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武癡拿出來的龜息**,在夢幻江湖中,根本就是不入流的武學,幾乎人手一本,就好像其他遊戲中玩家在新手村獲得的初級心法。

武癡都忘了,自己之前為什麽沒給丟掉,想來是城主劇情需要吧。他實在無法想象,究竟是什麽原因,竟然讓高守欣喜若狂。

說這人是真高手,當之無愧,比自己更早混進破碎虛空界的玩家,不得不服。說是菜鳥吧,瞧瞧他眼下這副完全沒見過武學秘籍的表情,就知道沒冤枉他了。

高守接過龜息**,都忘了跟人道謝,迫不及待翻了起來,一目十行,又傻眼了,真的太深奧難懂了!

武癡更是像見到白癡一般,瞪著高守久久無語,半響,才開口道:“我說哥們,你不會是選了自由玩家模式了吧!”

要是普通玩家,練習武功秘籍,隻需雙手一啪,秘籍頓時化光而去,美妙的係統聲音就會恭喜你掌握了某某武功。至於掌握到何種程度,那取決於玩家的悟性、根骨以及其他屬性跟這本秘籍的契合度。高守剛才的動作,顯然表明了他不是一個普通玩家。

高守都忘了,自己是自由模式玩家。當下把求救的眼神轉向武癡,卻得到他無可奈何聳肩的回應。

“哥們,難道你不知道目前這三大遊戲,就夢幻江湖的自由模式最坑爹,最難掌握!”

夢幻江湖的自由模式,正常身體掌控倒是不難,就是武功難練。這遊戲裏的武學就像真的一樣,如果沒有係統輔助,隨便什麽武學,你都得耗個十年八載的。就算龜息**是最低級的武學,沒有兩三年苦練,你真的別太期望。

“哥們,我勸你趕緊刪號重來吧,以兄弟我行走江湖這大半年的經驗,自由模式就是一個巨坑,你沒聽說過近億的玩家跳進去了還填不滿?對了,你不會一直呆在這個副本裏吧?你不會連論壇都沒上吧?”武癡看著高守的眼神越發像是看到火星人。

高守麻木地點了點頭,有些不死心,問道:“既然這個世界設置自由模樣,肯定有它的道理。偌大的天朝,難道就沒一個人領悟其中的奧妙?要知道,武功一說,可是從老祖宗身上流傳下來的。”

武癡很無助地搖了搖頭,“那些都是虛無縹緲的事,誰說得清。真有知道秘密的,恐怕人家也不會說。古代的門派,最重視不就是法不外傳,敝帚自珍!”

“謝謝你了,武癡兄弟,你這個恩情,我記住了。”高守很是失望,但總算沒忘記武癡到底給了他希望。

神情堅決,高守抬頭道:“無論如何難練,我發誓一定把這龜息**練成,一旦我發現夢幻江湖自由模式的真諦,我第一就跟你說!”

武癡隻當高守說的是大話,夢幻江湖大半年來,大幾千萬玩家選擇了自由模式,最後還不全都刪號了,真沒聽說有能堅持下去的。

他不明白高守為什麽不肯刪號,非得一棵樹上吊死。

高守也沒法像他解釋,龍之國度係統給他的強製npc身份,讓他現在不僅失去上下線跟論壇閑逛功能,連刪號都是一種奢望。

“常言道,有誌者事竟成!功夫不負有心人!哥們,我相信你一定會成功的!”武癡隻能順著安慰他,心裏卻是矛盾,給高守的鼓勵,究竟是在幫他?還是害他!真讓他一條死路走到底?

“對了,哥們,這個副本,想必你很熟悉吧,能不能給兄弟我透露些消息!”

武癡期盼的眼神,讓高守囧的要命,你妹啊,我也是剛來不久的啊,完完全全是兩眼抓瞎。

難不成高守就告訴武癡,那些農奴,是從龍之國度過來的穿越客,想要學點魔幻類技能的,不妨跟他們套套交情。

但是,魔幻類技能,在這個世界根本發揮不出來,學了有毛用?

