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客車上,高速公路,忍著各種不適應,不舒服,寫了這一章過渡章,好多內容又是可以寫十幾二十章的,又一章蓋過了,講究情節緊湊,故事連貫性就稍微降低了,不同的流派吧,不想拖遝。

------

不得不說,後世的美國學者,將宋代的汴梁與後世的紐約比,是有道理的。

除去現代科技的差異,汴梁的繁榮不輸於任何一個現代化城市。

方天定帶著耶律煙嵐整日在東京城中閑晃。

耶律煙嵐不得不感歎:“都是京都,為何上京西京要比這汴梁差這麽多?”

方天定笑了笑:“莫說商事,你父親連農事都不注重,和談商業?”

其實,遼國也很繁盛,隻是被德宗搞垮了而已。

開封城中有一家非常有名的包子鋪,也可以說是酒家,但是主要出名的是賣包子。

兩人說說笑笑走到了包子鋪,方天定喊道:“老板,一籠包子,外帶,用油紙包一下。”

小二在跑堂,沒空過來,老板親自過來裝包子道:“你是吳地人吧。”

方天定笑道:“老板很會聽口音啊。”

老板道:“那是!”

這個時候又有一批客人進店了,小二急忙搭著布巾走出來喊道:“幾位,打尖兒還是住店啊?”

方天定才笑道:“老板是燕地人吧。”打尖兒是天津北戴河一帶特有的說法,當然,被後世的電視劇用爛了,哪個朝代都打尖打尖,怎麽不打扁呢。

方天定隻有在燕地才會聽到這樣的說法。

這個時候老板包好了包子,一抬頭,卻注意到了耶律煙嵐,隨即臉色一變道:“遼人?”

方天定一愣,既然老板是燕京附近來的人自然知道遼人的長相特點,一眼就看出了耶律煙嵐是遼人。

隨即,老板收回包子,淡然道:“不買了,你們走吧!”

遼人雖然與大宋經常打仗,但是因為有檀淵之盟,所以民間還是有商事交流的,之時很多人有仇遼的心理,當然,這也是正常的。

正當此時,卻聽見街上有人坐過來說道:“方統帥,久仰,沒想到有幸在這裏遇見你。”

方天定回頭看著來人,也不知道這人是誰。

來人身著華服,頭上挽著發冠,簪子竟然是玉釵。這人身形不算偉岸卻也不瘦弱,一把折扇在手中搖晃,像極了富二代,衙內。

方天定隨即問道:“請問你是?”

那人笑道:“趙構。”

包子鋪的老板確實詫異的問道:“王爺,這位是?”

原來這包子鋪老板竟然認得康王趙構?

趙構笑道:“王老板,這人就是鼎鼎大名的南國殺字軍統帥,方天定,方小王爺。”

那包子鋪王老板突然麵紅耳赤,想想剛剛,自己竟然為難大英雄方統帥,真是不應該。

方天定也沒有想到,竟然在這地方遇到了一直想見到的康王趙構,隨即笑道:“康王客氣了,天定很早就聽聞康王勇武,隻可惜王室子弟,不好參加軍隊。”

康王卻歎息道:“我一直希望能帶兵抗擊遼國,隻可惜一直沒有機會。”

方天定卻不知道,康王勇武從未表現過,從來都是私下練武,根本沒多少人知道他會武藝,畢竟以武犯禁古而有之。

方天定想的卻是另外一回事,1126年,康王成為宋朝軍隊的最高統帥,以宗澤作為副將,抗擊金兵。遭遇連敗,金軍攻破汴梁之時,康王大軍卻不在東京,當然,那是欽宗指派的。

但是,作為一個統帥,要懂得拒絕上位者的決斷。童貫征伐西夏就是很好的例子,明知敵人動向,明知必勝,上位者卻要求撤兵,當然不撤兵。

明知敵軍要偷襲,皇帝下令你屯兵不動,你就不救?

康王,雖然有武力,卻沒有武功。沒有功德。

康王看了看方天定,笑道:“既然遇到了統帥,若是不盡一下地主之誼,被其他人知道,會說小王不地道的。”說著回頭對包子鋪老板道:“二樓,擺一桌宴席吧。”

這點不止是包子鋪,也是天津菜的菜館酒家。

看樣子,康王是這家店的熟客才對。

方天定拱手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耶律煙嵐倒是無所謂,隻是揣逛逛而已。

席間,吃著菜,方天定應康王要求講述著燕地風情。這些見聞,都是康王最向往的。

不願王爺,不願做皇帝,指向如竇大將軍一般,震懾匈奴。

方天定席間表示這次回到燕京,恐怕遼國的氣術就到頭了,就算殺字軍不動手,金軍和童貫的征遼西軍也會出手的。

耶律煙嵐有著些許悲傷,卻沒有過多的表現出來,沒人知道她的想法。

方天定突然問道:“康王,一把八百斤的鐵弓王爺能拉滿嗎?”

