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_81964當爹的讓王老實坦然些,這貨坦然的倍兒徹底,抹頭就走,又回到了內陸地區,還是那棵金合歡樹,去觀察自己折斷的那幾顆樹枝有沒有糖分泌出來。

根據當地向導說,這種樹的樹枝折斷後,會分泌糖汁出來,重新固定樹枝,等上一段時間,就會凝結出褐色的糖塊出來,很甜。

王老實認真的觀察了,樹枝的確是保住了,應該分泌了什麽東西給粘住了,可糖塊還沒見到。

丁震源來的時候,王老實還在那兒惋惜時間不夠。

不是王老實要丁震源來,而是他自己一定要和王老實見麵兒。

自從航空項目夭折後,王老實就讓丁震源殺入了美帝股市去撈錢,還專門規定了幾支股票做,這種工作方式是丁震源最不喜歡的,他更希望能夠自主發揮,此番前來,就是想說服王老實,取得王老實的理解和支持。

坐在樹蔭下,王老實非常認真的聽丁震源的匯報和自主機製的建議,不時插話提出自己的疑問,也讚同了不少。

丁震源說完了,王老實閉上眼回味了一會兒,得承認,正常情況下,老丁說的都是正理。

在老丁期待的目光中,王老實開口說,“我不反對你的想法,但是放棄之前的戰略,目前的成績還不夠,我個人也不甘心。”

丁震源表麵上沒啥,可眼神中閃過了失望。

沒等丁震源張嘴,王老實繼續說,“這樣吧,我們做個約定,按照現有的戰略,你繼續下去,等什麽時候,你可以給我抽回來一點五億美刀,剩下的資金全部由你支配,你的思路可以去實踐,我的計劃也不至於受阻,當然,最後你這一塊兒能有多大的資金規模,取決於你們自己的操作。”

“你確定今後也會如此?”丁震源眼前一亮,一點五億,他不覺得有多難,他更擔心的是王老實將來再玩一次,他就真的沒辦法了。

丁震源的話逗樂了王老實,他說,“這個承諾可以落到紙上。”

丁震源就是再不懂事兒,也不能這麽二,從身份上說,王老實是老板,這點他必須拎得清,“落到紙上倒不用,有你這句話就行啦!”

有了這個雙方都能接受的愉快結果,剩下的時間裏,兩個人之間就沒什麽阻礙了,說點沒羞沒臊的話題也不生澀。

關於王老實這場官司,丁震源也笑著說,“美帝那邊兒也在說你這場官司,支持者可不少!”

王老實眨巴了下眼,“美帝的老百姓是不是都很閑啊,隔著那麽老遠,還惦記著我?這份情誼不好還啊!”

丁震源笑著說,“你自己不是說,地球沒多大,距離正在消失嗎?”

“我什麽時候說過這話?”王老實有點想不起來了。

過去幾年裏,王老實裝~逼次數太多了,是個人他都忽悠一陣子,這句話聽著也像忽悠人的,可王老實真想不起來什麽時候跟丁震源說過了。

丁震源沒跟王老實矯情什麽時候說過,還順著剛才的話頭兒誇王老實,“他們都說你是人~權~鬥~士。”

“快別聽他們扯啦!”王老實自嘲著說,“更多人還是說我這個來自華夏的大騙子欺負人吧?”

老丁同誌不免訕訕一笑,真讓王老實說著了。

美帝那頭兒,整天用軍艦和戰機滿世界去推銷他們的價值觀,大肆說什麽自由平等,其實骨子裏,美帝對言論的控製尤為嚴格,比誰都厲害,王老實這類人,在美帝看來,就是那種不該支持的,無關對錯,立場就夠了。

輿論導向上,必然是向著反麵引。

王老實抽著煙,說,“黑傘那幫人現在腸子都悔青了吧?”

