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建成犯那點破事兒,王老實有絕對的把握找劉彬也好,找宮亦紹也行,就算剛剛進京的張亮都沒問題。

擺平這樣兒的事兒,他們都不屑於出手。

王老實也不想讓他們出手。

呂建成隻找自己,說明他信任,更有一番不想讓別人知道的意思。

至於拿錢撈人,王老實覺得能拿錢搞定的事兒就不算事兒。

呂建成的行為王老實沒覺得有什麽丟人,二十啷當歲的大小夥子,沒需求才不對。

就算王老實自己都忍不住。

噴射出去的一瞬間,王老實也是精神倍兒爽,鬱結在心的那些烏七八糟也瞬間消散一空。

到盛世人間去裝逼,不是王老實想要,他認為那一刻的自己必須那樣。

花錢當大爺,給自己一個發泄的出口而已。

而呂建成在王老實心目中也有了另一層看重,關鍵時刻,頭腦冷靜,這是很強的能力。

一般的人在警察那麽大規模的行動中落網,心裏基本上都是恐懼和混亂了。

可呂建成沒有,他很冷靜,王老實覺得這就是素質。

或許未來呂建成未必就能幫王老實,不過,王老實還是做了。

就在他塞給關警官錢的時候,王老實就明白了一個道理,自己再和那個圈子裏的人混,也不是那個圈子裏的人。

即使自己做的再好,也頂天算是一個軍師參謀之類的,永遠融入不進去。

想要繼續保持這種關係,王老實覺得自己要付出的代價太大,錢放到一邊,關鍵是尊嚴。

走自己的路,積攢屬於自己的實力。

王老實頭一次目標這麽明確。

一夜無話。

轉天一早,王老實就拉著呂建成上了出租車。

告訴出租車司機,找個音樂錄音棚。

司機問,“追星?”

王老實說,“不是,實習的。”

司機轉而換了話題,從去年的大洪水,到春晚的歌曲,然後又開始了他民間組織部長的職能。

王老實基本上就是在聽,不時的應一聲。

京城的出租車司機都是神侃兒,他們的話題永遠說不完。

很少經曆這個的呂建成已經聽得目瞪口呆。

王老實覺得挺有意思。

到了地方,王老實特意掏了一張大票,說不用找了。

司機很大氣,連句謝謝都沒有。

呂建成說,“他怎麽就那麽能說?”

王老實說,“他要是不說,這輩子會憋死。”

呂建成自己都沒注意,出口就喊三哥,“咱來這兒幹嗎?”

王老實說,“錄首歌。”

呂建成不理解,錄歌,能掙多少錢?給錢多嗎?要是多,我也錄幾首。

王老實徹底服了,他要推翻自己對呂建成之前的評價,這孫子不是故意的,就是真傻。

不想多解釋,王老實說,“這個世界上能夠永恒的東西不多,音樂就是其中之一,我得給自己留點什麽。”

呂建成不說話了,他似懂非懂。

進了門,王老實就知道來對地方了。

出租車司機人實在,估計這都是京城最好的錄音棚了,場子很大,人也很多。

王老實閃眼的功夫就看到好幾個似乎眼熟的人進去了。

人家有前台接待,問王老實找誰。

王老實說,我自己寫了首歌,想錄下來。

前台似乎見多了,直接撥內線,還很客氣領著王老實兩個到等候區坐,送上了兩杯白開水。

給王老實的印象就是這裏很正規。

當然,意味著價錢低不了,不過,價格貴也代表著水平高,王老實覺得不吃虧。

水還沒喝,一個留著長發,有點文藝範兒的小夥兒就過來了。

他說,“你們要錄歌?”

王老實說,“是,我想錄一首。”

文藝青年說,“我先介紹下我們這裏的情況,錄一首歌兒呢,分三個檔次,具體技術參數就不說了,三千,八千,一萬二三種。”

王老實點點頭,等著對方說。

看王老實沒驚詫的跳起來要走,文藝青年又說,“如果你對自己的作品不滿意,可以從我們這裏買,也是分檔次的,一萬五,到五萬不等,我這麽說你能明白吧?”

王老實說,“很清楚了。你們這兒一萬二的怎麽個情況?”

文藝青年回答說,“可以幫著你該詞,修譜兒,樂隊分軌道演奏,然後合成,德國進口的錄製設備,直接出多格式音頻。”

王老實說,“很好,就這個了。這是歌詞兒。”

說著,王老實把自己早上寫下來的歌詞兒遞過去。

文藝青年接過去就看。

王老實說,“你們這應該有合同吧?”

文藝青年沒回答,抓著歌詞兒就差眼睛掉裏麵去了,嘴裏還嘟囔,“你寫的?你寫的?。。”

然後抬頭問,“譜兒呢?”

王老實說,“沒譜兒,一會兒找吧吉他來我唱一遍,你們專業,應該能扒譜兒吧?”

文藝青年開始還有些遺憾,一聽這話,立即拍著胸脯說沒問題,他們最專業。

進了一個大房間,看上去也是個錄音棚。

有人拿來一把吉他,王老實開始唱。

人家也在錄。

文藝青年在王老實唱完之後拚命的鼓掌,伸出大拇指,說,“好歌兒!”

錄音師把剛才錄的放了一遍,也說,“這水準可以當現場版了。”

站在門邊兒有一個人,王老實也注意了,估計大小是個頭兒,問,“這首歌兒是你原創的?”

王老實說,“嗯,高中時寫的。”

那人又問,“賣嗎?我給高價。”

“對不住了,沒打算賣。”

那人滿臉可惜的歎了一口氣。

文藝青年過來說,“譜曲加上合音,估計得三天,你先簽合同,交費,三天後你來聽曲子,沒問題咱就錄。”

“行,沒問題。”王老實覺得可以,一首曲子要是一天就弄完了,那才是糊弄事兒。

出了門呂建成在咂嘴,“三哥,這也忒貴了。”

其實他是想說王老實有錢燒的,哪能這麽糟蹋錢,隻不過想想又咽回去了。

王老實說,“這錢啊,得能花才會掙,省是省不出來的。”

回去路上,王老實給査芷蕊打電話,通了,問,“媳婦,咱媽回濱城了?”

“要死啦,誰是你媳婦,還咱媽?不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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