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就第十章漏發做自我檢討,加上這一章算是今天就破萬字了,第一個月編大的指標是十五天十萬字,遠遠超出了,沒辦法,隻能讓編大通融通融了。第二點,感謝書友tgbuhj童鞋的捧場。第一次收到縱橫書友的捧場,十分高興,再次感謝!

如果說看西遊,寫的是叛離與忠孝,三國寫的是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那麽水滸就隻有那聚義二字可以概括。

宋江起義,不過是宋代三百多次大大小小的農民起義中的一次小規模起義而已,但是被一係列文學作品描繪的神乎其神。最後由水滸一書,將其傳播到了千家萬戶。

而那一本書中,也正是宋江與方臘抗衡。征戰四方無所不能的梁山好漢,也大部分折戟在了紅巾軍手中。

那是小說之中兩方的交鋒。

曆史上,兩邊人馬卻完全沾不到邊。

說起宋江的起義軍,方天定最初還有誤會,以為宋江是跟隨方臘起義的浪潮冒出頭的。

其實不盡然,宋江起義,是1119年的事情了。

宋江本是梁山伯的漁民,或許也是坊間高手,人品方麵也因該沒話說,算是當地等高望重那一類型的。

1119年,宋庭為了填補財政赤字宣布將八百裏水泊梁山收歸共有。所有漁民進入其中漁獵都要收取高額稅款。

宋江等三十六人遂起兵造反,但是依舊敗給了當地宋軍。這三十六人,有演義中天罡星的一部分有地煞星的一部分,也有小說中根本沒有提及一些人。總體來說,水滸是虛構的。就算是真實存在的那些人也不一定如演義中那樣有才能。

所以,宋江起兵才會被鎮壓。隨後,宋江帶領起義軍先後轉戰轉戰於山東青、齊與河南、河北一帶。

若是按照曆史上發展,宋江的軍隊將要在1121年3月進入江蘇連雲港境內。

但是現在,方天定身處宋江營,時間,1120年12月17。宋江營,鎮江府!

方天定自己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讓曆史發生了重大偏差。江南的起義風,已經掛到了魯東,連早先起義的宋江也覺得兩浙路才是出路了?

“厲叔,不是說你在青東起義軍當將軍嗎,怎麽就到了這鎮江府了?”方天定一襲白衣,看上去如同清秀儒生那裏還有半分往日氣勢?

這厲叔,自然就是厲天閏!

近十多天方臘一直沒有出現在紅巾軍中,就是為了安排打入各支起義軍的兄弟的問題。

最後,方天定選擇了宋江。本以為宋江還會在山東,起碼也是在黃淮或者江淮。沒想到現在,宋江的隊伍都到了江南了!

那樣的話,從開封出來的征遼大軍鎮壓起義,肯定最先何其交手。

這就更堅定了方天定選擇宋江的想法。

厲天閏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聞旁邊幾人鬼鬼祟祟的討論:“這小子,好運氣,有這麽個叔叔,厲將軍當日可是親手打敗了燕將軍。有這麽個叔叔,前途似錦啊。”

另外一個兵丁不屑道:“有個好叔叔又怎麽樣,看上去弱不禁風,也就長得高一點而已。”按照宋代的尺碼,方天定七尺二寸,就是一米八的身高了,但是看上去的確瘦弱。

宋太祖太宗都是有福之人,臂上能跑馬,肚裏能撐船。身形壯碩,用現代的話說就是發福,甚至是肥胖。但是在那個年代,這才是強壯的標誌。

厲天閏臉色瞬間變暗,先不說從小厲天閏就對這個侄子很好,但說方天定成為南國太子之後,厲天閏就在心中認定,沒用任何人可以再對其無禮。這小兵的話已經觸碰了厲天閏的底線。

隨即,厲天閏大拳錘在木案之上,隻見梨花木案轟然碎裂,木屑四射。厲天閏目光緊盯剛剛出言幾人,大聲嗬斥:“你們幾個,給我滾遠一些!”

那幾名兵丁,迫於其威勢,不得不退開,一邊走一邊還有人說:“哼,一個外來人,怎麽比得上我青東子弟,等上了戰場,第一個將其排上去,死了也就算了,竟然敢嗬斥我們。”

另外一個也憤憤不平道:“阿三,你家大哥不是在李烈將軍帳下嗎?哪天讓你大哥在李烈將軍麵前多說些這老腿子的壞話。”

厲天閏本來就是暴脾氣,加上耳力過人,免不了三天兩頭暴怒。方天定卻看到了一些東西。

不管在那個時代,似乎都有本地人外地人這個思想?

既然厲天閏當得上將軍,說明宋江本人還是能識才的,但是厲天閏這些天來肯定與其帳下其他將軍恩怨頗多。

但是初到之時那些小兵卻沒有說什麽,顯然,厲天閏已經極度克製了。看來,每一個人都在成長,從最初的一言不合就可以拔刀砍殺衙役,到現在竟然能受氣了。不得不說是很大的進步。

方天定卻沒怎麽生氣,畢竟這些話算不得太重。當然,若是方天定以南國太子的身份出現的時候,有誰說這些話,那就不一樣了。

厲天閏看著被自己斥走的兵丁越走越遠才道:“我們近日就要下手?”

