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好了!”夏千晨將雪球一一擺在地上,“我要扔了。”

南宮少帝一手拿著一個:“嗯,扔吧。”

夏千晨對著羅德扔了幾個,他都閃避,夏千晨又不想耍賴,結果5個雪球一個也沒有砸中。

南宮少帝拿了個雪球給她:“借你。”

“不借。”

“借。”他強勢塞來。

夏千晨笑了笑接過,沒中,南宮少帝又給她一個,沒中,南宮少帝還給她一個……

夏千晨:“你不是隻有兩個嗎?”

“我有很多。”

夏千晨不信:“還有多少?”

南宮少帝從大衣兜裏又掏出兩個來。

“……”夏千晨,“你藏在衣兜裏!”

“有問題?”

“你藏了多少?!”

南宮少帝一個個拿出來,夏千晨一個個扔,他居然藏了十幾個!

夏千晨扔得累了,一個沒中,直喘息:“你玩個雪球還這麽腹黑!”

最後剩的那一個,南宮少帝輕鬆擊到羅德額頭上,他還損失表演被擊倒的動作,躺到雪地上。

南宮少帝拍拍手說:“不腹黑也輕鬆贏你。”

夏千晨:“……你要我給你什麽獎勵?”

南宮少帝從兜裏掏出最後一個雪球,拿起夏千晨的手,放在她的手心裏。

“接受它,就是最大的獎勵。”

夏千晨疑惑:“送我這個雪球?”

南宮少帝清淡一笑。

“我也想保存這個雪球,可是溫度一高,它就會融化的。”

“那就讓它融化。”

“雪球裏有東西?”夏千晨目光一喜,就要去掰開雪球。

南宮少帝忽然握住她的手問:“雪化了是什麽?”

“是水。”

“……”

“不是水還是什麽?”夏千晨揣測著南宮少帝的表情。

“你再仔細想想。”

雪好像下得更大了,夏千晨也玩得累了,被南宮少帝拎回旅館。

她手裏還捧著那個雪球,回到屋內,立即找來個瓶子,將雪球塞進去。

她也想好好存起來,南宮少帝送她的第一把雪。

但是室內相對溫暖的氣溫,很快就讓它漸漸融化,等夏千晨和南宮少帝燒了熱水洗完澡出來,那個雪球半化不化的,隱隱有什麽東西在雪堆裏閃爍著。

夏千晨跑過去拿起杯子,將那閃爍的東西拿出來。

是一枚格外明亮璀璨的戒指……

溫暖的手猛地從身後圈住她。

夏千晨全身一怔,聽到他低醇的嗓音在耳邊說:“喜歡麽?”

剛剛沐浴過的清新氣味彌漫,他滿滿的氣息縈繞著。

夏千晨拿著那枚戒指:“是你想要替換給我的新婚戒?”

修長的大手伸來,就要把她手裏的那枚便宜戒指摘去。

“這一枚我也很喜歡,不要摘!”

南宮少帝還是摘掉了,他替換掉的原因不是因為價值,而是這沒戒指不適合夏千晨,箍得她的手指都紅了。

他換上尺寸正好合適的戒指,鑽戒不大不小,設計簡單大氣,很適合夏千晨的氣質……

“這枚也不要丟掉!”夏千晨攥著南宮少帝的手,很怕他扔了。

“為什麽?”

“我想留下來。”跟南宮少帝在一起的點滴,她都想保存,留為回憶。

南宮少帝將鐵戒指丟到那個玻璃杯裏。

雪球已經又消融一些,流出一點點水來。

夏千晨問:“你看,雪融化後不是水是什麽?”

南宮少帝淡聲說:“雪化了後是春天。”

夏千晨立刻明白過來,笑了。

“那我一定要保存我們的春天。”她晃著那個玻璃杯說,“你讓羅管家去給我買個戴蓋的瓶子回來,我要把這個春天永遠保存!”

不久後,羅德帶來了瓶子,瓶上畫了幾顆心形,居然還有“雪融化後是春天”這句話。

“深得我心。”

夏千晨將她的春天保存在這個瓶子裏,擰緊了蓋子,裝進了她的行李深處。

快樂的時間一晃而逝,小鎮那個旅館畢竟太冷了,條件設施簡陋,盡管過得開心,為了夏千晨的身體好,南宮少帝還是提議回去。

兩人是在玩了半個月後離開的,回到海邊別墅。

其實冬天海邊的風才是最大的,不過別墅裏的設施非常溫暖,仿佛春天。

一進別墅,夏千晨就發現別墅裏的風格變了。

以前是完全參照南宮少帝喜歡,大氣磅礴外加奢華的設計。

而現在卻多了一絲溫馨,恬靜……

玄關處有雙人的拖鞋,茶幾上有雙人的杯子,沙發弄得比較女性化,還有一張貴妃椅!

窗簾是米白色的蕾絲。

夏千晨進了臥室,大床換了一張心形婚床,躺著愛心抱枕還有麥穗抱枕……

又一一掃過附近,許多他們曾在一起的美好回憶。

夏千晨把那瓶春天放到櫃子上,看到多了幾個相框,都是她跟南宮少帝的合照。

掛在床頭上的畫也變成了他們的合照……

就連進洗手間,都看到多了女性用的毛巾,洗護係列等。

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訴夏千晨,這是她跟南宮少帝的家,真正的家。

第一次對這個地方有了如此強烈的歸屬感!

南宮少帝在大廳交代完事宜上樓,見夏千晨站在櫃子前一一擺弄著小飾品。

“喜歡麽?”

夏千晨微笑回頭,眼神卻有些奇怪的發亮。

似乎有什麽情緒在她的心底躥湧著,讓她難以把控。

南宮少帝遲疑過去,還沒走近,她突然幾步跑上前抱住他。

重重的力量緊緊地抱住他。

“謝謝你,”夏千晨鼻子發酸說,“給了我第一個家。”

“第一個?”

“嗯,第一個完完整整,屬於我的家。”

南宮少帝永遠都不會明白,夏千晨的心就像漂浮的萍,無處所依。

因為沒有歸屬感,才會沒有安全感,患得患失。

南宮少帝靜靜抱了她一會:“你喜歡多少家,就有多少。”

“這不一樣。”

“嗯。”

“真正的家並不是指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