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嘉起沒說透,也不能說。

可他不知道,他有一個堪比妖孽的兒子。

王老實在家三天,除了和老媽去買菜,幾乎沒離開自己的臥室。

結合從査芷蕊以及老爸那裏得到的信息,再加上自己的猜測,王老實得出一個讓他絕望的結論。

查家不是普通人家,至少査芷蕊嘴裏痛恨的老查頭就是個人物兒。

而査芷蕊似乎也正在以她的角度開始了變化。

難怪在人大能夠給査芷蕊交換生的資格,他以前也懷疑過,但當時不知道那麽多,以為査芷蕊是自己的本事兒。

再細想査芷蕊和自己的點點滴滴,太多的不正常,矛盾的讓王老實都有些迷糊。

王老實猜測査芷蕊可能成為高級特工的可能性達到了一半以上。

如果是這樣,王老實知道自己和査芷蕊之間確實要壽終正寢了。

同時,王老實甚至懷疑査芷蕊和自己的感情都是裝出來的。

這個結論太可怕,也可悲,王老實有些不知所措。

他不敢想了。

(作者君很想出來摸摸王老實的頭說,孩子,你猜對了一半兒,繼續努力吧!)

他就是想也不行了,來事兒了。

王老實被迫提前回京城,不是準備病好了,而是老爸告訴他一件事兒。

有人在洗他家的底。

兩撥人幹,而這兩撥人似乎還是一起的,有過接觸。

王嘉起告訴王老實,兩個來自京城,五個來自晉東,目標就是收集王老實的產業和王嘉起的情況。

一聽晉東,王老實就知道是誰了,左明豔那個婆娘。

王老實問,對您影響大嗎?

王嘉起說,沒事兒,該備案的我在紀委都有,咱家底子幹淨,不怕,就是你那裏,別出紕漏。

王老實聽了之後,就放心了,自己那裏還不至於出事兒。

想來對方查到一定程度就該收手了,別看王嘉起官不大,也沒啥前途了,但父子兩個接觸的人都不是好相與的。

就算姓金的自己要動手,他都要尋思一下代價,王老實敢說,左明豔是自己偷著整事兒。

否則以老金的層次,不屑與玩兒這樣幼稚的手法,更不會派來這些慫包。

沒幾天就被人家鎖定,肉包子嗎?

再說了,就因為沒賣房子給她,就搞這樣的事兒,王老實覺得她瘋啦!

王嘉起還說,放心,有我在,咱什麽都不怕。

王老實明白,這是老爸告訴自己,家裏的頂梁柱還在,他能頂起這片天來。

王老實把想要說的話又咽回肚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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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京城,王老實趕著去見程力。

程力問王老實跑哪兒去了。

王老實說回家啊,這病不住院挺麻煩的。

程力埋怨王老實手機不開,找不到人,學校多著急啊。

王老實趕緊承認自己辦事兒不妥。

幸虧是好事兒,要不然程力不能就這麽放過了王老實。

程力說,回去準備下材料,院裏準備給他學校優秀學生的稱號。

王老實有些傻,自己這樣的,還優秀學生,那材料可就不好弄了,基本上都要靠編了。

程力對王老實的話毫不在意,說你可以適當的提煉升華,也不要妄自菲薄,本質上你是符合要求的,好好準備。

王老實必須答應,名單估計已經上會了,改是改不了啦。

弄這種材料也不難,王老實信手拈來都是,上輩子沒少幹這活兒。

臨走的時候送上了小禮物,說親戚帶回來的。

一支派克筆,不算多貴重,很合適,程力笑納了,拍著王老實的肩膀說,材料抓緊點,沒事兒,回頭我幫你把關。

這作用真快。

在302,就不是一支筆能搞定的了,王老實著實被宰了一頓,幾個家夥毫無憐憫之意,把王老實帶來的東西一搶而空。

白瑞斌還叫囂著這是為天下百姓除害。

聽的王老實心裏不爽。

整個宿舍裏,王老實對白瑞斌的印象最不好,在張濤和呂建成那件事兒上,白瑞斌就已經讓王老實不喜了,後來好幾件事兒,王老實都覺得白瑞斌這人不厚道。

在不過分的情況下,王老實不願意和他一般見識。

王老實明白,不能要求別人都是如何的好,相對的不好,才能襯托出不一樣的人格。

白瑞斌在王老實眼裏,就是一麵鏡子,往往這樣的人最能發現別人的弱點。

一連幾天,王老實都在等消息,順便給自己編材料。

王嘉起沒有給王老實打電話,而是丁秘書給王老實發了一個短信,一共九個。

王老實回,不是七個嗎?

丁回,又來了二個。

還來勁了,王老實多少對這個左明豔有些失望。

王老實又問,打算怎麽處理?

丁大秘回,過幾天放了,都是小蝦米,沒什麽價值。

在自己的小院裏,王老實請客,就是涮羊肉,用不著多高的廚藝。

張亮自打進京之後,沉寂了很久,從濱城到京城,距離不遠,他老子雖頂著局領導的光環,手上的實際權力卻弱了太多。

宮大少倒是提攜過,但沒真當回事兒,他也說過,某些東西得自己悟。

劉彬是跟著打下手的,他家條件倒是不差,總歸還不入大流,而且他距離那個層次還遠。

王老實把幾個人湊一塊,自己都覺得有意思。

以喝酒聊天為目的的時候,氣氛容易打得開,幾杯酒下肚,話就飛起來了。

張亮笑著問王老實,“最近有些麻煩?”

王老實說,也不算麻煩,都有苦衷吧,他以為張亮說査芷蕊的事兒。

張亮翻白眼,“人家這麽大動作了,你還當沒事兒,對方什麽來頭,膽肥了啊?”

說岔了,這是說左明豔的事兒。

宮大少也說,“衝你還是你爸?”

王老實想了想說,“估計是誤會吧,衝我們家沒理由,我家跟姓金的又沒仇,不至於。”

“老金?他還有閑心弄這個?”宮大少說。

去年的部位改革,金執領的煤炭部已取消,整體並入安監局,到現在還沒利索,金的位置沒定呢。

王老實說,我猜是他的女人搞事兒,那女的要買這套房子,我說了,這房子不是錢的事兒,是不能賣,看來她不在乎。

張亮問,她真敢啊?不怕給老金惹事兒?

宮大少沒說什麽,一陣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