“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他們剛剛和政府簽了一個不小的單子,還不小呢。”

王老實心裏也知道,自己這次真是踩到****上了,運氣擋不住的感覺真爽,安保雇傭的是黑傘,美帝能夠通過黑傘了解到事情的由來,有黑傘這樣的給王老實背書。

要不然,以美帝那不要臉的德行,弄個啥黑名單把王老實按上去,到時候王老實是真心受不了。

真那樣了,無論王老實多有民族氣節,知道多少什麽大勢,他也得黯然失色,畢竟美帝在全球經濟中主導地位是無法改變的。

美帝牛氣的不光是軍力,更是經濟對全球的影響。

單論戰爭這一塊兒,這個地球上,能讓美帝吃不消的國家有好幾個。

可人家美帝用經濟逼著對手低頭。

不僅僅是消費市場的存在,更是金融和能源的控製者。

說白了,美帝想收拾誰,誰一準兒的要倒黴。

想想十年後,華夏終於有底氣跟美帝叫板時,王老實心裏暗暗的痛快著,心說,‘大老美,丫挺的你等著。’

美帝被迫搞什麽重返亞洲戰略,不就是被華夏給逼得嗎,反了一圈兒恐,回過頭兒來一瞅,謔,這頭兒又冒起來了,恐沒反成,到讓華夏給弄得老美驚恐了。

一想美帝那個狼狽樣兒,王老實忍不住笑了出來。

丁震源納悶,“你笑什麽呢?”

王老實強忍著說,“我在想美帝的難處,唉,其實怪可憐的。”

丁震源歪著頭說,“他們有啥難處?”

這個真不好說,王老實不想深聊,就胡說,“美帝長期處於被挑戰的地位,這在戰略上是不利的,現在他們拚命的反恐,弱化了對全球的控製,嗬嗬,等著看吧,有他們難受的時候。”

對王老實的看法,丁震源不大讚同,他說,“以美帝的實力,不會拖很長時間的,勝利是可以預期的。”

“可以預期?”王老實笑了,“他們正在理解什麽叫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美帝這麽多年來,一向是記吃不記打,嘿嘿!瞅著吧,他們就要哭了。”王老實不屑的笑了笑。

丁總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他不相信王老實說的,當然,作為下屬,他也不願意反駁王老實,這個話題實在沒啥大意義,就眼前兒說沒有。

王老實熱情的要留丁震源在澳洲玩兒幾天,急著回去抓錢的丁震源哪有這心思,勉強多停留了一天,就急匆匆的趕回美帝,用小刀子割肉(王老實這貨說的)去了。

姓丁的走了,王老實也沒閑著,一行人直奔新西蘭。

他的目標就是基兄弟的牧場,他們的牧場位於亨德利鎮,400公頃,正合適。

雖然還有更精致的,可王老實真心喜歡這個能看到大海的牧場。

基兄弟一口回絕了王老實收購的要求。

這是預料之中的事兒,王老實也不著急,帶著人繼續轉悠,隔三差五的就去問問,也不糾纏,每次報價都向上漲一點,到了第十幾次的時候,基兄弟中的老二猶豫了,但在老大的堅持下,他們還是拒絕了。

