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姐兒不在家,叫我帶他家小孩兒,結果一個勁兒的哭,打電話一問,是要出去玩兒了,隨即帶下樓,但是一會兒之後小娃要睡了,沒地方誰,又哭,我擦我沒有鑰匙,於是一直在樓下小區等姐回來,真怕有人認為我是人口販子,抱小娃兒是個體力活,我手都要斷了。剛剛點蚊香,拿不穩蚊香,好幾次差點兒燒到手。但還是寫完了這一章,太痛苦了,睡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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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三,將汴河疏通,並且堵上決口,派人沿河巡視,所有可能發生決口的地方,叫人修補,然後才放心。

至於修補河堤的材料,自然是普通的條石以及沾合料,主體是糯米做成的。

傳聞人的屍體與煮熟的糯米混合泥土粘合性是最強的,隻不過方天定當然不會去試。

把自己關在屋裏,極力回想十多年前的東西,終於,還真讓他想出了兩個配方。

隨即方天定叫來沈澤,說道:“你記好,第一步,找生石灰黃泥鐵石,磨成粉,然後混在一起放在高溫鐵爐裏麵煆燒,就是我這次造的那個,然後把燒出來的東西分成兩份。第一份,混上石膏粉木炭粉,第二份混上石膏粉石炭渣。澆上水,倒在箱子裏,給我看。記住了,標記好哪一個是木炭,哪一個是石炭。”

沈澤莫名其妙的,太子爺又有什麽奇思妙想了?但是卻拱手退去了,不管太子叫自己做的事自己能不能理解,自己都要去做,自己腦子太笨想不通就不要想了。

既然沈澤在做這件事,那麽自然不能讓他再去做其他事情隨即喚來了沈澤的弟弟沈剛。如今的背峞軍中,進步最大的,無非就是沈剛幾人,沈剛如今也是到了突破到一流的邊緣。

想到這兒,方天定才記起,沈澤可是實打實的一流高手,卻一直跟著自己做著苦差事,真是有些對不住了,不如找個機會掉進振**接替鄧元覺吧,至於鄧元覺哪兒,則是可以從新分化出一軍出來。畢竟一個國家,隻有六軍也說不過去。(南國,振國,護國,弓兵營,中路軍,背峞軍。)

倒是這六軍的編製早就超過了普通定義的軍,甚至都可以設置元帥而不是將軍了。

沈剛最近忙著操練背峞軍,突然收到命令,以為有什麽戰事,很快就到了將軍府,不敢有半分拖遝。將軍府正要改動成應天路邊關將軍府(作為杜微的府邸),方天定隻是臨時呆在這兒。

方天定隨即書寫了一封信,讓沈剛遞給方傑,命方傑暫時分出一萬人給沈剛。至於這次“戰事”的目的就是,撈河沙,撈卵石。

所謂取自於河,用之於河。隻是不知道這汴河老不老的起來這兩樣東西。

倒是方天定多慮了,卵石,那一條外流河(入海)沒有?河沙這個東西更是。雖然現在的環境挺好的但是也不是沒有水土流失,有水土流失就有河沙,隻不過想要撈起來就困難了。

沈剛作為背峞軍的一員,將服從太子命令這一點兒貫徹的更徹底,什麽也沒問,什麽也沒想,拿上書信就出去了,有著方天定的文書,加上平日沈剛經常向方傑學武,關係很好,所以方傑不會為難他的。

要是換上其他人,就不一定了。這事兒之所以沒有直接派給方傑,當然是有其他的事情讓他做。

能用到這些材料,煆燒之後要混上水凝固的,除了水泥還能有什麽?說道粘合,水泥這種東西當然是其中翹楚。

人類四大文明古國沒有一個是簡單的。其中的埃及古人早在公元前二千六百年前就發明了水泥這種東西。當然,製作材料和現在有很大的區別。

都以為巨大的金字塔用的大石頭是從尼羅河上遊運來的,卻不知,這些東西都是混合出來的人工建築材料。因為不少巨石之中發現了什麽毛發碎魚骨什麽的東西。要是形成在一兩億年前的火山爆發熔岩灌注的石頭中能找到毛發,那就是見鬼了。

但是有利就有弊,這樣一來,所謂尼羅河上遊搬運巨石,如同外星人幫忙下完成的浩大工程,也就成了子虛烏有的事情了。

沒辦法,埃及曾經滅國過,現在的埃及人,也隻是生活在埃及這塊地方的人,還不一定就是古埃及人的後代。所以這些東西根本沒有傳承下來。

不想中國,對不起,我說咱們這兒。

咱們這兒曆史悠久,沒有斷過傳承,雖然有人幫我們保存曆史精粹,但我們始終會拿回來。一如明和民國,就算是小日本兒和盧浮宮大英博物館保存再多的好東西,我們也會拿回來的,能賣就賣,你要坐地起價,我們也不承諾放棄使用武力收回。

終於,沈澤帶著兩個箱子來了。

一群人抬得黑吃黑吃的,一個勁兒的喘。

方天定看著兩個箱子裏的東西,看不出什麽,隨即揮手:“把箱子撬開。”

