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1年二月,遼國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政治**,軍隊混雜。

這個時候,若是一個明智的統治者,都會找一個比自己國家弱小的國家攻打,以期吸引國內民眾官員的注意力。

曆史上,童貫征伐遼國雖然失敗,但是同時,金國卻攻陷了遼國三都,遼國徹底退出中原政治舞台。童貫以百萬的代價買下燕京,自詡功績。

但是由於方天定的穿越,方臘起義發生了重大偏差,宋徽宗投鼠忌器,反而助長了方臘之勢,遼國蕭後知道後決議統兵攻擊大宋。若是能直取開封,說不定遼國還有得救。

1121年二月十七,遼常勝軍屯兵塞外,七萬大軍虎視眈眈。

1121年二月十八,常勝軍四將,由郭藥師統領,進攻大宋真定府河間府太原府三府。

同月,二十二,宋主昭告天下,封六侯一王,江南出動六萬大軍,向河淮前進。

1121年二月二十四,河間府告破,二十五,真定府告破。

宗澤統領太原眾將殊死抵抗,未拿下太原府,郭藥師不敢孤軍深入。

二月二十日八,童貫大軍十一萬,取道開封,直入德隆府(鄭州),轉道汾城(臨汾),直入太原與宗澤回合。

三月初一,方天定率領六萬江南軍,借道大名府(大名縣),直入邯州(邯鄲)。

拉開大營營牆上的地圖,邯州與太原成掎角之勢,以對真定府。

但是,真定之後,河間府卻再有三萬遼兵入駐。

短短半個月,宋遼之間已經在這河北河南囤積了三十萬大軍。

宗澤三萬,童貫十一萬,方天定六萬,郭藥師常勝軍七萬,耶律淳三萬。

二十萬對十萬,但是方天定知道,此戰凶險,以遼兵的戰鬥力,宋軍擋不住。

宋軍二十萬,分別是宗澤兩萬騎兵一萬步兵,童貫十一萬步兵,不到三千騎兵,方天定六萬步兵,騎兵,一隊沒有。

遼兵,郭藥師四萬騎兵,三萬步兵,耶律淳三萬騎兵。

若是堅守不出,說不定能擋得住,但是真定府河間府怎麽可能拱手讓與遼國?

三月初三,童貫率領大軍主動出擊,與太原城外被郭藥師大敗,損傷一萬,斬敵三千。

三月初四,方天定傳書童貫,借劉延慶韓世忠一部為向導。

童貫命韓世忠帥本部一萬人,直奔邯州。

塞上寒煙,狼煙逐日,千裏孤鴻。

這個時代的邯州,似乎已經能看到半分塞上風光。

方天定來到邯州的幾天,邯州沙暴肆虐,雖然比不上後世,卻也規模不小,江南水土滋潤的子弟受得了寒潮,扛得起熱浪,卻對沙暴莫名的恐懼。

邯州城外,方天定與邯州知州一同駐馬側望。

遠處,煙塵四起。

中原城池,為了防止敵人偷襲,一般都會把城池周圍的樹林砍伐,讓其曝成沙地,亦或是開坑成為農田,中上小麥穀子等不能藏人的低矮作物。

邯州,作為一座已有數千年曆史的古城,自然早就將城池周圍的威脅拔出幹淨了。

韓世忠領著士兵,緩緩的騎著戰馬前行。三個月前,他也如後方的士兵一樣,扛著大槍,跟著隊伍遠征。沒想到西夏戰事結束不久,一道江南,自己竟然就成為了將軍,一個小兵,到將軍的跨度實在太大,太寬。

拉著馬韁遠遠望去,那座城池聳立著。這座城池,卻沒有那一個人有吸引力。

那一晚,韓世忠聽聞林中遇伏,隨即帶著自己選好的小隊人馬進入林中,進入之後,四處找尋,躲避陷阱,又順著陷阱的方向找去找尋了整整一天,甚至連一點痕跡都沒有找到,要知道那是五百多個人不是一個人!

回到營地,甚至都不知道那敵人是誰。

直到後來,傳出消息,偷襲大營的是方臘的兒子,方天定,人馬不過一千,五百接應五百入營,殺的自己的同僚丟盔棄甲。

這樣一個神秘的對手,雖然現在成為了戰友卻也免不了好奇。

方天定倒是知道韓世忠是誰,也和韓世忠交過手了,對這位隻存在與小說傳記曆史中的傳奇人物,心中敬仰的影子,已經與那天見到的青年重合了。

答應宋主出兵,方天定也不能吃虧,要了三個月的糧草,出兵之前,收了一萬石,已經吃完了,現在,韓世忠運著第二批糧食來了,於情於利都應該迎接一下。

要是另外換個人,又沒有好處,方天定才懶得來迎接。方天定現在的身份,之於宋軍,就等同於童貫,這樣的身份,一個將軍來了,未必要親自迎接。

除去戰場上,兩人的第一次見麵,方天定設想了許多次。

當韓世忠兵馬緩緩到來之際,突然有一種不一般的感覺,那種感覺似乎來自內心。當城邊的人馬出現在其視野之中時,韓世忠心中突然一緊,然後逐漸靠近,心跳就越強烈。

這感覺,是那天那個高手!

