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晨真的很想罵他!

“你的耳朵紅了,是在害羞麽?”

他還使壞地在她耳根之際吹了口氣。

夏千晨全身一抖,憤怒說:“先生,我隻是個鍾點工!請你對我放尊重點!”

“你當然隻是個鍾點工,”他說,“仆役,你把我的紅茶打翻了。”

“我會立即為你重新泡一壺。”

他的手從身後緩來,握住她一隻柔軟:“是這一壺?”

“……”

夏千晨的拳頭捏緊,背脊僵硬,就在她要爆發之際,他的手撤開,氣息也遠離了:

“把地板收拾幹淨。”

夏千晨抓住門把所,剛剛打開一點縫隙的門被一隻手壓住,關上。

又聽到門鎖旋動的聲音,南宮少帝抽走了鎖上插著的鑰匙,然後離開。

這回,任憑夏千晨怎麽擰門,都打不開了。

一種孤獨無力的感覺襲來。

“我不相信大名鼎鼎的帝少有強奸的癖好……”夏千晨盡最後能力自救,孤注一擲道,“如果你隻是純粹為了發泄,隔壁有位非常美麗的小姐任你予取予求。隻要你動動手指,整個世界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為你前仆後繼……你何必跟我一個小小的鍾點工為難?”

強奸?

南宮少帝勾起唇,他的身份用得上強奸麽?

“你是個很好的演員,已經成功地挑起了我的性趣…但要懂得學會適可而止。”

“先生,如果我的工作,你認為是蓄意接近;我的拒絕,你認為是欲拒還迎;我的反抗,你認為是欲擒故縱。”夏千晨冷冷地勾起嘴唇,“我也不知道我還能做什麽為自己辯解。”

“為什麽要做我的鍾點工。”

“因為工資高薪。”

“你很缺錢?”

“除了您這樣的人物,我想這個世界沒有人不缺錢。”

“很好,那就做好分內工作。”他的聲音冷然,“做得我滿意了,自會放你出去。”

夏千晨快速將地上的茶具和水漬都收拾好,為了將地毯弄幹,她甚至拿來了吹風機,吹了起碼半個小時!

可是做完這一切,南宮帝少仍然沒有放她離開的意思。

“請問我還需要做什麽?”她問。

南宮少帝懶懶陷在沙發裏,似乎就在等她這句話,挑唇說:“為我沐浴,更衣……伺候我睡覺。”

夏千晨的聲音發寒:“對不起,這不屬於我分內工作的服務範疇!”

“你不是很缺錢?”他竟然說,“按照鍾點工的薪水,1個小時多十倍。”

夏千晨的聲音從齒縫裏磨出:“抱歉,我不陪睡。”

聽到她的話,他笑了。嗬嗬的笑聲也給他笑出悚人的感覺。

“除非你願意,我不會碰你。”

夏千晨當然不信。

南宮少帝已經站起身,朝浴室走去:“你以為你還有第二種選擇?”

的確,房間門被鎖了,地勢在二樓,她就算從陽台跳下去,在外麵淋雨露宿一晚……但工作很可能就丟了……她缺錢,很缺。

1個小時多十倍……

這意味著,她從現在服務到明天,可以抵消她至少1個月的工資!

浴室裏,嘩嘩的水聲響起,仿佛是對她發出的無聲邀請。

夏千晨沉默了片刻,走進浴室,見南宮少帝端著一杯紅酒,坐在浴缸邊的搖椅上等著她。

燭光在他英俊的臉龐上投下光影。

見她進來,那勾起的唇角是邪魅冷然的笑意。

“想通了?”他說,“這是個很明智的選擇。”

浴室裏霧氣氤氳。

夏千晨放好水,南宮少帝倒了一杯紅酒:“陪我喝一杯。”

“……”

“放開點,該享受時就要懂得享受。”

夏千晨站著不動,南宮少帝就坐著不動。他一直是敞開著浴袍的真空狀態,下麵的部分,實在是……

盡管夏千晨的注意力盡量別開,不去關注那裏,它的存在還是很硌應的。

“來,”他再次邀請,口氣難得的柔和,“陪我喝完這杯酒。”

夏千晨走到他麵前,忽然揭開了自己的口罩……

她高高腫起的麵頰,破皮開裂的嘴角,臉上不但有擦痕還有青黑的印子。

南宮少帝調笑的表情斂去,眉頭漸漸皺起。

“先生,您還打算讓我繼續為你服務嗎?”她瞪著他問。

“喝了它!”

夏千晨接過酒杯,一口氣喝下,一滴不剩,她在空中倒了倒酒杯:“喝完了,您現在是不是可以洗澡了?”

南宮少帝麵色恢複平常,眼眸深邃,看不清是什麽表情。

他起身背對著她,她為他脫去睡袍,看著他步入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