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眼色說的就是王老實這種人,自己一點覺悟沒有,就算妹子處於傷心期,作為一個男人也要適當的矜持些。

就不知道找家酒店先住下,大半夜的。妹紙會多想的。

走在回公寓的路上,査芷蕊問,“怎麽就來了?”

王老實說,“不放心你。”

査芷蕊說,“那之前呢,怎麽說都不肯出來。”

王老實笑了笑,沒言語。

開門的時候,査芷蕊似乎動作有些慢。

王老實問,“打不開?鑰匙錯了吧?”

門開了。

一前一後進了屋,査芷蕊看著王老實說,“要不要看看我的臥室。”

王老實說,“那就看看,還真沒見過呢,機會難得。”

屋子裏很整潔,一張床,便攜組合衣櫃,書桌,空間狹小卻精致。

査芷蕊猛的把王老實推倒在**,然後自己跳上去直接騎到王老實身上。

從沒有過的悍!

毫無準備的王老實有些不知所措,“蕊蕊,你這是幹嗎?”

査芷蕊咬著牙說,“你以前不是一直想要嗎,我給你,今天就給你。。”

王老實心裏不是滋味兒,伸手摸著査芷蕊的臉頰說,“何苦作踐自己,我來就是為了這個?”

査芷蕊眼紅了,“你來了,把我給了你,我心願就了了。”

說著開始拉拉鎖脫衣服。

王老實用力抓住査芷蕊要脫衣服的手說,“別鬧了,再這麽樣,我就走。”

査芷蕊根本不聽,用力掙紮,王老實無奈,掀翻査芷蕊,然後壓在她身上,緊緊的抱住査芷蕊的雙手。

此刻他顧不上體會下査芷蕊身體的溫軟,也沒去嗅她身上的清香,正聲說,“蕊蕊,你把我當什麽了,大老遠的來了,你這是要趕我走?”

査芷蕊淚花湧出,不再使勁兒。

兩人就這麽抱著,互相傾聽著對方的呼吸聲,整個世界隻有這種聲音在。

不知多少時間,査芷蕊柔聲說,“我以為你想要,也想給你,算是一個了斷,就算今後再不相見,也沒了遺憾。”

王老實說,“就算不相見?蕊蕊,你於心何忍,我.”

査芷蕊伸手捂住王老實的嘴說,“我沒看錯人,從來了,你就沒問,本來想以後有機會告訴你,不如現在說了。”

王老實搖搖頭說,“不想知道了,我想你一定有自己的理由,我不怪你,不恨你。”

這一夜,兩個人就這麽抱著,査芷蕊一直在說,說到她睡著了,王老實也在聽,聽到入眠。

說的什麽,王老實也沒個大概的脈絡,好像是與査芷蕊的爺爺有關係,似乎是很多年前的事兒。

大體可能是她爺爺就躲在美國呢,身份估計不大好聽。

査芷蕊說了句什麽不再想當狗崽子之類的。

沒全想起來,可王老實能猜測個差不多。

上輩子的老人造孽了,遺禍後輩,査芷蕊心理有了執念。

王老實記得他最後聽到的一句話就是‘我必須找到他,當麵。。’

或許大多數人都無法理解査芷蕊這是為什麽,甚至她父母可能都不會讚同。

王老實知道,這才是査芷蕊的堅持,有時候就是那麽不可理喻。

第一縷陽光照進來,王老實睜開眼,對麵的査芷蕊正忽閃著亮晶晶的眼睛看著自己。

王老實說,“看什麽呢?我臉上有東西?”

査芷蕊說,“就看你。”

王老實說,“還難過嗎?”

査芷蕊輕輕搖頭。

門被打開了,一個粗壯的聲音響起,“凱瑟琳,是我,珍妮,我回來了。”

査芷蕊一吐舌頭,在王老實腰間用力了下,起身出去了。

王老實沒喊疼,也沒出聲,這趟沒算白來,也算白來,自己和査芷蕊之間似乎還沒理清楚。

他也知道,理不清了,査芷蕊自己不走出來,誰也沒用,或許將來她能明白,其實上一輩的事兒過去了就過去了,再糾結又如何,就算找到了,當麵問了,得到了回答,又如何。

王老實沒再賴著,搬進了附近一家酒店裏。

哥倫比亞大學是個世界名校,本身就是一個旅遊的熱門景點,附近還有第五大道,中央公園,聯合國,各種大廈之類的。

査芷蕊看上去好了很多,領著王老實轉了很多地方,王老實也買了不少東西,他很想給査芷蕊買點什麽,但査芷蕊小東西肯收,稍微有點價值的就拒絕。

王老實也沒堅持。

一周的時間,王老實覺得自己該離開了。

最後一夜,査芷蕊沒回宿舍,她攥住王老實的手,伸進她的衣服裏,問,“它好嗎?”

王老實此刻沒有邪念,手裏隻感受到溫膩圓潤,點點頭說,“很好。”

査芷蕊說,“它永遠都是屬於你的,但別等我,也許我會回去,也許不會,但它和我都永遠是你的。”

王老實沒說話,査芷蕊走的時候,摟住王老實的脖子,輕薄的雙唇印在王老實的嘴上。

“你在我心的最深處。”

査芷蕊說不去機場送王老實,王老實排隊等候的時候,也沒回頭看,他相信在某個角落裏,査芷蕊一定在看著他。

漫長的歸途中,王老實不停的回味和査芷蕊在一起的每一個親昵的動作,每一句動心的情話,中央公園裏的恬靜,坐在自由女神像不遠處一起看夕陽。。

從本心上說,王老實不願意承認這是結局,這是個不是結局的結果。

冥冥之中,王老實覺得査芷蕊也在自己的心靈最深處,中央公園裏那回眸一笑是那麽的清晰,無法磨滅。

伸出自己的左手來,這是査芷蕊拉近她衣服裏的那隻手,上麵似乎還殘留著淡淡的幽香。

王老實又想起在房間裏的最後一晚,他問,以後我還來看你好嗎?

査芷蕊說,不。

王老實說,聽你的,我在那邊兒等你回來。

査芷蕊還是說,不。

王老實就再也不提了。

來之前,王老實其實也想到了這個結果,不是接受不了,就是難以割舍,査芷蕊的堅持在王老實看來不是值不值的問題,而是她在堅持。

飛機開始緩緩下降,機艙裏,甜美的聲音提醒乘客,目的地就要到了。

踏出機艙的那一刻,王老實對未來充滿了鬥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