康王心中知道,這是自己的極限,八百斤的弓拉滿,自己曾經試過,隻可惜那把弓是楊家的傳世珍寶,不可能拿走,而且也沒人知道自己能拉開。難道方天定武藝已經到了觀人行走就知道其武藝深淺的地步了?

其實倒不是這樣,是因為,泥馬渡康王的故事實在是太出名了。

金兀術攻到了東京,要求欽宗派一名王子一名宰相作為人質到金營。

康王親自領命,於是欽宗封他為親王,加上隨意找了一名四品官封為左相排入金營。

在營中,康王對刀斧手組成的刀劍門絲毫不懼,金兀術以為康王是某個宋朝大將的兒子認為其到這裏有陰謀,所以想要試探他一下,所以到了羈押親王的營帳,想要戲弄他。

康王當時便拿起了這座大營中的一張打鐵弓,拿起了箭羽。

金兀術看著那把作為認證自己是女真第一勇士的象征,不由笑了,自己都拉不開,文弱的南人拉得開?

隻見康王拿起了一根箭羽,搭在攻上,隨即拉開鐵弓,八百斤的鐵弓拉滿了,隨即對準金兀術。

這恐怕是金兀術這輩子最接近死亡的時刻,金兀術冷汗直流之時,康王將箭羽指著營帳的頂棚,隨意的射了出去。

這樣一來,金兀術更加斷定康王是某個大將的兒子,甚至就是某名青年大將,所以才讓康王離開了。

這當然是曆史本來的事情,但是康王自己覺得還不夠帥,逃出來之後卻編了一段泥馬載他渡河的故事。

這因該是南宋剛剛開始的時候康王編撰出來的,因為皇帝嘛,總要有些特殊的地方,受到上天的恩矚注定是皇帝。

當然,這件事會不會再次發生,也不一定了。

康王點了點頭:“這是我的極限,八百斤強弓。”

方天定點了點頭,要知道方天定隻能拉開五百斤的強弓。當然,這不是說方天定就打不過康王,若是武鬥,方天定絕對虐殺康王。

力量不是決定一切的東西。

一頓飯之後,方天定對康王有了很大的了解,就是一個加強版的紙上談兵。畢竟武藝已經到了一流水準。嶽飛不一定能勝的了這個階段的康王。

當然,康王成為皇帝之後武藝因該失去磨練直線下降才對,那個時候嶽飛正值壯年,突破到了超一流武將的地步,完善了一整套的嶽家拳。

這個時候,嶽飛的嶽家散手還很生澀,雖然初具其形,威力卻不大。

傳聞中,嶽家散手到了比較厲害的程度可以將一頭肥豬的說有關節全部抖散。

當然,由巔峰境界的嶽飛親自出手,能發揮出什麽威力不可估量,也沒人知道,畢竟嶽飛總不能去提著一頭牛抖吧。

就算抖得散也提不起啊。

離開包子鋪,告別了康王,一出來到大街上,恍如隔世。

與康王聊天真的很費勁,這個對遼國邊疆什麽都好奇的好奇寶寶是在不好對付,各種問題,方天定又要顧及耶律煙嵐的想法,各種抽筋。

八天過後,行軍緩慢的楊戩手下禁軍終於再次到了開封,按道理方天定因該走了,但是方天定突然提出了一個要求。

帶走趙桓,用秦朝耳朵話就是說質子,而且要太子太孫才有資格做。所以方天定選擇的是趙桓不是趙構。

徽宗都把軍隊排到南國去了,還客氣什麽,政治軍事不是過家家。

朝堂之上,一片陰鬱。

蔡京直接站出來反對道:“皇上,不可以啊,若是真的同意了,宋室將危啊!”

楊戩自己出列道:“皇上,大不了和他打一仗!”

徽宗不由輕視了他一眼:“你的禁軍打得過麽?”

楊戩即刻沉默不語。

眾人皆是不語,趙桓卻說道:“父皇讓我去吧,能解家國之危,又能學習到殺字軍的軍事,可謂一舉兩得啊。”

但是眾人都覺得和簡直凶多吉少,趙桓卻不在意:“現有遼國為敵,以後還有金國,殺字軍不敢亂來,他不過是為了自保而已,那我就作為他的丹書鐵卷好了。”

當即,皇帝下旨,太子趙恒,督監殺字軍。即刻隨殺字軍啟程,遠征北漠。

北漠,不是燕地,方天定這一次是真的要對遼庭動手了。

若是被金軍搶先,就拿不回來了。

趙構與群臣一同送殺字軍離開,當然,群臣是來送趙桓的,趙構是來送方天定的。

趙桓與他的九哥道別之後,騎著馬與方天定一道走了。

有些不適應馬背上的感覺,趙桓扭了扭屁股,沉了沉,繼續前行了。

方天定悠悠道:“朝中總有佞臣,我也是被迫的。”

趙桓搖著馬韁繩,點頭道:“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