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4年魏國的科技已經步入了正軌。因為沿襲唐製所以宋國的科考是一年一次,而方天定將其改成了兩年一次,但是由於1123年魏國建國,所以增加了一次恩科。

1124年三月,舉行了一次科舉,這次科舉才是正常輪轉時的科舉。

由於方天定很注意保護山林,但是由於大量各種材料開采,所以方天定將福州地區開拓出很多荒野。整個魏國山東福建江浙一共多出了十三州四十七縣。所以這一次恩科招收進士的人數提升了將近一倍,並且特殊賜予了多出來的五十人一個名字,叫做恩典進士。

意思是其本來不能做進士,但是由於缺少父母官,王上恩賜的進士。

這一次考試,術科學院發放的一千榜單之中有將近九百人加入學院。

也就是說除去重名的進士一百人,剩下的人基本都加入了術科學院。

1123年術科學院爆發出的異彩舉國矚目。不說其他,單單一項批量化生產鋼材,就足以抵得上一次科考所有進士的作用。

要知道先進生產力意味著先進的戰鬥力,都是鋼刀的魏軍和都是鐵刀鐵槍的宋軍打起來,優勢還不易見麽?

值得一提的是,1123年末,方天定上書方臘,讓其將商業稅與農業稅分開,農業稅依舊三十稅一,商業稅改為定額製度,年入一千貫以內,上稅五十貫,超過一千不足一萬的部分,上稅一千貫,超過一萬貫,不足十萬貫的部分,上稅兩萬貫,超過十萬貫不足百萬貫的部分上稅三十萬貫。

以前稅收都是定的十稅一或者三十稅一。但是由於新科技的加入,商業方麵發生了爆發性的繁榮。這麽低的稅率已經不符合國家安全標準了。

若是魏國三分之二及以上的部分全部不再朝廷手中,那麽魏國根基就有動搖的可能。

事實上,由於這些工廠中,很多都是由朝廷公辦的,屬於王族方家私人產業,所以朝廷占有全國的財富其實是超越了一半之數的,隻是,自古以來國庫和私庫似乎都是分開的,所以朝廷戶部能夠調動全國新產生的價值的三分之一左右。

由於魏國經濟的膨脹,加上有些大產量貨物的滯銷,所以很多商人開始往宋國貿易貨物。

本來,宋夏宋遼之間都是有貿易的,所以宋國也沒有限製與魏國之間的貿易,當然邊境貿易,鐵必須是禁運品。不過魏國產鋼,根本不需要宋國的鐵。

雖然從分布上看目前宋國境內鐵礦石和煤礦都比魏國多,但是宋國境內的鐵礦石根本都沒有開采,反而魏國占領之地是宋國曾經的富庶之地,留下了數十座大鐵礦。加之方天定知道山西產煤。有關鋼鐵的問題,魏國起碼數百年內不會有任何問題,更何況到時候天下還是這麽多國家麽。所謂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就算魏國不出現,那個時候天下也再次統一了。

大量成品衣物,透白的酒釀開始往宋國運送,接下來竟然還有玻璃等物品運入。

一時間宋國沒有幾家人小孩兒玩兒的不是會跑的車兒,大人不是用的琉璃般的酒杯。

如此一來,宋國竟然無條件的成為了魏國商品集散地。

更有很多小孩兒受到玩具小火車的影響,都想去鎮江看一看傳說中的不用馬兒驢子拉就能跑的天車。

如此一來,宋國的錢銀竟然開始大量流入魏國了。

趙桓每日抓破了頭皮,也想不出解決的辦法。

南京皇宮,東宮,殿外屋簷下,兩盞玻璃宮燈美輪美奐,煞是迷人

共燈下,數十個太監宮女進進出出,一名小太監端著一盆水走到門邊,一個宮女接下水盆一邊急忙道:“快一點,快一點,還要好幾十盆了,水溫稍微提一點。”

