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也停著一輛冰激淩車,招牌叫“創意冰激淩”。

排隊出來的小孩有的拿著唐老鴨,有的拿著米奇……

還有一對情侶,各自拿著彼此的的頭像。

居然有人那麽厲害,能用冰激淩做出人的形狀,雖然是粗略的大概,卻達到了神似的效果。

這冰激淩有點像冰棍,因為下麵是用一根棍子撐著。奶油比較凝固,沒有那麽容易化開……倒真的是第一次見。

夏千晨拿著相機拍了拍,好奇說:“我們也去買兩支試試?”

“你不能吃冰的。”

“我知道,拍照總可以吧?”

夏千晨想好了,她要做寫一本愛爾蘭旅遊記,圖文並茂,將所有見過的新奇東西都捕捉下來。

因為這個冰激淩夠創意,排隊的人還挺多的。

兩人擠過去排隊,風有點冷,南宮少帝讓她麵對著他,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衣口袋裏。

每次少掉排隊的人,她就往後退幾格,看著他的臉一點也不覺得等待的時間難熬。

羅德在不遠處端著相機,其實他也一直有在拍照,已經偷偷抓拍了他們很多恩愛的瞬間……

“你跟我來愛爾蘭,工作怎麽辦?”

“工作重要還是愛人重要?”

“……愛人。”

“冰雪聰明。”

“……”

就比如現在,他們彼此看著對方,那種微妙曖昧的氣氛,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終於輪到夏千晨,原來做冰淇淋的師傅也學過畫畫,冰淇淋都是現製,很快就做出一個Q版的“夏千晨”。

夏千晨生怕冰激淩融了:“快快,幫我拍照!”

南宮少帝幫她拍了幾張,兩人又抱在一起,以冰淇淋車為背景自拍了幾張臉貼著臉的。夏千晨當然把那個厲害的冰淇淋師傅也拍下來了。

來這裏的一切,她都要留念!

冰淇淋終於快要化了,“夏千晨”頭上的紅帽子眼見著就要塌下去。

南宮少帝突然湊過臉來,一口咬掉了帽子。

“……你……”夏千晨,“吃了我半個頭。”

“要化了。”

“那你把剩下的也吃了。”

南宮少帝毫不客氣,津津有味,夏千晨忍不住問:“這麽好吃?”

男人大多都不會喜歡吃冰激淩的,南宮少帝就更不會喜歡了。

“你想嚐嚐?”

“我想嚐嚐愛爾蘭的冰激淩是什麽樣的味道……跟中國的有什麽不一樣。”夏千晨好奇,尤其是做成Q版的“夏千晨”。

可是南宮少帝將最後一口都吃掉了,隻剩下一根光禿禿的棍子在她手裏。

忽然覺得麵前陰影一落。

夏千晨身體往後退了兩步,雙唇已經被冰冷的唇吻住了。

附近的孩子引起一陣哄笑,用模糊不清的愛爾蘭式英語說著什麽,夏千晨隻聽到KISS這個單詞最清晰。

甜甜的味道傳遍她的味蕾,帶著微涼。

其實不過就是一般冰激淩的味道,可能會稍微有點水果味的區別,總體差不多。

可是夏千晨卻覺得,這是她所吃過的,世界上最好吃的冰激淩了……

夏千晨被這個吻一直逼到冰淇淋車身上。

南宮少帝終於放開她,濕潤而殷紅嘴唇一彎,邪肆說:“嚐到了?”

“……”

“和你一樣美味。”

他們的汽車之家經過一條河,愛爾蘭有些街道像威尼斯,兩岸是建築,中間的河流泛著白色的帆船。

夏千晨什麽都想體驗一番,跟南宮少帝坐了船,她靠在船邊一直在拍兩岸的風景。

天氣畢竟有點冷,她的手指凍得紅紅的。

南宮少帝靠在她身後,單手抱著她,不時幫她搓搓手活氣。

在河裏遠遠看到兩隻類似鴨子的東西在遊著。

夏千晨分辨不清,看到是成雙成對地出沒,就問:“那是鴛鴦嗎?”

南宮少帝隨意望了一眼:“或許。”

夏千晨忽然有些失落。

大冬天的怎麽會有鴛鴦,難道是在暗示什麽?

千百年來,鴛鴦一直是夫妻和睦相處、相親相愛的美好象征,它們很恩愛,都是成雙成對出沒的。

夏千晨是冷天辰的妻子,現在不管再快樂,都是在做違背道德的事。

不知道現在的冷家怎麽樣了,冷天辰要再掰怎樣的借口隱瞞冷父,畢竟這次連南宮少帝都臨陣逃婚,她感覺瞞不住了……

南宮少帝沉聲問:“在想什麽?”

“沒什麽。”

“怎麽突然不開心了?”

“我隻是忽然感歎,連鴛鴦這種低等動物,都知道要對丈夫忠貞。”

“……”

南宮少帝一怔,冷冷朝羅德望了一眼。

羅德立即會意,停止拍照,拿出手機搜索。

就在夏千晨情緒更加低落時,他興奮地出聲說:“夏小姐,據我說知,鴛鴦隻是表麵上看起來挺恩愛,其實好的時間不長。鴛鴦幾乎一年一換配偶,如果其中一方死亡,另一方很快就會尋找新歡。”

“……”

“另外,鴛鴦平時不一定有固定的配偶,隻有在有配偶時才表現出那種形影不離的親密姿態。由於雌雄鴛鴦特征非常明顯,一眼就能看出來,而同性之間又不好區分,所以每次見到鴛鴦總是一雌一雄,人們就認為鴛鴦是情定終身,生死相許。”

夏千晨:“你的意思是,連鴛鴦都不是一對一的忠貞?”

“是的!”

“那這個世界上果然沒有永恒的愛情了?”那她和南宮少帝能相愛多久?

羅德:“……”

繼續手機瘋狂搜索中。

“夏小姐,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企鵝的感情很偉大,不僅是一夫一妻,還一起照顧小企鵝。”

夏千晨:“……”

於是很快,夏千晨就收到了來愛爾蘭時,南宮少帝送她的第一份禮物——

一對企鵝手套。

兩隻企鵝雌雄有分,一隻帶著紅色蝴蝶結,一隻帶著大紅色領結。

南宮少帝捂熱了她的手,親自將手套戴在她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