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為何針對她

將靜柔眉眼之間的喜意看在眼裏,心悅隻覺得她的心,猛然一沉。為什麽看見靈涓這個樣子,側王妃看上去反倒有些快意?!難道,是側王妃下的毒?!這突然在心間浮出的猜疑,讓心悅惶恐萬分。可,側王妃想要對付的人,不應該是靈涓啊!澄澈的眸子不再平靜,心悅突然覺得,女人之間的戰爭,很是可怕。

看了看側殿外明媚的陽光,沒有遲疑,炎澈說道:“心悅,本王先與你回王府去。至於靈涓,有柔兒在宮裏照看就行……”他做出這個決定,很自私對吧?!在靈涓和心悅之間,他沒有猶豫就選擇了心悅。其實他也很困『惑』,靈涓跟隨在自己身邊,也不是一朝一夕了,為什麽他還是毫不猶豫的先考慮心悅的安全?!

聽聞炎澈這話,靜柔在心裏大喊不妙。如果這次慕容心悅逃脫了,那要到何年何月才能除掉慕容心悅?!心裏,有怨恨,有不甘,更多的還有憤怒!

“不,本宮不離開皇宮。等靈姬醒過來,本宮再回寧王府。”炎澈怎麽放心讓側王妃來照看靈涓?!是炎澈被側王妃溫和的麵具『迷』『亂』了眼,還是靈涓在炎澈心裏,一點都不重要?!凝視著靈涓緊閉著的眼,不知怎麽的,心悅覺得她的鼻子,有些酸澀。

沒有多想,炎澈拉著心悅的手,大步走到側殿之外。溫和的風,輕輕拂起碧綠的柳條,沐浴在晨光之中的皇宮,依舊莊嚴。

都這個時候了,炎澈還把她拉到殿外做什麽?!她想守在靈涓身邊,直到靈涓醒過來。“澈,我們就在宮裏多待三天,三天就好!”心悅急切的話語,近似哀求。這一刻,她已經把對炎澈的怨恨暫時拋到一邊,不管靈涓因何中的毒,她都要守在靈涓身邊!

有力的雙手摁住心悅的肩,炎澈說道:“不行!心悅你必須馬上回寧王府去!”話說完,炎澈就拉著心悅往宮們那邊走。如今,什麽君臣之禮他已經顧不得了!馬車就在宮門旁,隻要出了宮門,心悅就安全了!皇上和皇後怎麽看待自己今日的不辭而別,日後,自己再向他們解釋吧!如今他隻想確保慕容心悅的安全,確保這個倔強女人的安全!

用力甩開炎澈的手,心悅吼道:“我說了,等靈涓醒來再走!若是你害怕了,那你就先回寧王府吧!”澄澈的眸子,在陽光下閃爍著璀璨的光芒,心悅不明白,炎澈為何對靈涓如此不在乎?!或許她和靈涓都是炎澈心裏,無關緊要的角『色』,炎澈願意拿出真心去對待的人,放眼天下,也就隻有側王妃一個而已……

為什麽他真心實意的擔心,換來的竟是心悅的嘲諷?!後宮的險惡讓炎澈顧不上滿心的憤怒,二話不說又拖著心悅往宮門走。這慕容心悅怎麽如此不識趣?!難道她看不出來, 自己這是在保護她嗎?!

“我說過了,我不走!我沒有辦法像你一樣冷血,置靈涓的生死於不顧!”靈涓,一定也陪伴炎澈度過了無數個日日夜夜吧?!炎澈怎麽可以對靈涓這樣無情?!因為無愛,所以就不擔心,是嗎?!那麽如今的炎澈,怎麽如此關心她的死活?!是因為還沒有厭倦她嗎?!應該是的吧!她記得炎澈曾經說過的,在他沒有厭倦她之前,她必須好好的活著……

這慕容心悅是瘋了麽?!居然說他冷血?!不錯,從前的他確實很冷血。但,有個倔強的小女人,卻在不知不覺間,溫暖了他原本冰涼的血『液』。可是,為什麽現在他的擔憂,在心悅眼裏,變成了不屑一顧的質疑?!柔和的陽光溫暖著炎澈的臉,可炎澈卻分明覺得,此時的陽光,寒意『逼』人!凝視著心悅美麗的臉,炎澈心痛得說不出一句話來。這個叫慕容心悅的女人,真的讓他傷心了……

與炎澈僵持在華美的碧玉台階上,心悅同樣沉默著。她,說錯什麽話了嗎?!應該沒有吧!他若不是冷血,又怎麽會讓她在溢香樓裏,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他若不是冷血,又怎麽會無視她的心痛和眼淚,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傷害她的事情來?!

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打破了碧雲藍天下讓人窒息的沉寂。看著把她團團圍住的侍衛,心悅怔了怔。

“給本宮抓住寧王妃!”皇後冷冽的聲音,在和風中響起。

皇後這話一出,心悅和炎澈都怔了怔。凝視著皇後沒有一點溫度的臉,心悅滿心的疑『惑』。皇後娘娘怎麽會讓侍衛抓她?!她做了什麽不合宮規的事情嗎?!

紫『色』長袍在清風中裙擺飄飄,皇後明亮的眸子異常冷冽。皇後冰雕一樣的表情,讓心悅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縱然初升的太陽,在不遺餘力的釋放著光和熱,但心悅卻分明感覺到,她的心,在微微顫抖著。

見侍衛們把心悅團團圍住,雖然還不明白這是怎麽一回事,但炎澈還是下意識的喝道:“誰敢對寧王妃無禮?!”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怎麽會皇後要侍衛把心悅抓起來?!把心悅拉回他的身邊,炎澈握緊了心悅的手。凝視著皇後深邃的眸子,炎澈隱隱覺得,今天心悅一定回不了寧王府了。

冷然看了心悅一眼,皇後幽幽說道:“澈弟啊澈弟,你可知道你這正妃,是一個怎麽樣的人?!”如星的眼眸波瀾不驚,可皇後的話語裏,分明多了幾分駭人的寒意。看來,若是自己遲來一步,炎澈就已經帶這慕容心悅這個妖孽出宮了!一旦他們出了宮,恐怕就很難再有機會對慕容心悅下手了!

皇後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看了看同樣一臉疑『惑』的心悅,炎澈輕聲說道:“臣弟不明白皇後娘娘這話,是什麽意思……”皇後與心悅不過是見了一麵,他實在是不明白,皇後怎麽會這樣說心悅。他不清楚此時此刻,心悅心裏作何感受,他隻知道,自己為心悅叫屈!

“澈弟,方才有宮女告訴本宮,靈姬最後見的人,是寧王妃。宮女還說,寧王妃給了一個香囊靈姬。太醫說了,這斷腸草,就是混雜在香囊裏……”本來自己還在盤算著怎麽神不知鬼不覺的除掉靈姬,不曾想,倒有人搶在自己前頭下手了!既然是如此,那自己就將計就計,借題發揮吧!要知道,在這深宮之中,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

聽聞皇後這話,心悅如墜『迷』霧之中。皇後娘娘這說的,是什麽話?!昨日傍晚靈涓出了樂壇大殿後,她便再沒有看見過靈涓了!別說什麽子虛烏有的香囊了,她連靈涓的影子,都沒有看見過!!此時此刻,心悅滿腹的委屈,要早知道進一趟宮會發生這麽多事情,昨日打死她都不會進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