高守坦誠道:“武癡兄弟,我對這個副本,知道的事還真沒你多。我一進來就被他們當成奴隸了,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這樣吧,以後有機會的話,我一定幫你打探消息。”

真是鬼扯,進來大半年,怎麽可能什麽都不知道?不想說就直接說,還這麽虛偽,真是看錯人了。武癡有點氣憤,內心掠過一絲陰霾,這人啊,不老實,不可靠,不可交。本想再給他一張經脈圖好助他練功,現在看來,自己真的太雷鋒了,不值得。

“哦,那算了,不打擾你了,你安心練武功吧,我想要知道的事,我自己打探好了!”

高守略微尷尬,不過,他現在的滿門心思,卻是放在龜息**上,待武癡離去後,再次翻開龜息**。

一大堆的穴位名稱,除了幾個比較經常聽說的,比如太陽穴,這還是小時候做過眼保健操才知道的;什麽任督二脈,那是武俠小說中看到的,具體在哪裏?莫宰羊!

可恨這本秘笈,連張示意圖都沒有,高守卻無可奈何,不管了,瞎貓去碰死老鼠。

氣運丹田!丹田在哪裏?好像是在肚子附近,好,高守伸手一個地方一個部分按著過去,看看哪個位置比較像有氣的丹田。

氣又是什麽?空氣嗎?就當是吧!

經關元,過氣海,衝神闕,抵命門……草,這一連竄的穴位究竟在哪裏啊?救命啊!

不管了,就用排除法,氣從哪裏過舒服,就往哪裏衝。

正要是在現實裏,高守不把自己練個走火入魔,真正對不起那些十幾二十幾年苦練的武林高手。

但就算是在遊戲裏,卻也把高守自己折磨得半死,還好,他本來就沒什麽氣,否則隨意衝撞經脈,

,完全是找死的節奏。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高守毫無收獲地睜開雙眼,卻見藥老一臉怒容,老臉繃得叫人寒磣,就站在石門之外,冷眼而視。

壞了,得到龜息**,高守都忘了今天他睡到日上三竿,還沒去找藥老請罪呢。

走到藥老跟前,高守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能等著藥老一句你可知罪,然後乖乖認罰。

“第一眼老夫就看你不順,但是昨夜你的表現可圈可點,老夫也算滿意。常人兩天才能澆完那片麒麟樹,你一個晚上就完成了。”藥老的話讓高守心裏氣結,尼瑪的,原來不需要昨天就澆完,他怎麽也不說下,害的自己累得跟狗沒兩樣。

“今天早上你睡得如此之沉,老夫也沒讓人叫醒人。但是,想不到你竟然偷練武功?你手上的秘籍從何得來?”藥老叱喝問道。

高守就算再沒義氣,也不可能暴露出武癡,卻不願隨意說從哪裏撿來的,那樣的謊言太扯了。

“我不會說的,您要責罰,請隨意!”高守硬氣道,就當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吧。

他很清楚自己現在根本不可能是藥老的對手,隨便這個世界哪個人,都能輕易收拾掉他。他連隻會花拳繡腿的牛零四都打不過,更別說武俠世界裏的原住民了。

“真當老夫拿你沒辦法?分筋錯骨之下,再無硬漢,你可知道!”藥老終究是說說而已,沒有真的凍手,隻是問道:“你剛才練的是什麽武功?”

“龜息**!”這個倒無需保密,反正藥老想要的話,直接搶過去再容易不過了。

“龜息**?龜息神功!”藥老當下大驚失色,聲色俱厲:“你怎麽可能得到這本神功?誰怎麽大膽,敢偷出這秘笈給你!”

龜息**不是最低級的武學嗎?怎麽可能是神功?還有,這竟然是武癡偷來的贓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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