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可以在這個時候哭,她要勇敢!

東冰韻攥了攥小拳頭,深呼了一口氣,似乎在給自己打氣一般。

半刻後。

東冰韻說道:“同學們,上次我來的時候給你們唱了幾首歌,今天你們給我唱一首歌好不好?”

“好!”

“韻韻,你點吧,你點什麽我們唱什麽!”

“我要第一個唱!”

“我是一匹來自北方的禽獸,不,我是一匹來自北方的狼,嗷嗚!”

……

聽見同學們如浪潮一般的踴躍後,東冰韻幹淨清澈的小臉上,竟然露出一抹小狐狸般的笑容,圓潤光滑的手指、指著趴在桌子上的夏風,說:“這位同學,你先來怎麽樣?”

“啊啊啊啊!為什麽不是我第一個唱!”

“夏風你還愣著幹什麽阿,抓緊時間唱阿!我們還等著排號呢!!!”

所有男禽獸們,都不想放過這個在東冰韻麵前表現自我的大好機會。

於是,遲遲趴在桌子上不肯抬頭,不肯唱歌的夏風,遭受到了眾多男禽獸們的千夫所指,其中還包括了韓非羽。

韓非羽說道:“夏風你快唱阿,來首“我爸剛弄死他!”鎮鎮場子!”

“鎮你妹!我都想弄死你了!”夏風在心裏吼道。

最後,承受不住的壓力的夏風,隻能稍稍的抬了抬頭,目光帶著求救意味的望向聞子琪。

聞子琪在同學中人緣極好,隻要她一開口,說不定這場批鬥風波就過去了。

讓他唱歌,不如讓他去死。

不過,夏風失策了……

隻見聞子琪雙眼眯成月牙,小臉上噙著絲絲笑意,開心的說:“夏風,我也想聽你唱歌哎!”

噗!

夏風想吐血!

看見夏風有些窘迫的樣子,東冰韻的心裏早就開始笑了,先前殘留的委屈,也瞬間消失的一幹二淨。

“夏風同學,請開始你的唱歌好嗎?”知道了對付夏風的方法後,東冰韻逐漸掌握了主動。

“鬧夠了吧?”夏風起身,目光有些無奈的說道。

“是你先跟我鬧的!”

“沒有!”

“你裝作不認識我!”

“我們本來就不認識!”

“那你唱歌!”

“呃…”

夏風的嘴角咧起一絲無奈,這丫頭原先有點笨笨的,今天怎麽這麽聰明了?

東冰韻的大眼珠一轉,狡黠的說道:“夏風同學,你是不是覺得第一個唱有點緊張,如果你覺得緊張的話,就跟我出來一下,我可以給你輔導一下喔!”

就在這時,夏風感覺到脊背嗖嗖的發涼,左右一看…….

好家夥!如果法律不管,估計他已經被弄死了。

瞧這一個個的,都恨不得上來咬他一口解解恨。

我見猶憐的鄰家妹妹聞子琪,隻對夏風一個人情有獨鍾,這已經讓他們夠嫉妒了。

如今好不容易來一個大美女東冰韻,竟然也對夏風格外的親近,這讓他們怎麽能夠不噴火!

……

頂著巨大的壓力,夏風聳了聳肩,在無數仇恨的目光中,跟在東冰韻的後邊,走出了教室。

剛剛走出教室,一個曼妙柔軟的嬌軀就撲進了夏風的懷裏。

“你不守信用!你騙我!”

東冰韻撲在夏風的懷裏,抬起那張滿是淚痕,楚楚可憐的小臉,目光有些倔強的注視著夏風的眼神,明顯在等著夏風的回答。

一年前,十八歲的東冰韻和幾個閨蜜去明珠市爬山遊玩,可是在爬山的過程中,卻遭到一股恐怖分子的劫持。

恰好當時夏風的小隊完成任務路過此處,因為夏東兩家素有淵源,再加上夏蒼穹曾經欠東家一份情的緣故,於是夏風便出手救下了東冰韻。

誰料那幫恐怖分子竟然是那般的狡猾,在劫持東冰韻的同時,還悄悄在她喝的水裏加入了“寒腐草”的草汁。

吸食這種草汁的人,初期症狀是身體全身發抖,失去意識,接著身體慢慢的潰爛,最後變成一具冰凍的腐肉屍體。

在毒物界裏,論起毒性,這“寒腐草”的名頭絕對可以排的上前三甲,其毒更號稱無藥可治。

所幸的是,夏蒼穹曾經專門的給夏風講解過這種植物,在外人看起來的無藥可治,在夏風這裏,並不是真的束手無策。

回到住處的兩個小時後,東冰韻的身體就已經開始慢慢的潰爛。

夏風也被這種號稱“無藥可醫奇”的奇毒給搞的焦頭爛額。

可是當年夏蒼穹欠東家的人情實在是太大了,夏風隻能硬著頭皮治療。

饒是夏風有堅持的毅力,可是麵對原本完美無暇身體開始慢慢的潰爛,東冰韻失去了信心。

夏風麵無表情的告訴她:“你的潰爛或許我治不好,但是我能讓你活著!”

東冰韻沉默不語,雙臂抱腿,低著頭,輕輕的搖了搖。

麵無表情的夏風說了一句話,三個字:“我養你!”

……

經過了兩個月的堅持,用了上百種的方法,和上千種的藥材,皇天不負,夏風終於找到了一種清除“寒腐草汁”的方法。

隨著治療時間的增長,東冰韻的身體逐漸的開始康複,並且再度恢複到原先那完美窈窕的身段。

病痛消失,可是那道在他都失去信心,卻一直堅持為他治療的單薄身影,卻牢牢的印在了她的心上。

尤其是在她身體潰爛的不成樣子的時候,少年對他說的那三個字。

那三個字,不是浪漫的我愛你,不是海沽石爛的諾言,可是,那三個字,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一個男生對一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女生說我愛你,或許是真的,也或許是假的。

可是一個男生,對一個長相醜陋,並且隨時都會死的女生說我愛你,那絕對是真的。

……

夏風答應她,送她回家。

可是她在約定的地點,整整等了一天,夏風也沒有來。

當她再回那個房間的時候,房間裏已經是空無一人,有的隻是一張外出的紙條。

半月後,他再度回到這個房間。

夏風隊友還在,可是“他”,卻不在了。

這就是東冰韻為什麽說夏風騙他的原因。

任由淚水流淌過精致的小臉,東冰韻語氣有些抽噎的說道:“你…你不守信用,你騙我,你...你說會送我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