牆上有了玻璃和水銀做的溫度計,宮女們竟然也知道溫度這回事了。

太監們繼續端著水,宮女們出來接著。

然後一盆一盆的水又從屋內端了出來,每一盆都稍微有些微紅。

每盆水中都有一張白色的小帕子(毛巾),似乎是些許鮮血一般。

宮女們忙得不可開交,又是深夜,方天定卻在殿外徘徊,似乎還沒到子時,五月初一,根本沒有月亮的存在,漫天星辰,甚至遠遠的星雲都可以用肉眼看的清清楚楚。

不止是方天定,不久之後忙於政事還未入眠的方臘,操持皇宮事務一點兒都不清閑的邵氏也到了這裏。

滿皇宮的宮女太監都知道,王太孫要出世了,大太子的嫡子,太子妃臨盆,太子妃第一個子嗣將要出世。

方天定焦急的走著,方臘趕緊勸道:“天定啊,沒事的,放心吧,全接產的是太醫院劉太醫的夫人,是最有經驗額產婆了,沒事的。”

方天定知道方臘是過來人,不太著急,但是方天定自己急得很啊,這個時代醫療條件不行,產婦很不安全的,還有自己第一個兒子,不擔心怎麽可能,想著想著,方天定又轉了起來。

邵氏拉著方天定的肩膀道:“你這孩子,弄的娘都急了。”

這個時候,方毫帶著他家王妃也到了,方毫急急忙忙撲上來拉著方天定道:“嫂子要生了?我要當叔叔了?”

本來方毫是喊得樂琳姐姐的,方天定成婚之後方臘便讓方毫改口了,叫嫂子,至於樂琳當然是喊他二王子了。

方天定來回走著,踩得越來越沉,方臘才一把拉住了他道:“這地都被你踩踏了,你打開封的時候都氣定神閑的,現在怎麽著急了。”

方天定焦急道:“我能不急嗎,估計當年我和阿豪出生的時候父王你也一樣吧?”

邵氏白了方臘一眼:“生你那晚上,你爹他喝醉了,等我生到一半他才醒酒。他倒好不管不顧的剛剛醒過來就過來抱兒子了。”

方臘一臉尷尬,誰能料到邵氏八個月早產了,方天定生下來放在方臘手裏就一個巴掌大一點兒,本來以為養不活了,沒想到如今這麽魁梧了。也正是這個原因,方天定的爺爺一直很溺愛方天定。

這個時候,宮門再次走進一堆人,正是方肥方七佛方貌方垕方傑一行人。

方七佛幾人一直都呆在南京,方垕自從魏國立國之後就退隱了,如今算是老將軍一般,並且做了這一代方氏宗主。至於方傑,早在年關之時便回來了。

一群人也是來見證方天定兒子出生的一刻的。

方垕沒有像方臘行禮,而是走到了方天定麵前道:“天定啊,怎麽樣,名字取號沒有?”

此時方貌等人正在給方臘見禮,方天定拉著方垕道:“爺爺,我大概想好了。”自從方天定爺爺死後,方天定有是有就習慣性的把方垕喊做爺爺了。

方家從方臘這一代開始重新定了族譜,輩分以此是,聖德神公,年興國順,鼎升……總共一篇百字文。總共定了一百代的輩分。按照規矩,輪完了就再輪以此。(方家一共有三族,第一族周朝皇室姬方叔後代一支,第二族,神農八世孫後裔,第三族是黃帝時代一個諸侯後代。至於宋初翁氏分出來的方姓不做計算。第一族作為正族,不過方臘之後,方臘一族作為正族,與孔子一族情況相似。)

方臘方貌就是聖,方天定方毫方傑便是德,按照這樣算方天定的兒子即將是第一個神字輩的男丁。雖然方傑已經有了一個孩子,但是那個是個女娃兒,取名叫做方蘭。

按規矩,本來名字不帶輩分的字是不能進族譜的,但是做為直係的三代皇親可以避開這個規矩。所以方天定的兒子不用叫方天神方神仙什麽的。

方天定的名字給他取的名字很簡單,想了許久才想出來的,隨即說道:“我準備讓他叫方齊。不管男女,都可以用齊這個字。”(平天下下一代叫齊家多好,方天定想了兩方麵的原因,所以定了單名齊字。)

