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一番友好且深入的交談,當然,是在數百隻蟲兵虎視眈眈,許峰手中飛劍的恐嚇下,獨角鱗甲魔終於無奈的將所謂的仙和魔的事情一股腦的全告訴了許峰;

原來,所謂的魔,本是這個遠古世界的統治者,但不知道什麽時候,這個世界被外界所謂的仙們發現,之後,就是一場曆史數百年的入侵和反入侵的史詩戰鬥;

一時間,許峰竟然感到有些窘迫,原來所謂的仙,竟然和地球上的外星侵略者一樣,是掠奪者和殺戮者,反而是這些本土的魔,卻是自衛反擊戰;

隻不過很顯然,這個本土世界中的魔,是這場戰鬥的失敗者;

“現在還有多少和你這樣,所謂的魔?”許峰問道;

“沒有多少了,原本我們的數量就不多,再經曆了上百年的廝殺戰鬥,早都被你們這些仙趕盡殺絕了。”獨角鱗甲魔搖頭道;

“廢話,那你怎麽還活得好好的,老實交代。”許峰不耐煩的說道;

“黑龍氏族領地,加上我的話,還有大概七八個。”獨角鱗甲魔眼神閃爍的說道;

“這麽說,你的實力算是最低的了,那麽你們最高的戰力是什麽等級?”許峰問道;

“九星……,不,八星!”獨角鱗甲魔低聲說道;

這個所謂的未成年的獨角鱗甲魔都是七星精英級別,那麽那些成年的魔等級可想而知,反正許峰是不想和它們撞見;

“好了,你一個人跑到這裏來,是幹什麽來了?”許峰用飛劍指著獨角鱗甲魔的喉嚨問道;

“你出來試煉,我自然也是為了成人禮而來,隻要獲得一件彌足珍貴的成人禮,我就能夠擁有自己的戰甲和武器,就可以成為一名真正的戰士!”獨角鱗甲魔興奮的說道,但看了一眼許峰後,又縮了下腦袋;

“這麽說,那個諾爾水精靈,就是你為自己準備的成年禮了?”

“當然,雖然不是最好的,但能夠從諾爾河中,偷出一枚水精靈,你知道需要多大的勇氣和運氣嗎?”獨角鱗甲魔不服氣的說道;

“這麽說,那個水精靈也不是你的,而是你偷的了,恩?那你有什麽資格朝我大喊大叫?”頓時,許峰感到有些憤怒,剛才自己的心怯似乎就是個笑話;

“那可是我憑自己本事偷來的,當然就是我的了。”獨角鱗甲魔小聲嘀咕道;

“那現在我也是憑自己本事從你手中奪走的,自然就是我的了。”許峰理直氣壯道;

“你們仙都是這樣不講理!”獨角鱗甲魔氣憤道:“學徒也是一樣,試煉者也是一樣!”

“好了,再喊就殺了你!”許峰威脅道:“告訴我,你們的老巢在哪裏?”

“你要去我們住的地方嗎?”獨角鱗甲魔突然興奮起來,但很快裝作很不在意的模樣說道:“我們那裏有比我更加強壯的勇者,你真的敢去嗎?”

“別廢話,快點說!”許峰不耐煩的說道;

“跨過這條諾爾河,穿過黑暗森林,就能到黑龍氏族的領地,在領地的中央,有一座火山,我的家就在那裏,現在還不是火山噴發的季節,如果再過幾個月,從這裏就能看到火山冒出的濃煙!”獨角鱗甲魔指著身後的大河說道;

“原來如此……”許峰看著遠處出神,原本還打算去那個黑龍氏族的領地看看,尋找一下那些所謂仙們的蹤跡,但是現在看來,如果沒有遇上這隻獨角鱗甲魔的話,自己就會像一隻小白兔那樣,一頭闖入到虎穴之中,到時候被說什麽仙的蹤跡了,能不能把命保住,都很難說;

許峰甚至懷疑,在那座火山之中,甚至會有九星,或者是更高等級魔的存在,說不定還有從仙魔之戰中,存活下來的存在,如果真是那樣,自己可真是會自己把自己玩死;

“行了,趕快去再偷一枚水精靈,當做你自己的成年禮吧。”許峰收起了長劍,然後將蟲兵召喚回去,扭頭就走,他可不準備再繼續往前走了;

吼~

身後的大河中,突然傳來一陣陣野獸的嘶吼,大河表麵頓時如煮沸的開水一般,浪濤一重接著一重,朝岸上拍打而來;

無數巨大的河中猛獸,一隻隻全都越出水麵,大聲咆哮,發泄著心中的怒氣;

許峰直接爬在了地上,茂密的叢林遮擋住了他的身影;

“那些怪獸已經發現了水精靈失蹤了,它們現在很憤怒,現在進河,就是找死。”一個幽幽的聲音,在許峰身側響起;

“它們不會衝上岸來吧?”許峰心驚道,這麽一小會,他已經看到了不下數十隻八星,九星的怪獸了,一旦這些怪獸發現自己,全部衝上岸的話,就算將蟲兵全部拍出來,恐怕也不濟於事,自己的這次轉職任務隻能以失敗告終;

“不會的,離開水,這些怪獸的力量,十成發揮不出一成,隻能成為陸地山怪獸的食物!”獨角鱗甲魔說道;

“那就好!”

“對了,你剛才說,讓我去重新找一件成人禮,你知道對於我們來說,最好的成人禮是什麽嗎?”獨角鱗甲魔突然問道;

“是什麽?”許峰隨口問道;

“仙的頭顱!”

話音剛落,許峰就感覺一聲尖銳的破空聲,從身後響起,頓時後背處如負著一塊寒冰,頃刻間寒意透體,汗毛一根根豎起,強烈的威脅感從後背處傳來;

“蕩劍十三式,飛燕回眸!”

一聲清脆的鳴叫,手中飛劍靈巧的劃過一道弧線,出現在許峰身後;

鐺鐺鐺鐺~

一陣清脆的撞擊聲從許峰身後響起,許峰的身體,以一個奇怪的角度扭曲著,右手仿佛不受自己控製一般,不斷揮舞,許峰低吼一聲,左掌狠狠拍向地麵,趁勢翻身,右手上,出現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此時,獨角鱗甲魔腦袋上的獨角已經被它自己摘了下來,當做武器緊緊握在右手,頭頂斷角處,不斷流淌著鮮血,劃過臉龐滴落在地上,鱗甲魔麵目猙獰,露出鋒利的獠牙,縱身朝許峰撲了過來,手中的獨角,仿佛匕首一般,狠狠朝著許峰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