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唐建興一說,王老實就立即果斷告訴唐叔,“什麽都不要說,你到公司裏等我。”

根本不用王老實再發話,車隊立即調頭。

王老實想了下,給老媽打了一個電話,說唐叔有重要的事兒找自己,先不回家。

說別人的話,老媽可能會絮叨兩句,唐叔妥妥是通行令牌,沒問題。

唐建興一直以穩重被王老實看重,整個華夏時代之所以被司家瑞選中,也是因為企業在唐建興的掌控下很健康。

到目前為止,研究成癮的司教授對華夏地產公司一直詬病,認為絕大多數都是不該存活的畸形企業,已經成為某些階層赤落落斂財的工具。

用司家瑞的話說,這些企業的成長過程是暴力的,不合理的,也是令人憤怒的。

華夏時代不同,王老實一直堅持用領先的理念來打造這個企業,唐建興是最好的執行者。

而時代地產同樣發展迅速,卻很少沾染那些令人發指的壞習慣,頗有出淤泥而不染的清高範兒,精品理念和對地段的執著追求就是時代地產的兩大王牌。

具體事情王老實沒讓唐建興在電話裏說,現在他腦子裏繃著一根弦兒,重要的事情絕不在眼下的通訊工具裏說。

李鐵軍也告訴王老實,沒有任何設備可以躲開監控,哪怕是特製的通訊設備也隻是相對,隻要人家實力強大到某些程度,無論是技術層麵還是權力上,都不是難事兒,隻在人家想不想。

王老實覺得不管**或者別人想不想,以後都極力避免。

車子開的很快,王老實臉上多少有些變色。

以唐建興的為人,他說話都發顫,估計事兒不會小。

這個時候出來,王老實必須多想,是誰動手?

心裏默默的把可能的人選過了一遍,王老實這貨才發現,自己人品爆表,竟然是個人都應該有弄死自己的心,特麽的這是咋混的?

唐建興人看上去沒一點精神,愁雲滿麵的,王老實心裏咯噔一下,真有大事兒?

王老實趕緊開口說,“唐叔,別慌,啥事兒有我。”

這點自信王老實還有,當初唐建興那樣了,王老實都給撈出來,如今的王老實跟那時候已是天壤之別,不說哥們兒狂妄,隻要唐建興不是犯了叛國的死罪,王老實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唐建興一看王老實,心裏莫名的踏實了不少,雖說難掩其害怕之意,說話順溜了不少。

事情不複雜。

華夏時代打牢了濱城根基,也在嚐試走向外省。

他們的目標基本上都是各省會的大項目,按照王老實的要求,基本上不走上層路線,用實力說話,說實話當初他的想法純粹就是為了鍛煉公司的隊伍,沒想能拿下什麽項目。

在華夏,沒有前期的運作,很難,非常難,要是濱城還好說,時代地產好歹算坐地戶,沒人敢明目張膽的下絆子使陰招兒,到了外地,嗬嗬

唐建興很有頭腦,他以前的從業經驗,加上公司裏頗有一些下海而來的老家夥,優勢就是懂規則,明人心。

不是所有的地方主官都隨大流,總有某些人,為了政績,為了臉麵,會在一些重點項目上嚴格按照正經規矩來,說白了,有些東西在升遷麵前,神馬都不算。

時代地產就憑著過硬的實力,在多個地區很有斬獲,逐漸成長為全國性的大地產企業。

否則司家瑞是不會傻到拿窩在濱城一地的企業去玩兒上市,那樣會讓人很難堪的,更玩不動。

事情出在魯東荷城,省會城市。

當地一把手提出要大力實施聚焦戰略,推動資源聚焦產業聚焦政策聚焦區域聚焦,舉全市之力打造高標準中央商務區,建設展現魯東經濟大省形象的標誌性區域。

此類項目就是華夏地產重點關注的項目,也是會全力以赴的戰略性目標。

哪怕魯東設置的起點很高,可在華夏時代那妖孽的資質體係跟前兒,一切都白費。

反正時代地產拿出設計方案後,一舉俘獲荷城一把手的心,當即違規拍板,就這個啦

王老實聽到這兒,能想象的出,招標現場會亂成什麽奶奶樣兒,估計除了那位大佬,其他人都特麽的傻

按照規矩來是您老大定下的,可現場蠻幹的也是您老,下邊兒人咋整?

不管咋整,他們都得按照這個意思繼續玩下去。

唐總當時特遭恨的風光,率領時代地產團隊完成了經典的虎口奪食

想想都覺得玄幻,那可是人家舉全市之力打造的項目,多肥壓根就無法想象。

隻要順順利利的做完這個中央商務區,時代地產賺的錢可以地磅稱

既然是中央商務區,也就意味著必然在城市中心地帶,大多數城市的中心地帶都是老城區,荷城也不例外。

各項準備工作已經鋪開,這是一個龐大的項目,時代地產幾乎調集了所能調集的力量去做這件事兒。

為此,華夏時代放棄了很多輔助項目,根本沒有摻和,主項目到手已經夠吃到撐了,得有眼色,唐建興的決定很正確。

同時,唐建興考慮的很全麵,為確保項目順利,能夠拿出來的也都拿出來,交給當地的企業做,比如最難的也是最容易出事兒也是相當賺錢的拆遷。

時代地產將整體拆遷完全推了出去。

事情就出在拆遷上。

老百姓的個體利益與拆遷公司甚至政府拆遷責任部門產生了矛盾。

此類矛盾無處不在,哪個項目要是沒有,那才是怪哉之奇事。

大部分老百姓知道胳膊擰不過大腿,學會了忍氣吞聲,差不太多的話,簽了協議,拿錢找房搬家。

總也有一些氣性大的住戶認為自己太吃虧,決心跟黑惡實力鬥爭到底,不給合理的補償絕不簽字。

拆了那麽多年,這個行業也總結出了很多招呼和經驗。

雙方實力相差太大,要不是中央商務區太重要,盡量避免鬧得太難看,早就妥妥的解決掉,哪兒能拖那麽長時間。

被稱為釘子戶的那些人還以為自己的抗爭起了作用,對方拿自己沒辦法,其實他們真的錯了,很離譜兒。

人家壓根沒把他們當回事兒,說白了,負責這項工作的都在等一個臨界點,到了上級領導實在不耐煩了,一切自然迎刃而解

真到了動真格的,那些小門小戶的抵抗更像一個可怕的笑話。

王老實聽得很認真,他也能想象到那裏到底是個什麽情景。

他打斷了唐建興的話,問,“死了人?”

唐建興臉上一僵,呼吸粗重起來,艱難的點點頭,聲音低沉,“四個,燒死的。”

王老實忍不住罵了起來,“喪盡天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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