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邱辦事兒利落、也講究,港島方麵說是法製,其實純粹糊弄事兒。

隻要有錢有勢,法律就會衍生出服務性,別說哪裏會如何,其實就是裝飾的好壞不同而已。

像賈暉被扣。

見到老邱之前,這貨惶惶不可終日,他很張狂,那是在濱城,或者是他有勢力的地方,港島不行,華夏還慣著這兒裏,他有能耐也不管用。

一看老邱出現在眼前,賈總感動的都想哭,原以為這輩子就完蛋了,如今峰回路轉,他知道,一切都過去了,老邱代表著王落實,恐怕也隻有王董才有本事在港島如此牛掰!

老邱到了港島,就見到了話事人,以前沒見過麵卻跟老朋友一般。

人家很客氣,老邱得更客氣,一張大支票奉上,承情歸承情,該有的錢一分不能少,江湖規矩。

不毀人、不追究那事兒,這人情欠老了去。

接下來該說就好辦了,把人接出來,趕緊回濱城,事情對老賈來說就等於是沒發生過,然後,這貨按照市委意見,盡快完成俱樂部轉賣,配合交接。

沒有,小鬼還難纏呢。

老邱帶著人出來,也是大意了,也是王老實跟老李都沒想到,賈暉被當街劫走。

得到消息,王老實頓時暴怒。

他不管什麽賈暉,嚴格說起來,那就是個二貨,與自己沒半毛錢關係,若非查芷蕊搭了手,加上老邱說順手,就沒這個事兒。

但,他插了手,人情遞了過去,還有這個事兒,那就是讓人家使勁兒抽臉了。

沒規矩的人就不用按規矩辦,王老實覺得以前自己有太多冷靜,少了張狂。

他告訴老邱回口岸這邊兒等。

又找老李,沒跟任何人商量,直接下達了指令,最後他跟老李說,“我不管多大代價,不考慮成本,也不在乎多少錢,這個事兒必須辦得漂亮,有沒有問題?不行我就換人去。”

這麽多年了,老李哪兒受得了如此刺激,臉通紅,脖子上青筋暴起,瞪著眼說,“老板,出一點岔子,我老李提頭來見!”

一路上,老李都在考慮,老板頭一次咬牙切齒的這麽發狠,自己絕對不能關鍵時刻掉鏈子,要不這輩子都白活了。

調集人手,老李很專業,王老板實力強大,這一點,知道的人極少。

京城圈兒裏,靠什麽就吃什麽,各行各業的都有一批人吃得滿嘴流油,包括足球,不為別的,京城就是權力中心,不服是不行的,想玩兒就得按照規矩玩兒,受不了就另找飯吃。

說白了,足球已經通過所謂職業化重新弄出來一個嶄新的利益集團。

突然間,有個啥也不懂的貨闖了進來,還放出狠話來。

他是誰呀,能有多牛掰?

錢四爺!

哎呦,怎麽在京城算一號人物,要僅僅是錢四兒一個,誰也不能當真,你是個人物,可咱也不含糊,不尿你。

有腦瓜快的,立即反應過來,錢四兒可不是一個人,沒錯兒,他不是一個人,這貨身邊兒人多著呢,特別是那個姓王的,狠角色。

幾個主事兒的湊一塊兒喝茶,其實就是商量對策,不都是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他們隻用一會兒就找出了關鍵詞——濱城!

明白了,背後就是王落實那家夥,還不止他,數數,還真讓人頭皮發麻。

真特麽的橫啊!瞧那話說的,誰也不許對濱城動一根手指頭,誰動剁誰的!

商量半天,還真出了個主意,咱隻是撈好處的,有事兒該找政府啊!

不是有那個誰嗎,都專職副主席了,權力可不小。

奚亞龍,就是他們推出來擋橫的。

亞龍同誌最近日子不好過,甭管幹什麽都提不起精神來,老覺得有人要害他。

壞事兒做多了的,心態大體跟他都差不多,老奚找了那幾個貨好幾次,希望他們幫自己遞個話兒,要不然,他真心沒信心過了這一關,人的直覺很準,奚亞龍堅信自己最關鍵時刻到了。

講良心話,像錢四兒或者背後的王落實,奚亞龍是不願意招惹的,不外乎就是跟那些爺一樣,送點好處,利益均沾而已。

現實是由不得他,人家說了,得立場鮮明,否則誰也救不了他。

拔涼、拔涼的,奚亞龍那個恨啊,臉跟紫茄子一般,老百姓們沒機會看到,這還是意氣風發的那個牛掰專職副主席?

時間緊迫,奚亞龍還是有些能耐的,沒手段,他就算當壞蛋,也沒機會。

就在錢四兒四處散播消息,試探各方反應的時候,奚亞龍創造了個機會,女足換了主教練,他出席了新聞發布會,安排了個記者提問,老套路,不出新,卻好使。

問題恨巧妙,就是說有謠傳,所謂的謠傳就是錢四兒說的那些個話,問問副主席同誌啥態度。

到了這個時候,奚亞龍有沒有態度,說什麽話已經無關緊要,這事兒問出來,就已經表明了他奚亞龍的立場。

很多牽扯到利益的事情絕對不能敞開了說,否則就是你死我活。

錢四兒立即問王三哥,咋辦?

王老實正一肚子火兒呢,反問,你說咋辦?

錢四兒也是個愣子,扯著嗓子喊,“廢了丫的。”

王老實頓時不耐煩的罵他,那你丫還問我幹嗎?趕緊的,別讓那傻碧再在外邊瞎晃蕩。

四爺辦事兒風風火火,馬上聯係人,告訴大夥兒,王三哥要辦奚亞龍,隻要死、不要活的。

一幫貨商量了一會兒就有了主意,但凡遇上奚亞龍這樣的人其實挺好辦,別看那貨是當官的,可架不住位子不值得誰花代價如何如何他。

實名去舉報,是最簡單有效的方式,奚亞龍什麽德行,圈裏圈外大體知道些,屁股不幹淨,幾個大概的罪名,一告一準兒。

匿名舉報恐怕會有幺蛾子,實名不同,那是必須辦的。

不光是舉報,負責來查的人都安排了自己人進去。

錢四兒也告訴那人,屈打成招都行,反正奚亞龍必須得辦成鐵案。

人家的回話兒是(違紀了您呐),‘您別逗了,其實已經在查他,過些日子準備收網了都。’

四爺一點也沒尷尬,滿意的笑了,‘一個樣、一個樣!’

慫恿奚亞龍的幾個貨也找了人過問,沒用。

他們就納悶兒了,咋回事兒,按理說不能夠吧,他錢四兒或者王落實有這大勢力?那個是局級的,正的,說辦就辦啦?

以後還怎麽玩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