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前輩隻不過練成一半,卻在一次切磋中錯手重傷了上上任界主,導致他最後不愈身亡。你說它厲不厲害!”藥老反問道,繼續說下去,“也因此,獨孤前輩自責半生,深感歸西神功太過極端,敵不歸西,則己身亡,就停止創造這門心法。”

竟然沒完本?想不到獨孤大俠也喜好葵花神功。

高守有些失望,半成不就的武功,想都不想,肯定害死一堆人。

果然,藥老接下來的話驗證了,“他老人家萬萬沒想到,盡管他沒傳授給任何人,但他身旁的一個異界仆人還是偷偷抄了下來。”

“火工頭陀?”高守的想法有些天馬行空。聽藥老這話,這歸西神功肯定就像九陽神功一樣,被那位仁兄練成之後,在破碎虛空界掀起一場軒然大波。

“你說的這人又是誰?老夫怎麽從未聽說過!”藥老有些驚疑,畢竟,之前高守對傳鷹對獨孤求敗的來曆,說的頭頭是道,雖然不盡事實。

高守又像說書人,把火工頭陀的事跡說了一遍,然後問道:“那個仆人是不是跟他一樣,練成歸西神功之後,在破碎虛空界橫行無忌?”

藥老搖了搖頭,橫了他一眼,“你想得簡單。老夫之前就說過了,你們異界人的體質完全不適合練武,現在老夫還是如此認為。”

頓了頓,“要如你想的那般就好了。或者那仆人自己偷學歸西神功也就罷了,誰料他竟然把歸西神功的心法告訴所有同族。他們倒是瘋狂,妄想偷天換日,最終卻自作自受,一個個練得爆體身亡。你能想象嗎?這幾萬人,非但害死自己,還連累到周邊的人,十幾萬條人命,真是作孽啊!”

高守聽得有些咋舌。十幾萬人?有沒有搞錯?難不成那家夥是搞傳銷的,竟然能聚起這麽多人。

“從此之後,這個世界的人再也不敢讓你們異界人在城內聚集成堆,隻能將你們打散分派到各地為奴。要知道,在此前,絕大多數人還不會對你們全無好感,但是發生這事之後,可謂是痛恨之極。”

難道這就是前人砍樹,後人遭殃嗎?高守心裏默哀。

“這個風波尚未結束,歸西神功因此廣為流傳出去,這個世界很多人都誤以為異界人不過是限製於體質,卻從未想到這是不完善的絕學心法。嗬,歸西,全部歸西,又是幾萬人,沒有一個能活下來。這根本就是一部自殺神功,現在,你還心存幻想嗎?”藥老嘲諷道。

“唉,老夫是老了,沒事跟你說這麽多做什麽?”藥老有些自嘲道,“當初界主府花了幾年工夫,總算把所有流傳在外的副本秘籍全部銷毀,僅留唯一一本放在界主府的武學寶庫中,誰能拿得出來,誰敢拿出來?”

藥老沒有再跟高守說些什麽,隻是告誡他今天玩玩不能私自出去。有什麽事的話,他自會派人來找他。

高守不明就裏,不過,他正求之不得,參考著那穴位圖,重新琢磨起龜息**。

果然如藥老所說的,龍之國度的人體顯然跟夢幻江湖有所不同。

當氣運到秘笈中提到某個穴道,高守隻覺得那裏彷如針刺一般疼痛。

高守無法判斷,自己是忍痛衝過去,還是繞道而行。要知道,有些時候,命運就是要考驗你的承受能力,有些時候,它卻需要你知難而退。

兩難之間,高守想了想,最終還是選擇知難而退,嚐試著從別的穴位繞過去。

如此大半天下來,他倒是研究出一種新的行功路線,舒服是舒服了,可是,丹田內依舊是空蕩蕩的一片,完全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內力存在。

看來,高守的選擇顯然是錯的,不過,他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高守嚐試著運氣衝過那穴位,強忍著自殘的苦楚,這一周天下來,天已經完全大黑了,可他依舊毫無所得,顯然,這同樣不是正確的選擇。

這下,高守從左右為難直接跳到束手無策的境地。看來,夢幻江湖的武功,哪怕是最低級的,真的都不適合龍之國度裏的人練。

有些心灰意冷,高守真想就此放棄,反正藥老看起來對自己似乎並不壞,也不是每個原住民都對異界來客窮凶之惡,自己不妨得過且過,等待時機再說。

不過,高守很快就丟掉這種沒出息的想法,一直呆在拈花園當園奴?一年半載?還是一生一世?

龍之國度那邊的厄運城堡發展任務隻剩下大半年時間了,看來已經注定無法完成了。大半年時間,高守能練成什麽武功?更別說走出這裏,到哪裏去找回程之路?

卻不知道任務失敗的後果會是怎樣?當初接任務的時候,係統並沒有明確提示,但想來不會讓他好過,說不定,直接失去厄運城堡之主的身份也說不定。

那到時,高守是否會重新變成玩家?就像武癡一樣,以玩家的身份,行走於這個副本的話,或許不會再碰上什麽麻煩。

百無聊賴,高守從腰帶上掏出傳奇亡靈法師的命魂珠,牛零四並沒有貪汙掉它。

自從狩獵之神的古老行囊被白衣人奪走之後,他現在這腰帶是貨真價實的布腰帶,完全不會有什麽儲存空間。隻不過,骨珠比較小,還能裹在裏麵。

或許,現在這顆命魂珠,可以成為他的希望。

“尤特?”高守嚐試著叫喚了下,沒有任何一絲反應。

“你聽得見我說話嗎?尤特?”高守心有不甘繼續問道。

“老子在呢!”尤特完全聽得見高守的話。

“把老子的命魂珠扔進生魂水中試試!”尤特心想,說不定生魂之力可以滲透進來。借助生魂之力,他則可以突破這個封鎖。

隻是,他的意識隻能在命魂珠裏麵暴跳如雷著,無論聲音,還是意識,始終無法穿透出命魂珠。高守完全聽不到他的回話。

還是沒任何反應,高守在想,這老家夥可能吃硬不吃軟,那行,自己就給他來點硬的。

石屋裏的東西,大多是石製的,可以硬來的玩意還真不少。

隻不過,高守還真怕沒把尤特敲出來,反而把它給敲碎了,所以,隻拿著石盤子,輕輕拍打了命運珠幾下。

對他來說,隻是輕輕幾下,對尤特來說,卻彷佛震天雷響,雙耳嗡嗡直響。

“高守,我艸你十八代祖宗。”尤特痛苦得顧不上神之高守了,直接破口大罵道,可惜,高守還是聽不到。

看來敲打也不行,要不來個火燒?

可是高守把整個石屋給翻遍了,也找不到任何火種。出去?不行!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藥老可是告誡過他今天萬萬不能出去的。

不過,這種小問題,真難不住高守,他想到了摩擦生熱。

雙手夾住骨珠,來回用力搓著,高守很快就感受到掌心一股火熱。

亡靈法師卻完全沒有置身火焰山的感覺,他隻是深陷懸空山。

隨著高守的一揉一搓,對於外麵的骨珠而言,隻不過來回轉了兩圈。可對於骨珠內整個空間,卻彷佛天翻地覆一般,尤特隻覺得天昏地旋,還好他很久沒吃過飯了,不然準吐得滿地都是。

“你這個王八羔子,有這麽折騰人的嗎?你千萬別讓老子出去了,否則立刻幫你製成僵屍!”尤特心裏發狠著。

“火燒有個屁用!不對,這小混蛋能想到火燒,那等下肯定會想到水淹!這下好了,老子終於有出去的希望了!”尤特心裏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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