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之後,褚燕的生活變得有些拮據,這個虛擬背包,也是咬牙買下的,但也是最低級的那種虛擬背包,隻能夠存放一平方米的物體;

將所有書籍整整齊齊的全部塞進去後,背包中就沒有位置放置其他物品了;

“反正到祭祀之城,會有一套屬於我自己的房子,而且東西都會給配齊,我也不需要再拿其他東西了。”褚燕在心裏安慰道;

這個房間,褚燕待了幾十年,裏麵很多東西,都是她親手布置的,很舍不得,但現在也沒有辦法了,隻能全部留下來,不知道以後有麽有機會再回來。

看著空空如也的書房,褚燕心中還是有些不舍,畢竟是生活了幾十年的地方,現在突然要離開,總是有些不舍。

“褚教授,你這是要去哪裏?竟然把所有書籍都收了起來?”一個聽起來有些尖銳刺耳的聲音,在褚燕的身後響起。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褚燕一跳,轉身望去,竟然是一個帶著白色麵具,身穿黑色皮甲,腰間插著兩把匕首的男子,正依靠在打開的房門,盯著她,那眼神,就好像一條毒蛇盯著一隻青蛙,眼中滿是對食物的嘲弄神色。

這個男子褚燕見過,當初她在給那個二流家族史家破譯那份藏寶圖的時候,曾經見過他,當時他正站在史家族長的身後,從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說過話,就好像史家族長的影子,存在感很低;

當時他看褚燕的眼神,也是這樣,就好像隨時都會對褚燕出手一樣,讓人反感的同時,又有些心怯。

這個男子臉上戴的白色麵具上,有幾道複雜的紋路,看起來很是詭異,褚燕當時就發覺那些紋路似乎並不簡單,好像和一個宇宙種族的祭祀之文很像,因此多看了兩眼,也將這個男子記在了心裏;

“你是,史昌浩?”褚燕抬了下眼鏡,平靜的說道;

史昌浩似乎有些意外,眼鏡一眯,笑道:“沒想到褚教授竟然還記得我,嗬嗬,我可隻是一個下人,不值得褚教授掛心的。”

褚燕微微搖頭,看著史昌浩問道:“你這樣闖入我的家中,是要對我做什麽嗎?”

這幾天褚燕一直感覺有人在監視他,應該就是這個史昌浩,他的職業是一名盜賊,擁有著隱身,潛行的技能,而且還是一名六星實力的強者,褚燕隻是一個普通人,在他麵前,連逃跑的資格都沒有。

史昌浩從腰間拔出一柄散發著淡淡金色光芒的匕首,在手指間靈活轉動著,一邊玩耍著匕首,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也沒什麽,族長讓我盯著你,看看你有什麽異動,看樣子,褚教授這是準備搬家了?”

“是的,我準備離開燕京了。”褚燕平靜的說道,心裏卻深深歎了口氣,看樣子,自己是沒辦法離開,隻能對曾經的那個學生食言了。

“褚教授,這是準備去哪裏?怎麽就這麽輕易的離開了住了十幾年的燕京?”史昌浩笑道:“該不會是有什麽人,邀請你離開燕京,你們做了什麽交易吧?”

史昌浩眼神閃爍,那份藏寶圖他也見過,涉及到一個神秘種族的寶藏,據說裏麵有著可以讓人快速提升實力的寶物,如果褚燕用這個消息和其他勢力做交易的話,史家恐怕也沒辦法保住這份寶藏了。

褚燕笑了下,正準備開口說話,卻突然發現史昌浩身體一僵,在他指間如精靈一般跳動的匕首,突然跌落到了地上,史昌浩的眼睛中,竟然透露出驚恐的神色,微微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額頭大滴大滴的汗珠,滾滾而下;

在史昌浩的脖頸間,一柄散發著銀色光芒的刀刃,正橫在他的咽喉處;

“褚教授應我們城主之邀,準備去祭祀之城定居,怎麽,你有什麽意見嗎?”史昌浩身後響起了一個少女的聲音,聽起來似乎隻有十七八歲的樣子;

“祭祀之城,你說的是,許峰?”史昌浩驚恐的叫了出來;

噗嗤~

銀色光芒一閃即逝,鮮血飛濺,史昌浩發出一聲沉悶的呻吟,血量竟然直接下降了三分之一,在他的臉頰上,一道三寸長的傷口,正慢慢的滲著鮮血;

“哼,我們城主的名字,也是你能隨便叫的嗎?”少女冷哼一聲,說道:“再有下次,你也不必活著了。”

史昌浩一動不敢動,他能夠感受到,身後那人的氣息,竟然是一名七星強者,比他整整高了一個等級,此時的他,無論是屬性,還是技能,都被對方全方位的壓製著,根本不敢做出任何容易引起誤會的動作;

“回去告訴你們那個家族,就說褚教授已經是祭祀之城的人了,敢動他,小心我們滅了你整個家族!”少女惡狠狠的威脅道;

“是,是,明白,明白!”史昌浩冷汗直流,連連點頭答應,臉頰上的血液不敢去擦拭一下。

“好了,你可以走了~!”杜巧兒將匕首一收,身影又融入到陰影之中;

史昌浩頭也不敢回,直接朝著屋外掠去,速度極快,不一會的功夫,就消失在大街上;

“褚奶奶,我叫杜巧兒,我們城主讓我來接你!”一個紮著馬尾辮的小女孩,從門口走了進來,滿臉笑容的說道;

杜巧兒是祭祀之城護城軍精英狩獵隊的一員,許峰聽說褚燕得罪了燕京一個家族,害怕對方阻擾褚燕離開,因此排她過來接應一下褚教授。

褚燕看著眼前比她還矮一個頭,滿臉掛著天真笑容的小女孩,心裏很難和剛才那個出手狠厲的盜賊聯想到一起;

“真是人不可貌相,這樣的小女孩,在末日前,恐怕還隻是個高中生吧。嗨~”褚燕心中想道;

“多謝你了。”褚燕笑道:“你們城主費心了。”

“嗬嗬,是我們城主,褚奶奶,你現在也是我們祭祀之城的一員了,以後誰再敢欺負你,我就再他臉上割上幾刀,把他劃成一個醜八怪,咯咯~”杜巧兒巧笑盈然道;

“好,好。”褚燕笑了起來,回頭又看了一眼空蕩蕩的書屋,歎了口氣,似乎是在對杜巧兒說,也似乎是在自言自語道:“也不必等到明天了,我們現在就走吧,現在就離開這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