幾名軍士上前,拿著帶好的釧、撬(名詞,類似開箱釘的一種物品),幾下就吧箱子外殼撬掉了。

這種大紅箱子,完全可以作為女子的嫁妝之一了,豬羊櫃箱紅轎抬。便可以嫁人了。

隻是為了大用,犧牲一個箱子,就好像後世犧牲一輛車子做個爆破試驗一樣,沒人心疼。

看著被撬開的東西,不像後世自己看到的水泥塊那樣純正,而是帶著土黃色,恐怕就是黃泥的色彩了。沒辦法,自己隻記得簡單的水泥配方,要是太高級的,就算想得起,也做不出來啊。

看著兩個水泥塊,完全沒分別。

方天定問道:“那個是木炭,那個事石炭?”當然不是說這兩個東西可以作為碳燒,而是說,這個水泥塊中哪一個添加了木炭渣那個加了石炭渣。

沈澤再次確認了抬箱子的人,確定了,左邊的是木炭的,右邊的是石炭的。

隨即方天定讓抬出了一張桌子,然後說道:“你們上來兩個人,站上去。”

抬左邊水泥塊的站了上去,然後方天定親自抬起了左邊的石塊遞給兩人,說道:“扔出去,扔遠些!”

石塊扔出去了,隻聽見啪啪啪幾聲之後,碎成了一地,都是小磚頭那麽大一個個的,還有碎成渣的。碎的地方,好多黑色的小點兒。

方天定皺了皺眉,隨即說道:“沈澤,把這些碎渣掃開,掃幹淨一些。”

沈澤知道方天定又在做什麽奇怪但是有用的事情了,隨即掃開了石頭,隻見青石板上有些許痕跡。但是也隻是白痕而已。

剛剛落過雨才數天的青石板上,莫說石頭,就是放張桌子拖一下,也能拖出印兒。

右邊的一塊,彭東落地,翻滾了兩周半,嗑開了大拇指大小的角,方天定隨即衝上前去,看了看,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是石炭渣!”

沈澤卻是驚愕,隨即疑惑道:“太子真是天人,隻聽說過挖石頭的,沒聽說過造石頭的。但是造石頭有什麽用,不如直接挖石頭?”

方天定笑了笑:“你啊你啊,武藝好,就是不喜歡動腦子,所以我才把你留在身邊,你看河道兩邊的青石中間的泥土要是換成這個,豈不是就連成整塊了,到時候,什麽洪水衝的開?”

其實這話方天定自己都覺得說的違心,所謂洪水猛獸,什麽時候老虎獅子全都不會咬人了,洪水也就不會傷人了。

這,倒是有些可能,隻要把獅子老虎全部送進動物園就好。君不見過街老鼠追懶貓,白毛犬崽見賊歡。要是在這個時代將這些說出去,對方一定會同情你的,以為你腦子壞了。

但是,水泥的作用僅僅是這樣而已?要是混入河沙和卵石呢?那可比普通的青石還要硬的多,而且,你能找出一棟木樓那麽大塊的青石麽?

方天定不知道自己的舉動,會讓這個時代產生什麽樣的變化。

既然都做了,不如做的更好。方天定還記得,灰水泥再進一步就是白水泥,隻要不添加鐵石,然後再控製要溫度,就能得到更好的白水泥,一切,都讓手下人去做。方天定還在想,是不是要齊集各種匠人,以備自己隨時想到的能排的上用場的東西。

這些事情都是以後的事情了,現在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沈澤,去做。

天色暗了下去。應天,陳留,三寨八營都開始調動兵馬,這些兵馬的調動持續頻繁,毫無規律可言。

殊不知,白天調動之後,夜晚又是另外的調動方式。

李綱坐鎮開封,隨即統計出來,到達應天的殺字軍與魏國新軍,一共已經逾越了十萬之眾!

隨即派遣斥候從各個方向突圍,向汴河範致虛營發警報。

接下來的數天卻安靜了,整個殺字軍都沉寂了,似乎在睡覺,或者說吃喝玩樂,卻沒了軍事方麵的響動。

十一月初九,天色漸暗,卻不是將夜,而是雨幕遮天。

不過子時剛過,竟然已經黑的如冬日的傍晚一般。

天空中的小雨漸漸的落下了,漸漸的,小雨變成了大雨,此時已經到了真正的傍晚。

再過一兩個時辰,天就要真的黑了。

此時,卻突然有四麵八方的人馬齊聚開封城外!

最初,城頭的守衛根本沒有半點警覺,大雨之中,根本什麽都看不到,再然後,卻突然有高聳的攻城器械到了三百丈之內!

要是這個時候,守城的士兵再看不到,恐怕就不是看不見而是白內障了!

雲梯,懸橋,投石器,各種攻城器械大批出現。

從投石器出現的時候,守城的士兵才真的確定對麵要開始攻擊了,一邊上報,一邊做著防禦工作。

投石器,被後世稱為古代的彈道導彈的器械,自然具有恐怖的威懾力。

沈澤,親自出現在了東門。竟然騎在馬上,身穿盔甲,身邊的,也不是背峞軍,而是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