王老實報價也不再增加了,開始轉向其他的農場,新的目標太好找了,在亨德利鎮,漂亮的牧場有的是。

很快鎮上就風言風語了。

大多是嘲笑基兄弟的,支持他們堅持的人不是沒有,但不是主流。

反對的聲音主要集中在基兄弟的現狀上。

兩個兄弟除了牧場,一無所有,以他們的努力,頂多就是維持牧場的勉強運轉。

還有就是兩個兄弟都光棍呢,想要找個可心的女朋友,肯定是非常困難。

第三就是兩個兄弟可能會錯過改變人生的機會,因為在懷卡托,好牧場多得是,基兄弟沒有特別拿人的東西。

這些話不用分析,又是王老實這貨編纂出來的,他慣用的手法就是移花接木,顛倒黑白,人家兄弟兩個雖然不好,但絕不至於慘到如此地步。

都說人言可畏,基兄弟兩個內杠了。

老大要堅持。

老二強烈要出售。

他說,我們可以選擇更好的生活方式。

老大的理由是維持家族的傳承。

老二說的有些直白,家族,如果你堅持下去,我們基家族就要沒有了。

這話倒也在理兒,兩個光棍想傳承,基礎條件不足。

老二說服了老大,兩個兄弟妥協了。

王老實聽說之後,也覺得自己不厚道,手段下作了些,為了彌補心裏的不安和愧疚,他又多給了五千新元,就圖個心安。

雖然相對於總價四百七十五萬,五千太少了些。

可以說,最後幫助王老實成功的不是錢,也不是基兄弟的不和睦,而是新經濟世界對傳統農牧業的衝擊。

舊有模式生存太難了。

交易完成,亨德利鎮沸騰了。

在這個恬靜的小鎮裏,這算是天大的事兒啦。

一個來自外國華夏的年輕富豪,用天價購買了基兄弟的牧場,這個事兒在鎮裏每一戶居民的飯桌上能說上一個月。

農場到手了,王老實又開始當甩手掌櫃,原本計劃讓老媽過來住些日子的,但眼下形勢不大對了,再提這事兒就不靠譜兒啦,王老實心思自然就淡了。

關於如何管理農場,王老實不負責的甩給劉美娟,讓同樣不懂的劉美娟著實頭疼起來。

在牧場裏新鮮了兩天,王老實就返回了澳大利亞。

黑傘方麵的人也看出王老實在加快行程,他們判斷王老實大概是要結束考察,返回華夏了。

他們的猜測一點都沒錯兒,王老實已經接到好多電話了,語氣無一例外,“玩夠了沒?夠了就趕緊回來,別糟踐人家外國人了,洋人如今也禁不住你折騰。”

王老實這個貨哪兒能這麽好說話。

他得抻著點,“不急,這邊兒的事兒還沒完,做人得有始有終。”

純屬裝,他其實除了那場已經沒多少人關注的官司,真沒啥事兒了。

什麽事兒都講究個新鮮勁兒,過去了,關注的人自然就少了。

最明顯的例子就是,媒體來的少很多。

被告方麵更沒有氣力,這一陣子,他已經被折騰的半死了,打官司,沒錢就得自己抗,他的律師很明白的告訴他,最好的結果就是最壞的,說白了,原告方一直努力拖著官司,就是玩兒貓戲老鼠的遊戲,你玩不起。

被告當然有體會,最近被玩兒的實在折磨人,精神上的最厲害。

沈青筠也告訴王老實,這官司再繼續下去,毫無意義了,差不多可以收手了。

王老實從善如流,也可以說就坡下驢。

反正國內關心的就是官司打贏了沒有,過程選擇性的無視,法庭宣判了,基本上就那幾樣,被告有罪,罰款800澳元,公開道歉,六十個小時的社區服務。

這個消息在澳大利亞沒引起什麽轟動,估計澳大利亞當局也在控製了,讓人家跑家門口來抽臉,實在不舒服。

倒是國內歡騰了一下,但也很快消失在曆史長河中。

時間悄然進入十一月份,南半球開始進入夏季,王老實本來就沒什麽事兒,數著人頭兒,王老實又給這個國家的稅收做了些貢獻,買了不少應景兒的玩意兒,要是空著手回去,得讓人數落死。

一切準備停當,王老實脫離了大部隊,帶著幾個人偷偷的走了,他的目的地不是京城,而是去滬海。

劉美娟則帶著其他人再逗留兩天,好好讓大家放鬆下,然後啟程回國,這一大幫人的功能自然就是吸引注意力,給王老實打掩護。

老外已經不關注王老實了,可國內不行,根據老邱傳來的消息,國內盯著王老實要采訪的記者不少。

王老實謹記老爸的教誨,高調做事,低調做人,現在也到了應該低調沉穩下的時候了,所以,他不準備接受任何人的采訪。

與黑傘的合同在王老實登上東航的班機後,自動結束,跟著王老實上飛機的是呂建成,魏小冬,還有兩個內衛,另一個就是沈青筠。

之所以,選擇從滬海回國,原因有三:

