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將手裏拿著一份打包的食物遞給她。

夏千晨皺了下眉。

“在減肥?”

“沒有啊。”

到了停車場,夏千夜為夏千晨打開車門。

夏千晨覺得他今天對自己真是太過殷勤,等他坐上駕駛座後就問:“今天怎麽對我這麽好了?”

“你住哪?”

“送我的這支花是什麽意思?”

夏千夜將方向盤打出去,背著的身影看不到他臉上的神情。

夏千晨將花在鼻前嗅了嗅說:“還是塑料的哎,你沒忘記我對花粉過敏麽……花很漂亮,剛剛的飯也很美味,總之今天都謝謝你了,尤其謝謝你將夏千早那隻聒噪的麻雀引開了。”

“住在哪?”他又一次問。

“你把我放到容易打車的地方吧,”夏千晨說,“既然找我沒事,那我自己回去。”

夏千夜沒說話,將車開出去,徑直往一個方向去。

夏千晨有些懷疑道:“你難道要送我回夏家?”

“……”

“停車,放我下車!”

“……”

“我服了你了,我住在XXX路XXX酒店。”夏千晨說了自己對麵旅館的酒店名。

夏千夜這才打了個彎,往酒店的方向開去。

“巧克力。”冷麵人忽然說出三個字。

夏千晨拿起花上的巧克力:“你要這個?”

夏千夜冰冷的眼神又是往後視鏡裏一掃,仿佛在懊惱她的愚笨一樣,那眼神有所暗示。夏千晨打開巧克力,一枚銀色的戒指突然掉出來……

還好夏千晨動作快,接到了手裏,目光微微詫然:“這是……”

一枚小巧美麗的鑽戒。

夏千夜見她發現了戒指,這才恢複沉穩。

夏千晨仔細地打量了戒指一下,又套在自己的指間,剛剛合適:“我可以認為,你是在向我求婚嗎?”

“……”

“夏少爺的求婚,‘一言不發式’,到底該說浪漫,還是冷酷呢?”

夏千夜終於開口了:“第一次求婚。”

“所以?”

“……”不知道該說什麽,何況是他這麽冷傲的男人。

夏千晨的心情有些複雜,她現在處於這種情況,還怎麽跟夏千夜結婚。

“你跟我求婚,是因為爸爸,還是?”

夏千夜譏諷一笑:“你以為?”

“果然是因為爸爸嗎?”夏千晨也笑起來,“我今天去看了他,他很高興,醫生說他好久沒有這麽高興過了……他也問起過我們結婚的事,如果看我們在一起,他一定非常開心。”

外麵已經入夜了。

夏千晨看著馬路邊的霓虹燈:“可是我現在的狀況沒辦法跟你結婚。”

車子猛地急刹車,停在路邊,夏千夜問:“理由。”

“別忘了我是個竊賊,你要娶一個小偷做老婆麽?”

“報道澄清過。”

“其實是我被一個大變態跟上了,這個男人不遺餘力地在找我,他不會讓我們結婚的。”

“南宮少帝。”

夏千晨一怔,詫異問:“你怎麽知道?”

夏千夜眸光深諳,想起那一夜……

監獄的廢墟邊,倨傲如天神的男人命令他說:【密切關注她的消息,一旦看到人,立刻通知我。】

羅德補充道:【有重賞。】

【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夏千早問,【你找夏千晨幹什麽?】

【她是我的女人。】

絕對而直接的宣判,夏千晨是他的女人。

……

夏千夜回過神:“你愛他?”

“愛?”夏千晨仿佛聽到了全天下最諷刺的話題,“那種大變態可能會有女人愛他麽?”

夏千夜說:“他愛你?”

“如果他愛我,會眼睜睜看著我被誣陷關進大牢嗎?”

“……”

“我陷入了一個可怕的困境,我不知道我哪裏得罪了惡魔,他盯上我了。他非得玩死我才甘心的……”

這時車已經到目的地了,夏千夜對她伸出手:“手機。”

夏千晨拿起手機給他,他在上麵打了號碼,響到自己的手機上後,將手機還給她:“不要再隨便換號。”

“那這枚戒指……”夏千晨要還回去。

“這個決定我不打算變,你好好考慮。”夏千夜專注地盯著她,“我們隻需要考慮我們的問題。”

“可是你敢得罪南宮少帝?”

“結婚後我帶你回美國。”

夏千晨的目光瞬間一亮,盯著他問:“你說的是認真的?”

“明天幾點鍾去醫院?”

“嗯,我其實什麽時候都可以的,就是夏千早……”

“上午9點我來接你。”

看著夏千夜的車開走,夏千晨愣愣地站在原地,有種陷入夢中的感覺。

雖然夏千夜不是她所愛的人,也經常誤解她,但是她知道他不是壞人。跟他結婚一來夏父會高興,也算完成他臨死前的一個心願;二來家產不會落入外人手中;三來來她離開中國,就永久地可以逃離那個魔鬼的掌控了……

她的新生活,是不是要開始了呢?

夏千晨穿越馬路,進了自己的旅館,就在打開門摁開燈的那一刻,一個人影坐在窗旁的搖椅上。

夏千晨的心差點一驚:“是你!”

冷天辰穿著咖啡色的製服,兩條長腿搭著,搖著椅子,半清閑半愜意的模樣。

“你來這裏做什麽?你怎麽進來的?!”

冷天辰站起來,揚起眉壞壞地笑道:“哦,我今天把你送回來的時候,忘記把房卡給你了,我擔心你進不了門,就好心親自給你送過來了。”

“……”

“我倒是想問問你沒有房卡是怎麽進來的?”

夏千晨一頓,原來他知道她的落腳點在這,是通過房卡。房卡一般會寫酒店名、地址和聯係電話。

房卡她隨身攜帶身上,但是當時發生那種事,她的衣服都落在了冷天辰的家裏。

冷天辰的到來讓夏千晨又想起跟南宮少帝發生的屈辱關係。

“房卡我到前台交錢補了一張,你沒別的事的話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