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自私好了,她真希望,她能有一個南宮少帝的寶寶……

第一次慶幸自己是0328的身體而不是夏千晨的,因為隻要才有幾率懷孕啊。

夏千晨越想心裏越是滿滿的甜蜜,看著南宮少帝疲憊的睡容,她又勇氣滿滿漲漲的心疼……

柔軟的唇吻在他密長的睫毛上。

夏千晨從散落的衣服裏找到那個禮物盒子。

拆開了,她小心地將手表戴在南宮少帝的手腕上……

剛帶上鏈帶,身體猛地僵住。

夏千晨詫異地抬起頭。

清醒過來的南宮少帝壓住她的雙手,持續瘋狂的律動。

夏千晨真的有點疼了:“最後一次,好不好?”

其實整個歡/愛的過程中,他們之間都沒有交流,她不確信他是否聽得懂她的話。

可是這次情事結束後,南宮少帝終於緩緩從她的身體裏退出去。

大量的渾濁一起被帶出來……

室內極致的氣氛。

夏千晨生怕孩子會流走一般,拖了個枕頭墊著,微微翹著臀部。

這一招,還是南宮少帝以前告訴她的……

錯,是告訴“夏千晨”!

她的眼底隱隱閃過一絲落寞,大床動蕩,南宮少帝起來走進了浴室。

裏麵傳來了一陣水聲。

過了好久,清洗幹淨的南宮少帝走出來,摁了內線讓人送了衣服來,就站在試衣鏡裏穿衣服。

襯衣的扣子一顆顆係上。

他眼眸深邃,薄唇輕抿著,全身散發的氣場威震不可一世,絲毫看不出他的腦子居然會……有問題。

從他下床後,正眼都沒有再瞧過夏千晨,就仿佛她是虛無的空氣。

她……又被當做幻覺了麽?!

就在南宮少帝拉開門要出去之際——

“我要一套衣服。”夏千晨突然出聲。

南宮少帝仿若什麽也沒聽見,轟然關上門。

房子裏,他濃鬱的氣息還在,無法揮散地縈繞著。

夏千晨抱著被子躺著,心裏既落寞,又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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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少帝穿上西裝外套,正了正領子,從樓上快步而下。

羅德看到他,暴雨已經停止了,他的精神應該恢複常態……

“帝少,昨晚下了一整夜的暴雨,導致路段塌方,信號也受到了幹擾……”

南宮少帝的步子凝住。

“外麵正在刮台風,10級的台風,看樣子,遲些還會有暴雨。”

外麵天色黑沉,明明是大白天,卻翻滾著密布的烏雲。

海浪不安地咆哮著,在這種天色的映襯下是深沉的墨藍色。

南宮少帝站在落地窗前,單手抄在口袋裏,思緒飄得很遠。

他跟夏千晨的緣分,就是一場台風暴雨!

若當時不是因為台風暴雨導致與外界無法聯絡,夏千晨和南宮少帝同時被困。

夏千晨根本不會有機會進入南宮少帝的視線,不會向他表現出她機智倔強的一麵,不會被他迷住,也就不會被他愛上後,強行地擠進她的世界。

辛辣的白蘭地貫穿咽喉。

燃燒著他的胃部,火辣辣地疼痛著……

“你已經一天沒有吃東西和睡覺了,還空腹喝酒。”

柔軟的嗓音從身後傳來。

夏千晨端著幾樣她剛剛做的小菜進來,放在書桌上。

南宮少帝沒有回頭。

凝暗的眸子透過玻璃清晰地看到夏千晨走進來的影子。

他挽起嘴角,殘酷地笑起來……

以為他的病已經好了,再也不會產生幻覺,沒想到,病況卻反而加深加重,這幻覺真實到如此境地!

他猛地回頭,手仿佛鉗子一般地鉗住她的手腕。

她的溫度,觸感,飯菜的香氣……

她睜大了眸子看著他,那眼睛仿佛泌水的鑽一樣粼粼地閃爍著。

“別喝了,吃點飯好不好?”夏千晨伸手奪去他手裏的酒杯,放到桌上。

幻覺越真實,就表示他的精神疾病越嚴重。當嚴重到就連他自己都分不清什麽是現實和幻覺,那他……就是個瘋子了。

“為什麽要逼我?”

他低啞的嗓音仿佛沙礫般摩擦著她的心髒。

夏千晨的心緊緊揪起。

他用拇指摩擦著她的麵頰:“非得把我逼瘋才甘心麽?”

“我沒有逼你……”夏千晨痛心說,“空腹喝酒對身體真的不好。”

南宮少帝轉過臉看著那些吃的……

這些也是幻覺吧,可是卻這麽香。

“做了些什麽?”他故意地問。

“一些你愛吃的……鮮嫩的魚肉,原生態的土豆,海鮮大拚盤……”

這些都是愛爾蘭特色菜,南宮少帝很適應那裏的口味,在那邊生活的時候甚至幾次誇讚,夏千晨就學習了下做法。

南宮少帝忽然詭異地笑了。

他的精神世界已經虛構到如此細致的地步?

據說精神病達到癲狂的程度,會在內心構造一個自我的理想世界。

一切都按照他希望的發生。

“你嚐嚐看好不好?”夏千晨搖了搖他的手臂。

南宮少帝緊緊地攥了下拳,在椅子上坐下。

美味的佳肴,生動的夏千晨……

這一切,都在誘惑他,不要再抗拒,不凡沉溺在他的理想世界中去。

他用力閉了下眼,冷聲命令:“喂我。”

夏千晨很高興,他終於願意接受她,並且肯吃她做的東西了。

她端了碗來喂他一口。

南宮少帝盯著她,吃進口裏,食物的滋味都如此真實,口感極佳,味道更是和在愛爾蘭吃的如出一轍。

他不由得又是俊逸一笑。

果然是“理想世界”。

“好吃麽?”夏千晨擔心地問。

她隻有夏千晨的記憶,不確定自己是否做的好吃,隻是憑借著記憶去做。

“一模一樣。”

“你說口味?”

“再喂我。”

夏千晨心裏覺得奇怪了,難道隻要移植了記憶,所有夏千晨會做的事,她也變得會做?

這是不是也太神奇了……她根本沒去過愛爾蘭。