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守墓之人
看著李煜一臉頹然的模樣，沐顏麵色一暗繼續說道：“不過，根據我的推測，這樣到底能不能出去並沒有定論，隻是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做到罷了！”說著續了一句，“至少我經曆的五個輪回是這樣。”
李煜卻是依然眉頭緊鎖，目前看來，之前他的想法確實有些想當然了，即便集齊信物修複碎空刀破碎了虛空，但最後的結果隻有經曆的人知曉。失敗了，自然是落入輪回，但成功了呢，或許出去了，或許……
“好了，先不要胡思亂想了，我不清楚也是因為經曆不夠的緣故，畢竟能夠達到現在這般程度已是難能可貴了。”許是經曆了五世輪回的緣故，沐顏的真實想法多少有些頹廢。“雖是如此，江湖人做江湖事，有自己想做的事便好了。不管怎麽樣，總歸是要有個結果的呀！”
說話之間，二人已是出得密道，在融入漆黑天地間的同時，不遠處竟是不期而至地響起了動徹天地的動靜，失魂鬼攻擊荊州城了。
“除了荊州城外，你可知這周圍幸存的城池還有多少麽？”在悶頭趕了一路後，李煜出聲詢問道。
沐顏回頭笑了一笑，“荊州城周圍的大小城池，包括那些小鎮一共有二十四座，之前已經被毀掉的一共有九個，除荊州城外，有另外兩個大城已經被毀了，剩下的多是一些小城鎮。”她對此知道的一清二楚，“你不要覺得剩下的小鎮還很多，這些失魂鬼的數量可是越來越多，毀滅小鎮的速度將會越來越快，直到最後一個也就是京城，徹底消失。”
李煜聽了倒是毫不在意，這一點早在他的料想之中，“若是京城被毀了之後呢，這些失魂鬼會上哪兒去。”
沐顏似乎早已料到李煜會有此一問，當即便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呢，便是這五次輪回中，也隻有上一次京城被毀，不過被毀之後的事我也不清楚了呢！”在說到這裏的時候，她的話語中帶上了一絲不甘，顯然心有所惑。
李煜見狀也就不往下問了，至於這個問題的答案，總有人會告訴他的。
去襄陽的路並不遠，但李煜一直不曾前往過，除了一個大致方向外，一無所知，好在有沐顏引路。
“襄陽城雖然算不得大城，但防禦上卻是較荊州城堅固了不止一籌，而且還有著許多犀利的守城器械，也是目前周圍唯一幸存的大城了。”沐顏隨口介紹道，“至於我們要去的獨孤劍塚倒是有些麻煩，江湖傳聞必須要找到守墓人才行呢！”
“守墓人？”李煜有些疑惑地嘀咕，“之前怎麽沒有聽說。”
沐顏這時會心一笑，“之前的華山信物也沒有被帶出過華山呀，獨孤劍塚多了個守墓人也沒什麽好奇怪的。不過你放心便是，我已經有線索了。”說完腳下不停，直直朝襄陽城飛奔而去。
當看到襄陽城的雛形時，李煜頓時明白沐顏之前對它的描述還是有些保守。遠遠望去，這座城池就像是一個龐然大物般靜臥在天地間，那高聳的城牆便是連京城的都有所不及。與其說這裏是一座城，還不如說是一座堡壘。
不過在看到襄陽城的模樣後，沐顏卻是身形一急，“不好，襄陽城竟然也要被失魂鬼攻擊了，我們要加快速度了。”在經曆了幾世輪回後，許多事情都要心知肚明得多。
李煜聞言也是暗暗一驚，荊州城與襄陽城所隔不遠，而同時遭遇了襲擊，不說其他的，卻足以說明失魂鬼的數量有了突飛猛進的增加。若是這守墓人正在襄陽城中的話，確實有些麻煩。
在刻意急趕之下，李煜和沐顏趕在失魂鬼圍城之前進了城。聽著身後巨大城門緩緩閉合的轟鳴之聲，二人尚能從縫隙間看到鋪天蓋地的黑色身影。
“或許在旁的世界這襄陽城算不得多麽了不起，但在這裏，卻是江湖人心中不破的傳奇。”沐顏掃了一眼城牆上黑壓壓的江湖人，頗有些感慨地說道。
李煜自是明白沐顏話中所感，“難不成，那位大俠也會出現守城麽？”
聽到李煜的問話，沐顏良久才悠悠歎息了一聲，“不會。”說著卻是反問道：“難道你沒有發現麽，江湖上出現的高手，除開一些特殊情況外，出現的都是一些無關命運的人物麽？”
無關命運，李煜瞬間了然，心中也是沒來由地一陣慨歎。
“時間緊迫，我們也犯不著多浪費心力，快跟我來。”沐顏說著當先便行，至於身後不時傳來的沉悶撞擊聲和歡呼聲已是充耳不聞了。
看著沐顏熟練地在襄陽城裏奔走，李煜緊緊相隨。這襄陽外表看著威武，但這城中的情景卻是較荊州城都要差些。房屋半舊不新，臨街的店鋪也是零零落落，根本不符大城的身份。
“就在這裏，隨我進去吧！”跟著沐顏七轉八彎後，兩人來到了一條頗顯破敗的街道。在仔細打量了一番這些相形無幾的房屋後，沐顏徑直朝一間屋子行去，略微感受一番便是伸手朝大門推去。
破敗的木門應手而倒，在昏暗的光線下能看到飛揚的灰塵。李煜在看清屋中的情景後，卻是心中不由一怔，緊隨而至的還有一抹苦笑。
“我們可沒有時間帶這些人出去，老家夥，不要考驗我們的耐性，這位是你的女兒吧，哼，惹得老娘怒了一劍便……”沐顏凶神惡煞的樣子頗有幾分俏皮，便是那位被她抓在手中的女子也是沒有太多惶恐。
李煜掃了一眼屋中六七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平民，最後將視線落向了安坐屋中椅子上的老人，確切的說是一名老婦人。
“姑娘要殺，殺了便是，沒有你們庇佑，遲早不過一死。”老婦人的聲音中透著一絲淡然，“不過，你們這般風塵仆仆趕到這裏來，多少還說明老婆子有些用處吧！”在輕微咳嗽了一聲後，繼續說道：“要想進劍塚，送他們出城，隻此一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