躲避媒體的圍追堵截,記者們不會想到王老實暗渡陳倉之計;

唐唯已經入學二個多月了,王老實得去看看;

第三,王老實要送送沈青筠。

按道理沈青筠完成任務,應該是回京城述職,偏偏她接到的指令是回滬海。

兩人這麽長時間的接觸,算有了不錯的交情,王老實於情於理,自己都該順路送送沈青筠。

開玩笑的時候,王老實還跟沈青筠說,“別耍賴,你還欠我一頓大閘蟹沒吃呢,這次不緊著吃了,下次就不知道什麽時候兌現啦!”

聽王老實這麽說,沈青筠眼神兒中閃現一絲複雜,明亮的大眼睛也黯淡了不少,強打精神說,“你就一個吃貨!”

十一月十九日,他們乘坐的航班平穩降落滬海。

由於秘密回國,機場裏沒有任何人接。

一行人乘坐出租進入市區。

魏小冬已經預訂了房間,沒有沈青筠的。

王老實的安排是他去蹭沈青筠的飯,順便送她回去,別人自己解決晚飯,然後休息。

頭一個就內衛不同意,這樣不合適,他們要攔著,被呂建成用眼神阻止了。

就這樣,王老實帶著沈青筠消失了。

魏小冬注視著王老實乘坐的車好半天,直到看不見,至於她心裏想的什麽,沒人能知道。

後來此事被圈裏人知道了。

有人信誓旦旦的說,看見王老實跟沈青筠沒吃大閘蟹,而是在霍山路的一家小店裏吃麻小,巧的是,小店對過就是一家三星酒店。

也有人說,在一家很有檔次的餐館裏,看到了王老實跟沈青筠真的在吃大閘蟹,二人舉止親密曖昧。

他們兩個吃什麽不重要。

重點是吃完飯之後,他們幹了什麽?

王老實沒讓人跟著,誰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也有人質疑,呂建成等人也算曆練過,不可能沒跟著,哪怕老板不讓,他們處於職責,也得暗自跟上保護老板的安全。

他們沒出現,大概是因為王老實沒出事兒,就沒必要現身而已。

對此,呂建成等人嘴巴嚴實,不予置評,什麽都不說。

傳這些話的都是王老實認識的那幫貨,險惡的用心就不用解釋了,都是憋著壞呢。

王老實的應對就一句話,“全尼瑪扯蛋!”

確實有些扯蛋,不管是王老實,還是沈青筠,兩人都不是什麽萬眾矚目的大明星,就算王老實火熱了一陣子,可明白人都知道,電視上看到的與現實生活中的就不是一回事兒,差別極大,有人能認出來,一聽就是瞎編出來的。

關於兩個人去哪兒啦,做了什麽?

王老實表示什麽都沒有,簡單吃了點東西,就送沈青筠回家了。

反正沒人信。

圈裏人一致認定,王老實這一晚不會就這麽平淡的過去,不折騰個翻天覆地,不符合王老實的人品。

王老實對這種謠言,隻是說,“無稽之談。”

消息是怎麽泄露的,王老實也沒查,他心裏最明白是怎麽回事兒,到滬海後第二天,滬海的合作夥伴兒們宴請了王老實,應該是他自己說話不注意,那幫貨再喜歡瞎琢磨,事兒就這麽出來了。

對於身邊人的品性,王老實還是相信的,管住自己的眼,閉上自己的嘴,是他們最起碼的素質。

若連這個都做不到,不說他們不行,而是王老實識人不明了。

此事成了一樁謎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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