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通過了一個大陣,蘇慧奇身上最珍貴的護身法寶就碎裂了,這是他身上最珍貴的寶物,多次救他性命,沒想到,卻在這裏毀壞;

銀色手環碎裂,萬一後麵再有什麽危險,蘇慧奇恐怕就無能為力,早知道這樣,他寧願退出,也不會讓這枚手環有半分損傷,但現在說什麽也都晚了。

王瑩瑩朝眾人掃了一眼,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低聲說道:“各位如此謙讓,那瑩瑩我就先走一步了。”

說完,她取出原本握在手中的那枚寶珠,朝空中一拋,拳頭大小的明珠漂浮在她的頭頂,垂落無數光線,形成一道光幕,將她牢牢護住;

邁步進入岩漿湖,火球砸在光幕上,蕩起陣陣漣漪,卻無法突破,越往裏走,火球越多,王瑩瑩原本輕鬆地步伐也變得沉重起來,額頭上漸漸滲出了冷汗,使用這些寶物,對自身法力消耗太大,已經超出了王瑩瑩能夠承受的極限;

光幕開始劇烈波動,但無論如何,火球卻總也沒有突破這薄薄的一層,最終,王瑩瑩無傷走過了岩漿湖,看起來要比蘇慧奇輕鬆許多;

來到對麵,王瑩瑩長出一口氣,一直提心吊膽,現在終於安全通過;

王瑩瑩臉上露出一絲微笑,看了一眼跪在一旁,失魂落魄的蘇慧奇,她收回了一直懸浮在頭頂的寶珠;

就在寶珠回到她手中的那一刻,突然一聲清脆的“哢嚓”聲響起,低頭一看,之間潔白如玉的寶珠上,出現了一道一寸多長的裂紋,王瑩瑩的笑臉一僵,臉色變得陰沉起來;

這枚寶珠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和銀色手環在蘇慧奇心目中的地位一樣,不過還好,寶珠的品質似乎要比銀色手環高上一些,隻是略有損傷,還有修複的可能,而不像銀色手環那樣,整個碎裂,已經完全損壞,根本無法修複;

“如果這次沒有收獲,那可是虧大了。”王瑩瑩心中想道,大家族中資源也是有限,沒有做出貢獻,是無法獲得更多資源的,這枚寶珠就是家族給王瑩瑩護身用的,如果這次冒險毫無所獲,再加上寶珠損壞,王瑩瑩在家族中的地位恐怕也要隨之下降,到現在為止,她也就挖了幾枚赤火晶礦,根本抵消不了她現在的損失;

剩下幾個人,除了許峰,紛紛拿出寶物,硬扛著火球,朝著岩漿湖躍去;

“哼,人類就會使用法寶裝備。”黑熊妖大山冷哼一聲說道:“我們的身體才是最強悍的依仗,老是依仗外物,哼!”

雖然話是這麽說,但是黑熊妖大山望向那些依仗寶物渡過岩漿湖的人類,眼睛中還是不免露出了幾分羨慕;

“咯咯,小哥,是不是沒辦法渡過這個大陣?”狐妖白素突然咯咯笑了起來,媚眼望著許峰,風情萬種的說道:“如果你真的沒辦法的話,叫我一聲姐姐,姐姐就帶你過去。”

虎妖扭頭望了一眼狐妖白素,這個三妹平時眼高於頂,不要說一個普通的人類,就是一些強大的獸妖,她平時也是不屑一顧,這麽今天卻這麽反常,對這個人類小子如此青睞?

不過虎妖雖然心中疑惑,也不會當著外人的麵問她,扭過頭,仔細盯著眼前的大陣;

這麽多人一起闖陣,將這座大陣觸發,很多平時隱藏起來的細節,現在也都暴露出來,虎妖想要看看能不能發現一些大陣的破綻,畢竟靠著身體硬抗的話,它們三人雖然能夠過去,但肯定會受傷,人類幾個已經抱團,如果他們三人露出一絲疲意,恐怕幾個人會聯起手來,先讓他們三個獸妖出局;

許峰原本想要召喚出神聖巨龍,硬扛著大陣過去,卻看到虎妖認真的看著前麵幾個人闖陣,腦海中靈光一閃;

“我真是太蠢了,凡是陣法,必有生門死門,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必會有一線生機,所謂陣法,仿照天道運行,將山川河流,各種地理融入其中,模仿天道運行規則而成,越是大陣,越是要遵循天道,凡是大陣必有一處生機,可讓人安然渡過,隻不過,這一線生機,往往隱藏很深,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來;”

前世許峰實力卑微,在末日拚命掙紮,死中求活,遇到的險境不知凡幾,但都一一躲過,幾次闖入遺跡尋找機緣,也都遇到類似的陣法,卻沒有任何實力硬闖,隻能硬著頭皮尋找陣法中的生門,尋找那一線生機;

這一世,許峰的實力變得強大起來,遇事往往憑借武力硬闖,時間久了,竟然忘記了還有運用智慧這一說,這座大陣,看似厲害,但比起前世那些許峰遇到過得陣法,根本不算什麽;

“這座大陣最多就是運用了地形,形成了一座火行大陣,單一的火行大陣隻能算是五行大陣的一點皮毛,我連真正的五行大陣都見過,這種隻有火行,最多隻是兼容了一點點土行的大陣,我又有什麽看不破的?”許峰心中懊惱道;

岩漿湖的寬度超過百米,能夠落腳的地方不多,而且位置隨時發生著變化,一塊熔岩凝結出可以供人踩踏的地方,不足十秒,就會被岩漿覆蓋,沉入湖中,在不遠處,又會重新凝結出另一座黑色的熔岩;

其他人渡岩漿湖的時候,多是選擇離自己最近的一塊熔岩踩踏上去後,再去挑選離自己最近的熔岩,行動幾乎都被大陣控製,除了硬抗之外,沒有其他任何可以取巧的辦法;

但隻要掌握了熔岩出沒的規律,完全可以避開火球多的地方,選擇火球少,甚至沒有火球的地方,渡過岩漿湖;

虎妖就是打的這樣的主意,盡量避免在大陣中損耗過多力量,要不然,即使渡過大陣,他們也討不到好處;

可是這座大陣是在太繁雜,虎妖看了半個小時,也沒有發現絲毫端倪,心中不由發急;反觀許峰,卻盤膝坐在一塊凸起的熔岩上,目不轉睛的盯著岩漿湖,一臉平靜,看不見絲毫急躁的情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