韓世忠雖然剛剛成為將軍不久,卻覺得自己武藝在軍中無敵,但是卻在攻伐宋江之時遭到一名白衣人堵截,隨之大戰,越戰越烈,卻始終拿不下對手。

攻打杭州,卻沒有再發現那人。沒想到今日見到了,難道?

當韓世忠走進城下五十步之時,方天定大喝:“韓兄,近日可好!”

果然是他!這人,立身迎接隊伍之前,不是方天定就是邯州知州,邯州知州怎麽可能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人。

那這人就是方天定,傳聞中那個人,每一個能大勝仗的將軍,傳到民間之後就會變成身高一丈膀大腿粗一拳砸倒泰山的人物。

韓世忠當然不相信,但卻沒想到,竟然是他!

既然對方都喊話敘舊了,韓世忠自然不能無禮,隨即高和:“前方可是小王爺?”

方天定聽聞,大喝:“正是小王!”

當此之時,韓世忠加快馬速,上前看著方天定,拱手道:“許久不見,小王爺當日風采依舊,白衣飄飄,出塵如仙啊!”

方天定聽了倒是愣了,來到宋代,還是第一次聽聞人說仙,隨即回道:“小王不過凡夫俗子,怎麽配得上仙之一字。”

韓世忠翻身下馬道:“若是有機會,我倒是想與小王爺再戰上一場。”

方天定隨即搖頭:“韓將軍,我們還是連抉在大漠之上殺敵吧。”與韓世忠一戰,輸了也不好,贏了也不好。

這個時候,邯州知州才見縫插針道:“韓將軍,初來本城提什麽軍事,咱們還是先安頓戰士們然後才好為將軍接風洗塵啊。”

韓世忠拱手道:“敢問?”

邯州知州拱手道:“邯州知州段丞。”

別看宋朝重文抑武,那是整體上,同品級的文官與掌握兵權的將軍一道,還是要警惕幾分。

知州是四品,將軍也是四品,韓世忠如今是徽宗親封的征遼軍左都尉。正四品。邯州作為戰略要地,知州亦是正四品。

後續兵馬到了,方天定並未紮營邯州城內,隻是分兵兩萬鎮守,而城外北麵駐守營地,分為兩處,兩營之間相隔一裏。

韓世忠最後亦紮營城外,與兩營並立。連為三營。

本來,從四品的將軍帶兵是五千,正四品是轄製三名將軍,統兵一萬五。但是這一次童貫大軍損失慘重,所以韓世忠這個正四品的將軍隻能帶兵一萬,但是允許其自主招人。

韓世忠一路從江南過來,人馬已經到了一萬一千多,快要到一萬兩千人了。

當日,韓世忠與副將三名與方天定段丞同宴。期間,小侯爺陳三千朱昌出席。隨軍而至的趙武元等人卻自言身份不夠,不願出席,方天定並未強求,也就允了。

席間,韓世忠與方天定兩人試探了幾手,如電視中的筷子搶牛肉一般,不過兩人搶的是酒壺。

不分勝負,兩人也就就此收手了,除去朱昌與韓世忠的手下趙孤之外,沒人看出了兩人的暗鬥。

韓世忠席後邀請方天定到他帳中飲酒,當然,是晚上的事了,方天定看了看天色,也就同意了,順便開可以巡查一下背峞軍的訓練。

約別韓世忠,方天定跑馬直奔營地,營中,圈出了大大的一塊空地。

三月,以是桃花遍地,今日卻應為疾風與沙暴,再次寒潮襲來。但是營地之中卻有很多兵士,赤身肉搏。

太子說了,到了春天了,戰事一完,就要進行更多的訓練了,對於方天定的訓練,最初眾人不解,但是後來,那一次襲營,太子的訓練終於展露了成果,自己等人越牆殺人,如同吃飯睡覺一般。明明比對方強不了多少。

其實,這些訓練都勉強算的上偽裝,算得上用計。兵不厭詐,誰更狡詐多數時候誰就能取得勝利。

方天定看到眾家將士辛苦練習,普通兵士也受到感染努力訓練。

但是,若到了日後這些兵成為了老兵,懂得偷懶成為兵油子之後,還能有現在的風氣?

搖了搖頭,方天定離開了,向著韓世忠營地而去。

卻不知方天定的搖頭被沈澤看見了,大聲嗬斥給背峞軍聽,背峞軍眾將更是努力練習。算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吧。

韓世忠營地外,趙孤親自領方天定進營地。

營地之中,宋軍營妓正秧歌起舞,那主舞之人美妙絕倫,韓世忠看的都沒有發現方天定的到來。

看到這一幕,方天定突然想起了一個傳送中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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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看,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