攪蠻纏,王老實成功的混淆了試聽,用不是當理說。

基派克要是跟王老實講他的安保專業知識,能把王老實甩出八條街還得遠遠的,但在語言鬥爭上,他真是小學生級別的。

一上來,就被王老實給忽悠瘸了。

第一次見麵,不到五分鍾,黑傘的人就羞臊退走。

走出浩宇大門的時候,基派克和他的下屬那叫一心塞,就沒那麽丟人過。

他們就沒意識到,王老實偷換了多少概念走。

再來吧。

第二次登門的時候,黑傘方麵鄭重了很多,特意高價聘請了兩個翻譯,一男一女,反正他們測試的時候,覺得人家英語說的比自己還順溜,聽他們說華夏語,也很值得稱讚。

覺得應該沒問題了,就找王老實。

結果更悲劇,黑傘又讓王老實給揪住了。

這人倒黴,喝涼水都塞牙。

王老實用來挑事兒的道理,基本上是從電影和小說裏得來的。

電影和小說之類的,在編故事的時候,都會追求一個廣義的合理性。

但很多事兒真拿到現實生活中,肯定是笑話。

瞅人家王老板說的,特是那麽回事兒。

“我對黑傘公司的安保專業能力持極大的懷疑態度,雇傭外麵的翻譯來和安保目標來談安保方案,這就是你們給客戶展示專業水準的方式?”

基派克當時都懵了,他就不知道自己混的這行裏還有這個講究。

想反駁,但一琢磨,人家說的有道理啊。

得還是閉嘴認栽吧。

就兩次,黑傘公司方麵讓王老實給折騰的毫無脾氣,這麽低級的失誤,真不該在他們身上出現。

黑傘吃虧就在,合同早就簽完了,錢也拿到了,就沒有派商務人員隨隊來。

王老實搞的就是無差別不對等打擊,就是欺負人去的。

在華夏京城,黑傘算丟人了,這事兒要是傳到業界,黑傘真沒臉再敢說什麽業界第一了。

沒辦法,黑傘的人收斂了他們那種狂傲,低眉順眼請求王老實指定翻譯,一個勁兒的表示歉意。

最氣人的是,王老實用最標準的紐約流氓腔調跟他說話了。

差點沒讓基派克背過氣去。

現在他大概也知道了這次委托的雇主不大好伺候了。

安保原則太好談了,反正王老實也不懂,就算李鐵軍說了不少,其實李鐵軍也不怎麽明白。

好在,王老實真不是什麽了不起的大人物,去的地方,也不是啥亂地界兒,安保難度低的多。

用黑傘評估人員的話說,他的安全用兩個警察就可以解決一切問題。

但開頭,黑傘表現太糟糕了,事情傳到總部後,也不知道哪個腦抽的領導說了,咱得本著負責任的態度,用最誠摯的熱情服務,努力挽回黑傘公司的尊嚴來。

京城國際機場,國際航班出發閘口。

但凡能跟王老實扯上點關係的人都來了。

等王老實這廝和林子琪抱了抱之後,領著人浩浩蕩蕩的湧進關口後,宮亦紹先開口說了,“落實這一走,我怎麽有一種從沒有過的輕鬆暢快感覺呢?”

關海軍讚同說,“可不唄,這禍害終於走了,京城大概能消停些日子了。”

靳玉玲也有怨念,“這個混球,譜兒越來越大了,讓他多帶個人都不推三阻四的,沒勁透了。”

宮亦紹扭頭問,“你讓他帶誰?”

林子琪聽見了,也注意過來。

靳玉玲歎口氣說,“就是那個辛瑜,我想讓她去見識————”

宮亦紹趕緊攔著話頭兒,“快別造孽了,都什麽人啊,你別給自己找別扭了。”

似乎意識到了,靳玉玲吐了吐舌頭,不言語了。

林子琪一臉的不解,皺著眉頭,她實在不知道怎麽回事兒。

針對王老實的討伐還在繼續,這次挑頭兒的是錢四兒。

他撓著後腦勺說,“哥哥姐姐們,我咋瞅著三哥出個門兒,比主席出訪的場麵都大呢?”