方天定笑了,雖然現在厲天閏能忍了,懂得支走眼線,卻還是不懂權謀。反間計,當然是要雙方都到了才能反。

現在,先不說宋軍未到,就說宋軍到了,也是和宋江的起義軍是敵人,有什麽好反得?

隻有等,等到宋江起義軍被鎮壓沒法在堅持下去,等到宋軍想要招安他的時候,才是下手的時候。

不過這些,也隻有慢慢給厲天閏講。雖然還有其他方法,但是卻不如陣前臨時反間作用大。

就比如,現在,將宋江的手下,暗殺幾人,然後將人頭送到鎮江府,那就是不死不休了。但是那樣,容易被識破,宋江也不一定會為了幾個兄弟就和宋軍死磕。所以方天定決定用另外一種辦法。

方天定搖了搖頭:“這些厲叔都不要管,你現在的作用是幫我安排退路,其他的一切全部由我親自做。最近不要和青東,梁山泊派係的將領爭執,如何?”

厲天閏拍了拍腦門兒:“你厲叔就是個粗人,一切都聽你的。”

宋江手下,本有三十五員大將,其後死了數人,又新加入了一些,現在還是三十六人。每一個都是將軍。若是按照宋庭的兵製算,這隻隊伍就得有將近十萬人。一營五百,五營一將。

不過宋江哪有那麽多兵丁,就算有,光是糧草就能把他愁死。

與方臘紅巾軍一樣,采用的是,十人一隊,百人一列,千人一將。加之宋江本身的親衛四千人,就是整整的四萬人。

若是不算上呂師囊鄭彪,方臘軍都沒有四萬。

厲天閏哈哈大笑道:“我們還是先去吃飯吧,要是讓大哥知道你到了我這兒居然沒飯吃,那我可就完咯。”

武人就是不同文人,哪怕是方臘稱王依舊喊的大哥,但是王寅,卻喊的是大王了。

方天定點了點頭,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厲天閏的飯,本來有專人送到大帳,但是現在多了一個方天定,兩人飯量都不小,一人份的飯當然不夠,時間已近到了晌午,吃飯的時間,來不及吩咐多加一人的飯,隻能親自到火頭營了。

要是去得早,派給兵丁的飯沒有送走,還能吃上新鮮的。

說起來,也算是方天定運氣,本來,平日裏,吃的是稀飯也就是粥,時不時的吃大餅,可不知為何,今日竟然吃的是白飯,加之豬肉炒白菜。

聽厲天閏這樣說,方天定瞬間警覺起來。行軍,是很耗糧食的,除去戰時,何時會讓兵丁吃白飯,吃豬肉?

臘月,新年年關在即,眾人行軍在外,又是鎮江。海風刺骨,就算是兩三件棉襖都擋不住寒意。還好這些兵丁都是來自沿海,又是齊魯子弟,所以還算耐寒。如若不然,不打仗,就是置辦棉襖,就能讓宋江焦的把頭發扯光。

走在宋江大營中,望著緩緩飄落的雪花。方天定絲毫沒有在意今年的初雪來的太早,反而將思緒放逐到了不知何方。

幾經聯想,一個詞語出現在方天定腦海之中“林教頭風雪山神廟”。

林衝,有其人,卻武藝不精,乃是開封一官二代,與演義中的小張飛沒有半分關係。不得不說,真是的世界與野史與小說還是差得很遠的。

宋江營也是有四萬人的大營,雖然分成兩處營地,這一座不小,幾經周轉,兩人來到了火頭營地,沒有多言,吃過晌午,就要往回走。

剛剛起身,厲天閏就愣了一下,低聲對方天定說道:“那李烈來了,不知道是不是來找麻煩的。”

作為將軍,沒事哪那麽有空閑往火頭營地跑,更不要說還偶遇厲天閏。

加之之前那兵丁的話,一切不言而喻。

李烈中午正好好的吃飯,卻聽見親兵討論說新上任的厲將軍如何的威武就是有些粗魯霸道,還辱罵齊魯子弟。

說道威武,李烈已經心生不爽了。自己跟著大哥打拚了十八個月,不過是個將軍,這人一來,就是將軍,到現在不過五天,就敢辱罵齊魯子弟了?看來不教訓不行。

十八個月的將軍不是白當的,李烈很快就知道了厲天閏身邊來了個小白臉。兩人正在火頭營吃晌午,當即吃過飯,連自己手下有沒有吃午飯也不管,帶上了幾個親兵,就朝著火頭營來了。

“喲!厲將軍,想不到你還好龍陽啊?”隔得老遠,李烈就大聲打招呼了。

龍陽,俗稱斷背山,方天定來之前的那一段時間,叫什麽來著?對了,就叫搞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