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是愛還是恨
抱緊心悅，炎澈命令道：“慕容心悅，在本王沒有厭煩你之前，你不能死，你不可以死！”這一刻，炎澈的心，寫滿後悔。他明明就知道慕容心悅的身體有多差，為什麽還要這樣折騰她？！
“我死了，你的恨，就沒有地方發泄了……你一定很失望吧……”原來，冷漠如他，他的懷抱，竟是這樣溫暖，溫暖得讓人想沉沉睡去。這一刻，心悅倒覺得，炎澈並不是這麽的可惡。這個世界上，大概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恨一個人吧？！
慕容心悅這氣若遊絲的樣子，讓炎澈莫名的害怕！握緊了心悅有些冰涼的手，炎澈說道：“如果你死了，我會心痛的……”是的，當他在將軍府裏，第一次看見慕容心悅的時候，他的心，就微微觸動了。
他說她死了，他會心痛的，這些話，是不是真的？！不可能的，他愛的人，不可能是她……漫無邊際的黑暗，再一次向她襲來，心悅隱約聽到了炎澈急切的呼喚聲。
再一次醒來，已經是夜深人靜，心悅看見枕著她的手，沉沉睡去的炎澈。這一刻，有些溫熱的『液』體，模糊了心悅的眼。他，會愛她嗎？！如果愛，他又怎麽會說出那些傷人的話語；如果不愛，他又為什麽在不經意間，為她流淌出溫情脈脈？！
現在，心悅真的好害怕她會愛上這個喜怒無常的王爺。他的身邊，有太多太多的女人，她爭不來，也搶不過的！
溫熱的『液』體，打濕了炎澈的手，並未深睡的炎澈驟然醒來。看見慕容心悅悄然滑落的眼淚，炎澈的心，竟沒來由的痛！“悅悅，你怎麽了？”低沉的聲音裏，有炎澈都不曾察覺的溫柔。
凝視著炎澈不再冷冽的臉，心悅輕聲問道：“你，很痛恨我，是吧？！”今日，他對側王妃的溫柔，如幽靈一般，揮之不去，心悅隻想守住自己的心。她可以沒有尊嚴，甚者可以沒有清白，可是，她不能夠失去自己的心。如果連心都輸給他了，那麽以後，她要怎麽樣麵對他的冷漠？！
聽見心悅這話，炎澈微微愣了愣。慕容心悅是怎麽了，為什麽問他這些？！輕柔擦去心悅臉上的淚，炎澈‘嗯’了一聲。現在他真的是越來越不明白，這個小女人在想著些什麽。他好不容易想對她好一點，她卻又說出這些煞風景的話來。
他果然是恨她的，可是這一刻他的這個‘嗯’字，為什麽分外溫柔？！“你有很多側妃吧？”不知怎麽的，心悅還是問出了這句話。悅悅，你到底是怎麽了，怎麽關心起炎澈的事情來了。
今日的慕容心悅是怎麽了，怎麽淨問他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搖了搖頭，炎澈淡淡的說：“側妃隻有一個……”慕容心悅看見了他對靜柔好，所以才會這樣問的吧？！不知道為什麽，這一刻炎澈的心裏，有甜絲絲的味道。
側妃隻有一個？！！看來，炎澈真的很喜歡那個笑容柔和的女子！心，莫名的堵得慌，心悅小心翼翼的問：“你很愛側妃？！”連她都被悅耳的琴聲和溫婉的笑容吸引了，難怪炎澈會喜歡她的。
“嗯。”依然是淡淡的一個字。靜柔確實很聰明，否則他也不會立靜柔為側妃了。可是，這個向來倔強的慕容心悅，無緣無故的問這些，幹什麽？！在心悅旁邊躺下，炎澈靜靜凝視著心悅的側臉。
他願意睡在她旁邊，就讓他睡吧，他愛的人，隻有側妃。他說過的，他對她一點興趣也沒有。轉過身去，心悅留下一個淡漠的背影給炎澈。悅悅，他是魔鬼，你不可以愛上魔鬼……
仿佛覺察到了些什麽，炎澈溫和說道：“悅悅，你不要愛上我，否則，我會很心痛的……”他，炎澈不可以愛上慕容心悅的，就算是喜歡，也不可以！他娶她，並不是因為愛她！
沉默著閉上眼睛，心悅多麽希望這一刻她能沉沉睡去。為什麽炎澈，連最殘酷的話語，都可以說得溫情脈脈？！他的心，究竟為何而痛……
一夜無眠，心悅隻是一直緊閉著眼睛。他說，她死了，他會心痛的；他也說，她不要愛上他，否則他會心痛的……那麽炎澈對她，到底是愛還是恨？！雖然一直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些，可，心悅就是控製不了她的心！
知道心悅並沒有睡著，炎澈淡淡的說：“以後，如煙就是你的婢女了，你需要些什麽，盡管跟她說。”緩緩起身，炎澈不想讓自己的心，再因為慕容心悅而柔軟起來。對，慕容心悅是故意的，故意用柔弱的眼淚，來『迷』『惑』他的心。
始終猶如沉睡一般閉著眼睛，在聽見炎澈這話的時候，緩緩睜開。心悅在心裏自嘲的笑了笑，他不是在大婚當晚，就把她貶為婢女了嗎？！婢女還有婢女來伺候，這到底是哪門子的笑話？！凝視著炎澈，心悅冷然說道：“我不需要這裏的任何一個人。”話語淡漠，一語雙關，一如此刻心悅的心。對，悅悅，你根本就不是這個時空的人，你不可以有依賴任何人的想法。一遍又一遍的告誡著自己，心悅害怕她又會像昨夜一樣脆弱。此時此刻，心悅把她的心扉，關得更緊。
聽聞心悅這冷冰冰的話語，炎澈的臉『色』，驟然一陣巨變。好吧，好吧，慕容心悅你是天底下最倔強的人！沒有再說一個字，炎澈走出了房間。他這是在幹什麽？！竟然不由自主的對慕容心悅好？！那個可惡的慕容心悅，根本就不領他的情！
枕邊，還殘留著炎澈的溫度，心悅白皙的指，輕柔『摸』了『摸』柔軟的枕頭，心悅也不清楚，她的心，到底是怎麽了。
不願再這樣胡思『亂』想，心悅起身下床。被木棍打過的地方，火辣辣的痛著，心悅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這個該死的冰山男，這個可惡的冰山男！想想曾經的她，是無數影『迷』的夢中情人啊，他居然跟她說，不要愛上他！這個冷冰冰的自戀狂，她才不會愛上他咧！
如煙端著早點走進房間，輕聲說道：“王妃，你身體不好，怎麽下床了？”王爺叮囑過自己，要好好照顧王妃的，萬一王妃有個三長兩短，她可怎麽像王爺交待啊？！
天，她該不會是在做夢吧？！這個王府裏，除了炎澈，終於有第二個人跟她說話了！這個女孩長得真俊俏，水靈靈的。這王府裏就連婢女都這麽俊俏，更何況是那些姬妾了！凝視著如煙手中的早點，心悅在心裏輕輕歎了一口氣。沉默了很久才說：“把早點放下吧，我身體沒有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