吳楠悅聽見後,先是一愣,然後她前前後後這麽一琢磨,這麽說,好像真不冤枉人,王老實那燒包的樣兒,帶著一大幫人,還包機,非得從國航整飛機,錢四兒說的還真有點像。

有心說兩句難聽的,又沒敢。

第一,一會兒飛機就上天了,真掉下來,說不清楚。

第二,人家正牌女友就站那兒,自己這麽說,算怎麽一回事兒啊。

別的說王老實裝,都行。

就包機這事兒,有點冤枉人了。

這一趟路不進,航線比較別扭,得倒兩次飛機,費用上不便宜。

包機呢,費用多花不了幾個錢,還能省了折騰,節省不少時間,王老實這才拍板決定了。

至於用國航的,主要還是國航的便宜。

——————

一路無話,有過一次經停,也沒出什麽事兒,順利抵達新西蘭最大城市奧克蘭。

到了地方,一眾人早就疲憊不堪,十幾個小時的飛行,真不容易熬。

王老實走舷梯的時候,腿都發軟了。

黑傘的前期人員已經等在機場。

手續辦的很快,像這種商務團體,在新西蘭屬於高端客戶,都有綠色通道,加上黑傘的影響力,快的讓人驚歎。

等到了停車場,王老實看到一溜兒的黑大奔,頓時嚇了一跳,回頭兒問劉美絹,“這是咱自己安排的?”

劉美絹也迷糊著呢,搖頭說,“不是,應該是黑傘弄的吧?”

王老實咬著牙說,“你盯著這事兒,回頭要是找我們要錢,不能給,把咱當冤大頭了。”

一聽王老實這話,後麵幾個人都忍不住笑了出來,從沒見老板這麽樣過。

王老實就沒有趕時間的習慣,尤其是這次他的日程安排狂送的喪心病狂、史無前例。

他在酒店大堂裏,宣布休整三天,大家可以自由活動。

黑傘的人一聽,都苦著臉,碰上這麽一個隨意的主兒,就該他們倒黴,都這樣了,還安保個屁啊。

你有什麽想法,是不是該事先跟我們說一聲?

到哪兒說理去,基派克腦袋早就大了,他心裏暗自歎息,琢磨著是不是找總部要點支援來。

要整個過程都這樣,自己這些人妥妥被玩死。

聽著那些華夏人的歡呼聲,黑傘的人就想哭。

王老實累壞了,他進了自己的房間,氣還沒喘勻實,兩個翻譯就進門了。

一男一女。

男的模樣也就一般,很普通,扔人堆裏,他自己要是不叫喚,很難找出來那種。

女的就慘了點,王老實那個失望啊,難聽的話他不想說,太傷人,打心裏,王老實覺得這女的生在地球肯定是個誤會。

心裏麵,王老實把那局的領導上下三代女性都問候了個遍。

也懶得跟他們兩個廢話了,也沒什麽好說的,直接打發給劉美絹,一切都按規矩來吧,王老實是不想沾手了。

就最後,他說了句話,“無論什麽事兒,盡量不要給我找麻煩,找我,我也不認。”

三天時間裏,劉美絹已經初步建立起了一個臨時辦公室,效率是相當不錯。

黑傘的人也鬆了一口氣,這三天,他們累的跟孫子一樣。

王老實的身體也緩過勁兒來了,可以折騰了。

帶著通訊組和秘書組的人,以及兩個內衛,加上黑傘的安保,王老實悄然離開奧克蘭。

他的第一個目標是懷卡托。

對於這個地兒,王老實的了解都來源文字資料和一些照片,印象模糊。

真的進入懷卡托地區後,王老實忍不住讚了一句,“真特麽的漂亮!”

別忘了投票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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