方垕點了點頭,捋著胡子道:“那我就將方齊這個名字計入族譜了。”方垕當然知道方天定怎麽想的。

直到這個時候,方金芝才姍姍來遲。麵色不大好。

一來方金芝便向父親叔伯見禮,然後道罪說自己最近身體不好,來遲了。

方毫上去拉著方金芝道:“姐姐,你就要當姑姑了!”

方金芝才笑著道:“你小子什麽時候也給我生個侄子啊。”

方毫和二王子妃兩人相視都臉紅著避開話題了。

經過這麽一打岔方天定倒是輕鬆了不少。

大殿之中,一聲洪亮的孩啼聲響起,眾人都停下了討論,把目光轉向殿門。

這個時候李師師突然小跑出宮殿門:“出生了,是個男孩兒!”

方天定急不可耐奪門而入,李師師才給後麵的叔伯們說道:“太醫夫人說大殿可以進去了,不過產房還不能進人。”

一進去,一名年過五十的婦人正將一名裹著錦緞的嬰兒給方天定抱。

方天定哈哈大笑:“齊兒啊齊兒,你可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等你長大了,我就把這天下統一了,讓咱兒子做個二世祖。”這個二世祖後人都懂,隻是這個時代的人隻能把他往皇族身上放,所謂太祖太宗高祖高宗。方家第三代的方齊不正是二世祖麽?

方臘邵氏等人跟隨著就進來了。聽著洪亮的哭聲,高興的很。方天定便將方齊放給了邵氏道:“齊兒,這是爺爺,這是奶奶,快叫人。”

邵氏滿臉黑線:“這孩子才剛生下來,叫什麽人,你這孩子高興糊塗了啊!”

方天定摸了摸腦門,道:“那我先進去看看樂琳,你們看著齊兒啊,好好照顧啊。”

方臘才擺手道:“去吧去吧,你還不放心你爹我?你不是我抱大的?”

方天定才訕笑著走進偏殿,走進那專門做產房的房間,方天定看著已經整理好卻有些麵色蒼白的樂琳,不由有些心疼。不由走到床邊,握著樂琳的手道:“娘子,老婆,夫人,辛苦了。”

兩邊的宮女卻是想笑不敢笑,方天定突然想起了什麽,對她們道:“去告訴王後,說把小王子報過來讓樂王妃抱抱。”

曾幾何時,方天定還覺得樂琳是個小孩子,時隔數年,樂琳已經給他生下了一個孩子。

樂琳當年就問方天定,記不記得百姓們為何跟著他造反,方天定說記得,永遠記得,一直要去做。如今,為了國事,方天定每日操勞,樂琳很開心,也有些心疼,所以在家裏都是努力順著他,直到懷上了孩子,自己竟然成為了被照顧的人。

樂琳卻是很高心,因為她懷了他的孩子。

不久之後,相互依偎的兩人看著邵氏把孩子抱了過來,方天定快步接上,抱給了樂琳道:“看,咱們的兒子,白白胖胖的,我還想生個長得和你一樣的閨女呢,結果生了個和我一樣威武不凡的兒子,哇哈哈哈哈!”

樂琳卻沒空搭理他,隻顧抱著兒子道:“兒子,兒子,對了,咱們兒子叫什麽呢?”

方天定攬著樂琳的肩膀道:“齊兒,齊天大聖的齊。”

樂琳才想起,那個方天定講給她聽的故事,那腳踏七彩祥雲,身穿黃金聖甲,手中拿著一根參天神器的大聖。

心想,咱們兒子可比那家夥好,一定更威武!

兒子隨他爹!

沒有一朵祥雲出現在大殿上空,沒有一個大大的帥字飄出來,世人也當記得這個傳說中的人物的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